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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似乎還沒有能夠斷定北川是自殺還是他殺。”

  “是呀。”

  一提到警方,我才想起昨天和今天都沒有與大庭聯繫過,自從他通報過李洋平的事情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因為最近常常聽見大庭的聲音,所以兩天沒通電話就很在意了。沒通電話,也許是因為從那以後還沒有發現李洋平的蹤跡吧。

  “你怎麼看這件事?”

  “是他殺。”

  “你的根據是什麼?”

  “這我還說不清楚,但我認為與坂本事件有關。”

  “你是懷疑他與非法竊取客戶存款有關,還是……”儘管北川已經死去,高畠問話時仍然躊躇再三。

  “兩方面都有。”

  “能否請教一下,你現在正在調查什麼東西?”

  行長一邊往我的杯中斟酒,一邊問我:高畠在同期進入銀行的同事中,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精英分子之一,但他與同樣出人頭地的藤枝不同,本人沒有什麼惡習。他為人實在,純樸善良,說話穩重,從來不會對人惡語相向。

  他接著說:“警方認為坂本的死亡有疑點,這我知道。古河君又遭到襲擊,接著是北川君,謀害事件一起連著一起,我幾乎被看成是喪門星了。如果這一系列事件中有什麼內在聯繫的話,那麼,我認為現在是應該採取措施的時候了。”

  “坂本發現了東京矽公司的空頭票據問題。”

  我從東京矽公司信貸文件中坂本寫下的“109”便箋開始,到信越原材料公司開具空頭票據,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高畠聽。

  “那些貼現的空頭票據,你是知情者嗎?”

  “不是,如果我早注意到的話,那被謀殺的人就是我了。從這個意義上說,坂本是我的替身。被貼現的資金全部被轉到以一個女人的名義開設的帳戶上。”

  高畠反覆琢磨著我這些話的意思,沒有吱聲。

  “接收匯款的女性現在是一家企業的經營者。而且這家公司成了信越原材料公司的競爭對手。我今天下午到這家企業去了一趟,她對匯款給她的事情矢口否。我認為她沒有說實話。”

  “不要再來打擾我!”仁科佐和子的聲音又在我的耳畔響起。

  “那位女士的名字是什麼?”

  “仁科佐和子。”

  “仁科……佐和子……”

  高畠好像在搜尋什麼線索,過了一會兒說了句“沒聽說過呀”。大概他在回憶藤枝交接工作的情況。

  “會與這一系列事件有關嗎?”高畠說道。

  “調查東京矽公司轉移不正當資金的時候,我從縮微膠片中複製的資料被人偷走,使調查受到干擾。雖然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那些人的目的很明顯,是要推遲我發現他們的問題的時間。我認為這種做法有一時衝動的因素。我想知道是誰偷走了我的資料,就想從當日的監控錄像帶中找到線索,但在我把錄像帶拿出去複製的時候,宮下助理發現錄像帶失蹤了,於是就引起了一陣騷動。”

  “這件事我知道。原來是你乾的!為什麼當時你沒有站出來說明呢?”

  高畠話中並沒有責備的語氣,倒像是因為對這件事很感興趣而提出的問題。

  “因為我當時誰也不敢相信。現在我可以對你說聲‘對不起,但我不會寫書面檢查。”

  高畠沒有說話。

  “那盤錄像帶實際上寄放在一個客戶開的錄像帶出租點中,而干擾調查的人以為錄像帶在我的公文包里。刺殺古河科長的罪犯的真正目標是我的公文包。古河科長被刺傷的原因是因為他發現了罪犯,並且進行了反抗,罪犯開始並沒有想要他的性命。”

  “這麼說,刺殺古河科長的人,與監控錄像帶上出現的干擾你調查的人是同一個人囉?”

  “不,不是同一個人。刺殺古河科長的人叫李洋平,而後來我在錄像帶上看到的卻是另一個人。不用多說,您也猜得到,他是支行內部的人。”

  “是北川君?”

  “對,正是他。我認為,北川副行長與這個事件的幕後人物有聯繫,所以,在他還沒有向警方開口就被殺害了。

  “如果北川君是被謀殺的,那麼你肯定也是罪犯的目標吧?”

  “是的,而且我認為謀害北川的人和刺殺古河的人是同一個人。”

  “是那個姓李的人嗎?”

  “是的,但我認為他不會是單獨行動。”

  “這是什麼意思?”高畠低聲說,“你是說幕後有人在操縱他嗎?”

  “我還不清楚。可柳葉董事長為什麼要給仁科佐和子匯款呢?我想知道其中的奧妙,但仁科對此事卻守口如瓶。”

  “警方是什麼看法?”

  “當然也是這樣想了。但是,最終如果警方不出面的話,我們什麼事情也辦不成。但是,目前仁科佐和子與坂本和北川副行長的死亡沒有關係,而空頭票據貼現是按照信貸交易規則辦理的,實質上並不違法。如果硬要說它違反了商業法,我們又拿不出證據來。”

  “警方大概還沒有掌握足以出面的證據吧?可那姓李的不是仍然逍遙法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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