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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山丁自然也嚇了一大跳,沒想到有生之年竟能見到武林中的兩位怪傑之一,和萬毒聖君齊名,有混世魔頭之稱的冥域域主。

  龍傲天看著兩人,冷冷地問:「怎麼,不想醫了嗎?」

  屈無姤立即回神,連迭點頭:「醫、醫,當然要醫,而且保證一定醫好,請域主放心,請域主放一百二十個心。」開玩笑!即使是天皇老子她都敢拿喬,但面對這傳言中的魔頭,她還是「烏龜」一點,比較可以長壽。

  片刻,屈無姤上前一步,雙手交握笑呵呵地說:「不知是域主大駕光臨寒舍,我們真是老眼無珠不識泰山,如果域主早表明身分,我們夫婦盡當竭盡所能謹遵吩咐。山風很大趕快帶公子進去吧,公子病弱風吹多了不太好。」

  怪婆屈無姤如此前倨後恭的態度,看得樓澧峰等人暗笑在心裡,在冥域域主之前,連這個號稱不受威脅利誘的怪婆也怪不起來了。

  巴山丁領著眾人走向左側一棟茅屋,推門而入後眾人才知外觀雖是茅屋,但裡面是布置得頗為雅致的寬敞睡房。

  「這是我們最好的養病住房,至今還沒有人有資格用過呢。」屈無姤頗為得意地說。

  豈料,龍傲天眉頭一皺自語了句:「太寒酸了!」語畢轉首吩咐道:「宗龍、宗虎,你們去把馬車上的睡墊、枕被拿來。」

  「是。」兩人領命而去。

  怎麼?這魔頭竟嫌她的上等住房寒酸?那些睡墊、錦被可都是上等貨呢!屈無姤心裡不滿卻不敢表現出來。

  不一會兒,宗龍抱進來一張睡墊上前攤鋪在床上,宗虎把絲緞錦被和貂皮睡枕欣在睡墊上並調好位置。

  這睡墊一鋪可把巴山丁夫婦看傻了眼,是紫貂皮耶!紫紹是狡猾又難以捕捉的小動物,這麼大的一張睡墊是何其珍貴呀,沒有價值連城也要半座城了。

  屈無姤忍不住走上前摸了摸,贊道:「老頭子,這是真的紫貂皮呢,這麼大的一張是怎麼來的,一定價值不菲。」

  「這只是小張的,我家裡有比這個大上一倍的。冥域的分舵有專門做皮毛生意的,更有數名捉紫貂的好手。」

  龍傲天小心翼翼地把愛侶放在床上,然後拿開狐皮披風。

  巴山丁見上官紫音胸前用細金練懸著根尺許長的短笛,短笛散發著瑩潤的光澤,吸引了他的目光,便趨前詳看。「原來是這支溫玉短笛的作用,否則公子早已性命不保了。」

  龍傲天等人間言全都心頭一跳,龍傲天問道:「怎麼說?」

  「玉石自古即有避邪鎮煞的作用,而這支玉笛更是罕見的萬年溫玉,作用更大,我猜公子自從把玉笛放在身邊後,病況就和緩了下來,也因此得以延命至今,若非這支玉笛?公子應該在七、八天前即已魂歸地府了。」巴山丁看著龍傲天等人說。

  難道是愛侶的師尊在冥冥之中護佑著愛徒,否則愛侶怎會在發病後突然說要拿回玉苗?這讓向來不信鬼神之說的龍傲天有了不同的想法。

  這時,屈無姤突然說:「公子除了被人下蠱,還被施與傀偶咒殺術,那是一種可用傀偶操控被施咒者的惡毒邪術。」

  這話不由讓龍傲天等人面面相顱,更是想起了中秋夜當晚及之前,在上官紫音身上發生的怪事。

  「可是——」龍傲天真的想不通為何會發生這種事。「他從未離開過住的地方,也沒有閒雜人能隨便接近他。」

  「應該是你們都想不到的人。」屈無姤說。

  人生閱歷豐富,見多識廣的樓澧峰問道:「想要施咒的話,需要取得被施咒者的什麼東西?」

  屈無姤想了想:「頭髮,生辰八字和鮮血。」

  她話音才落,龍傲天和宗龍、宗虎立刻想到一個人,不約而同齊聲說:「是苗青青!」

  聲落,主從三人不由轉首相視,宗龍和宗虎分別把所見到、聽過的事說出來。

  龍傲天聽了之後俊顏霎時布上一層駭人的煞氣,一雙俊目也凶芒畢露,聲音冷得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般:「該死的賤婢,竟敢對紫音做出這麼惡毒的事!」

  魔頭果然不是隨便叫叫而已,他那凜然的威煞之氣,令人見之不禁心寒膽戰了起來。

  「巧的是,老婆子我是正宗茅山道派的第六十六代傳人,我可以馬上擺香案施法讓公子暫時不再受邪咒侵害,但根本之道還是要找到那施法之人,並毀壞其法壇才有辦法破除公子所中的邪術。」屈無姤說。

  「我現在就回去殺了那賤婢,把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龍傲天冷冷地說。

  這時,床上的上官紫音轉醒了過來,他用無神的雙眼搜尋著熟悉的身影,無力地喚了聲:「傲天……」

  龍傲天聽見愛侶的低喚聲,立刻斂去陰狠之氣,坐至床邊拉著他的手,柔聲說:「鬼醫巴前輩已答應要幫你治病,你很快就會好起來了,有個東西我放在家裡忘了拿?等會兒要趕回去拿,樓老和高大哥會留在這裡陪你,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眼前這溫柔深情的男人,和剛才那個煞神魅王般的男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屈無姤的老眼用力地眨了眨似想把這傳言中令人畏怖的魔頭看個清楚。

  上官紫音把視線投向那對皓首童顏的老夫婦,接著又收回視線看著伴侶點點頭,輕輕地說:一你路上要小心了。」

  「我知道,雙衛會陪我回去的,你不要擔心。」龍傲天低頭在愛侶額上印個吻,起身向高晉之師徒道:「紫音就拜託樓老和高大哥了。」

  「域主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公子的。」高晉之保證說。

  龍傲天再深凝愛侶一眼,才頒著雙衛離開。

  樓澧峰目送三人離去後,回頭看著屈無姤笑問:「老大姐,你馬上就要開壇作法了嗎?缺不缺幫手?我閒著沒事可以去幫忙揮揮小令旗等等的。」他從年輕時就對道派符法有興趣,可惜他的老爹總認為學了這些會走火入魔,結果他還是成了「魔」,只是此魔是靠武功進入冥域,繼承了「人魔」的封號,輔佐第七和第八兩代域主。

  屈無姤一聽便知他對此道頗有興趣,生了兩個兒子,娶了兩房媳婦,生了七個男女孫子,只有長子的小女兒對繼承此道有興趣,可是她的長子卻嚴令女兒要年滿十六才能回來跟她學這行,可是小孫女是長媳中年才生下的掌上明珠,今年才十歲,還要再等個六年,真不知到時候她還活著或健朗嗎?老伴對她的家傳也不怎麼搭理,如今這老小子興趣盎然的樣子,在他面前現現寶也慡。

  思畢,她便一手拍上樓澧峰的肩:「好啊,小老弟,我正缺幫手呢,你來幫我搬桌子,我去穿上那件祖傳的道袍,馬上就可以來開壇鎮邪了。」

  巴山丁見老伴那喜孜孜的樣子,不自覺搖搖頭。

  一旁,高晉之笑說:「我師父一直對道派法術有興趣,既然他們成了搭擋,就由我來當老前輩的助手吧。」

  巴山丁回頭看著他問:「你學過醫?」

  高晉之含笑點頭:「我師父除了武功不錯之外,醫術也精湛,我曾在賽華佗陶然前輩處,待了一段時間接受陶前輩的指導。」

  巴山丁一聽便知他的醫術定然也精湛,便隨口問:「你在冥域的地位不低吧?」

  「我只是域內的香主,但我師父是冥域護法三魔之一,人魔樓澧峰。」高晉之笑答、

  巴山丁聞言心頭一跳,原來那老者竟是冥域三魔之一!這小子笑容可親,對話像是在話家常,但言外之意也似在提醒他,別要花招,好好治病,他們都是行家,憑他們師徒之力要收拾他和老婆子是輕而易舉的事。

  反正只要把人給醫治好了,這些個凶神惡煞自然就會離開了,思畢巴山丁就說:「我們也來開始吧,應該會比我那搖鈴的老太婆還早結束的,你來把公子扶起坐好。」

  高晉之聞言便上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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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廢棄酒窖,空氣中飄蕩著一股難聞的霉味,地上棄置著破酒瓮和空瓮,走道盡頭卻透出微微的亮光。

  一個女子背對著通道,她的面前擺了張小桌子,桌上燃著兩支已陝燒盡的白蠟燭,正中位置立著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布fèng偶人,偶人有著長而柔亮的黑髮,身上圍著塊染了黑色污漬的布,布上有張寫著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黃紙,偶人旁邊還有個陶罐。

  女子對著偶人喃喃自語:「我用計讓域主趕走了單氏姊妹,偷了姜媚那隻騷狐狸的銀劍想嫁禍,本想讓域主也趕走她,沒想到她卻自找死路,現在就只剩你了!你死了之後域主就能和我在一起了,我也不會虧待你的,每年我會以域主夫人的身分,準備很多大魚大肉來祭拜你的。」

  女子說完拿起偶人,拔下發上的銀簪用力地猛刺偶人的心口,邊刺邊發笑。

  「死吧,上官紫音,快點死吧,你愈是苟延殘喘只會愈痛苦而已。快死、快死,去死吧。」女子拼命地猛扎偶人的心口,扎得十分用力似想把偶人扎碎般。

  好一會兒,她似乎力竭了,放下偶人拿來陶罐,凝著陶罐陰狠狠地說:

  「蠱兒,快去咬他的心,吃了他的心,要狠狠地咬,大口大口地吃呀。」說完放下陶罐,看著偶人自語道:「怎麼咒術好像不太靈了,會不會血已經干太久了?」說完又得意地嘻嘻一笑,「雖然域主說要帶你去治病,但我相信沒有人會知道你是被我下咒和下蠱,最後你一定會成為一具死屍回來的。」

  說完,她轉身想離開這廢棄酒窖,卻在轉過身的剎那,赫然看見通道處如鬼魅股站著三個人,她不自覺驚呼出聲。

  「域……域主,您怎麼……怎麼……」苗青青此時的臉色和她的名字一樣,是「青」的。

  龍傲天把她的話和舉動全聽進耳里,看進眼裡,他緩步上前綻開迷死人的微笑,柔聲問:「你在這裡做什麼呢?青青,我找你好久了呢。」

  面對他迷人的微笑、溫柔的喚聲,苗青青幾乎忘了身處何地,只是看著他吶吶:「我……我……」

  龍傲天拿出幾令所有女人都難以抗拒的男性魅力,笑著柔聲說:「青青,你做得很好,我對紫音已經玩膩了,你年輕又貌美,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樣得知我愛上你的。」

  苗青青早巳迷陷在他溫柔的話語和笑容中,便痴迷地答:「從我到水雲閣當差那時,就把你當我心目中的神,但我只敢偷偷地喜歡你,直到你送我那對耳環,又讓我睡上你的大床,你不但沒有罵我,甚至還幫我蓋上被子,更要我不要太累,早點休息,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龍傲天綻開更溫柔更迷人的笑。「因此你借刀殺人,利用紫音來讓我趕走單厭姊妹,殺了姜媚。可是我不懂的是,中秋夜時你為什麼要操控紫音來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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