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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殷浩更加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就跟看一隻搖尾乞憐的狗一樣。

  “母妃喜歡春華圓的名角賀小樓,不過你倆就算是一個月不吃不喝怕是也請不起。”

  說完冷笑一聲,揮揮衣袖就要走,沈殷北臉色陰沉的當即就要攔下他,被沈成蹊在後面一把抓住了衣袖。

  “哼,賤人生的孩子果然也是賤。”沈殷浩大笑著狠狠地推開沈殷北就走了,心裡從來沒有這樣暢快,既然這兩個人有求於自己,就跟不用擔心欺瞞皇上的事會敗露了。

  望著沈殷浩趾高氣昂的背影,沈殷北一把攥住沈成蹊的手腕,臉上帶著怒色,很想問他到底在搞什麼,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沈成蹊回身給了他一個擁抱,“你不想問我這麼做的原因嗎?”

  沈殷北讓他把重量壓在自己身上減輕身上的痛楚,摟著他的腰點點頭,“想,但是我更知道像你這麼聰明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件事情。”

  沈成蹊輕笑一聲,把頭埋在他的胸口,“這句話中聽,說實話我挺好奇,像你這麼能忍的人,今天怎麼一再失態?跟沈殷浩正名衝突對你沒一丁點好處。”

  “他想怎麼鬧騰我都接招,但是要惹到你頭上,我就跟他死磕到底。”

  沈成蹊哈哈大笑起來,捏了捏他的臉說:“聽你這意思是要為我上刀山下油鍋啊?那這次就讓我利用一下唄?”

  沈殷北無奈的笑著嘆了口氣,“算計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就先付點利息唄。”沈成蹊笑著抬頭親了他嘴角一下,某人無奈的揉了揉他的頭髮,總感覺自己以前養的小白兔不知道何時竟然變成了jian詐的老狐狸。

  第46章 叔在上,不著寸縷

  那日圍場上沈成蹊對沈殷浩的奇怪態度,沈殷北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也許是因為他本身就心思縝密早就猜到了沈成蹊的目的,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這傢伙自從跟沈成蹊徹底坦開心扉之後,就變得越發粘人,去瀛園的次數比回自己房間的還多。

  而沈成蹊這邊就有些悽慘,縱慾過後的代價實在慘重,不僅幾天疼得下不了床,更慘的是在糙場上還受了風寒,連續發了好幾天的熱,差點把老命都給弄丟了。

  這日,沈殷北一個侍衛也沒帶,自己拎著個食盒和一筐桔子剛推開瀛園的房門,就嚇了一跳。

  “殷闕,你幹什麼呢?發著熱還不快點躺下?”

  眼前的沈成蹊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褻衣,光著腳貓著腰,正踮著腳站在窗邊的桌子上,伸手探出窗外正要摘一株桔子樹枝。整個人搖搖晃晃,幾乎要跌出窗外。

  沈成蹊被他這麼一嗓子嚇得又晃了晃,回過頭一看發現是他,樂呵一笑道:“是你啊,來得正好,你個子高,過來幫我把這根樹枝砍下來。”

  說著他拽住樹枝一使勁,整個人都往後仰倒,嚇得沈殷北趕緊扔了手裡的東西上去扶住他,“你本身傷寒就身子虛還亂來,趕緊下來,萬一一腦袋栽下來怎麼辦?再說窗口風大,要是再著涼就麻煩了。”

  沈成蹊扶住牆站穩之後,往下看了沈殷北一眼,翻了翻眼皮,“你什麼時候這麼能說了,我今天已經好了,要的就是在這窗口透透風,你別礙事。”

  “沒得商量。”沈殷北這次直接把他從桌上扛下來,順手把窗戶關上,“我說不能吹風就不能。”

  “喂,沈殷北你別欺人太甚啊,我是傷寒不是快死了,你用得著大驚小怪嗎?”

  沈成蹊對他這副對待小孩子的態度搞得很無語,到底誰才是長輩啊?

  沈殷北看他一眼,不容商量的扯著他的手拉到床邊,整個人都欺上去,一張剛毅的臉瞬間湊到鼻尖上,“哦?那你的意思是身體都好了是吧?”

  沈成蹊警惕的往後退了退,伸手推開他拉開一段距離,“是又怎麼樣,你……想幹嘛?”

  “呵。”沈殷北勾起嘴角低笑一聲,伸手摸上他的衣領緩緩道:“我是想你既然非要說自己都好了,那我們再溫習一下那天在糙場上的事。”

  說著他就要吻下來,沈成蹊當即頭皮一麻,身後某個部位又開始隱隱作疼,身後趕忙抵住他的胸膛,“呃……其實吧……我想起自己貌似還有點咳嗽……呵呵,傳染給你不太好,咳咳咳……”

  沈殷北看他裝模作樣的咳嗽,一張臉透著不自然的嫣紅,心裡的當即舒慡了不少,嘴角的笑意更深,“哦?可是大哥剛才明明又吹冷風,又爬高上梯,精神的很呢。”

  可惡,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這個抓住別人小辮子就不鬆手的混蛋!

  “發熱這東西……呃……就是時斷時續,你懂的。”

  “嗯,我懂。”沈殷北強忍住往上翹的嘴角,手伸進褻衣里揉了幾下,下身特別不要臉的頂了幾下,幾乎邪惡的說:“那等我進去之後可以等你好的時候動一動,不好的時候就不動啊。”

  沈成蹊當即有點撐不住了,如果再跟他在床上胡亂說下去,說不準一會兒就又要屁股開花啊,想到那滋味真是蛋疼jú緊……

  操,這小畜生當真是不要臉。

  腦袋急速的轉了轉,他忽然瞥到桌上放著的食盒,當即有了主意,皺著一張臉說:“那什麼,我肚子突然好餓啊,你帶了什麼東西來?”

  見他轉移話題,沈殷北也不再戲弄他,他雖然是個急功近利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獵人,但是卻不會趁著沈成蹊生病的時候下手為強,畢竟是捨不得。

  算了,這次就放他一馬,看他還敢不敢胡來。

  “既然餓了就先吃飯吧,我今天帶了你喜歡吃的東西,去瞧瞧。”

  說著沈殷北坐起來,拉著沈成蹊的手坐到桌邊,“這可是我吩咐廚子煮了三個時辰的呢,你肯定喜歡。”

  他神神秘秘的打開食盒,從裡面鄭重其事的端出一碗……小米粥。

  “……=口=”沈成蹊嘴角使勁抽了抽,“就……就這一碗?沒了?

  “沒了。”沈殷北相當配合的點點頭。

  “你大爺啊沈殷北!一碗小米粥你煮了三個時辰,騙鬼呢?”

  “注意用詞啊大哥,我大爺也是你大爺。”沈殷北一臉沉著,指著那碗粥說:“你不要小看這碗粥,這可是從江浙進貢上來的黃金米,二十兩銀子一斤,要煮夠整三個時辰才能軟爛綿滑,滋陰補腎,最重要的是……還潤滑腸道。”

  “……”

  忍住,一定要忍住……對不起沈成蹊他又沒忍住。

  “潤滑腸道!?老子喝了六天稀粥了,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你還有臉給我說這個!?趕緊把這個給撤了,我要吃肉。”

  “殷闕,注意氣質,不要這麼粗俗。”沈殷北強忍住笑意,一臉正氣的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大哥,你口本身就緊緻,昨晚我看了看還有些紅腫,現在絕對不能吃肉。”

  轟!

  沈成蹊只覺得全身都炸紅了。

  “你你你……昨晚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沈殷北勾起嘴角,灰色的眼睛笑的都彎起來了,“這個當然就不能告訴你了,唉,大哥你那裡真是風景這邊獨好啊。”

  “!”你他媽的……!

  沈成蹊臉色脹得通紅,抬腿狠狠的對著他就踹。

  “哎喲,好了好了,不鬧了……哎喲!”沈殷北笑著左閃右閃,最近逗弄沈成蹊成了他的一大嗜好,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自己心裡就格外舒暢。

  最終,在床上躺了六天的某人體力不支敗下陣來,心不甘情不願的喝下了那碗“黃金粥”,而某人神清氣慡的坐在他對面,笑眯眯的吃著一大筐桔子。

  “喂,給我剝一個桔子。”沈成蹊頤指氣使,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開始依賴沈殷北。

  沈殷北抬頭瞄他一眼,把桌子上的桔子全都攬在自己跟前,搖搖頭說:“這個你不能吃。”

  “這又為了什麼?嗯?”沈成蹊臉色漆黑,恨恨的盯著桔子兩眼放光,腦袋上分明寫三個字“好想吃”。

  “桔子性屬熱,吃了容易上火,你本身就發熱,身上又有傷,要清熱利火,只能吃流食。”沈殷北一本正經的解釋,轉念一想突然壞壞的笑起來,“哦,我知道了,你剛才站在桌子上要砍桔子樹枝,不會是因為饞桔子,望梅止渴了吧?”

  “切,我是那種人嗎?”

  沈成蹊特不屑的翻了翻眼皮,臉上不動聲色端的是氣質范兒,但是心裡卻在咆哮:知道也不要說破啊混蛋!

  沈殷北瞭然的笑了笑,手裡不緊不慢的剝著橘子,往嘴裡填了一個,特別享受的舔了舔嘴角,那表情像在說“好甜啊”。

  “其實呢,你就算砍一截樹枝下來也種不出桔子,幹嘛費工夫。”

  你懂什麼?你種不出來不代表我種不出來,那空間裡的泉水一澆,保准兩天內長出一株橘子樹,結出來的果子保准比你這個甜。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沈成蹊肯定不會說出來,敷衍道:“我還沒這麼傻,以為砍根樹枝就能養活,就是這幾天都沒出門,渾身難受想在窗口站站吹吹風,看著那棵樹長得好就想折一段拿著看看。”

  這話沈殷北倒是聽進了心裡,手中的動作一挺,抬頭看了看沈成蹊的臉色。

  白中透紅,眼神精亮,聲音清潤有力,看起來倒真是恢復的不錯,是該出去走走曬曬陽光了。

  “殷闕,一會兒到了正午天氣暖和一點,咱們出去走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沈成蹊心裡一喜,全身的骨頭都開始發癢,但是想到上次這傢伙也說帶自己去個地方,結果就被吃干抹淨什麼的,實在不能信這個狡猾的傢伙啊。

  沈殷北似乎覺察到他狐疑的眼神,一下子明白他在顧慮什麼,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放心吧,雖然我恨不得天天跟你做,但是野戰啥的還是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吧。”

  “……”某人嘴角一陣抽搐。

  ***

  春天的端康王府,如今已是一片生機盎然,迎春花、桃花、玉蘭花……鬱鬱蔥蔥的裝點的後院格外絢麗。

  沈成蹊裹著件斗篷,被沈殷北捂的嚴嚴實實的走在石子路上,心情舒暢了不少,連帶著身上的病痛也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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