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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母癌。”葛琳達總結。

  “騎士團的人不都是這樣嗎?”弗蘭西斯故意問。

  “教義是這樣的沒錯,但是具體到人……”

  “鐵皮人,你教我個發光的法術吧,難不難學?”

  “倒是不難,只是需要有一場聖光授予儀式——喂,你不要岔開話題,我說你不能這麼欺負小黑。”

  “怎樣?”弗蘭西斯有在偷笑,但韋恩沒有發現。

  “我說小黑是好人,他值得更好的。”

  “所以勒?”

  “他不應該總是扮演別人的大英雄,應該有一個真正在意他的人,應該有一個肯為他付出的人。”

  “喲,喲,一副丟手套決鬥的架勢,所以你要替那個真正在意他的人出頭羅?”

  韋恩急紅了臉,大聲說:“是!我也喜歡小黑!”

  弗蘭西斯恍然大悟的樣子,假意轉頭問葛琳達:“你發現了嗎?黑哥的八卦蚊子一直在旁邊偷聽呢。”

  葛琳達抱著手聳聳肩。

  韋恩倒是處變不驚,一副見過風浪的樣子。然後他找到了藏在樹葉下的花姐:“所以,小黑全都聽見了?”

  韋恩左右看看,然後神色堅定下來:“小黑,等這次任務結束後,我們應該多花點時間在一起。聽著,我比弗蘭真心,我們的信仰和文化背景相同,我們可以更好地交流。如果你高興,我會很喜歡聽你講講你的傳奇故事,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不在乎什麼未婚妻什麼眼淚泉,我會是最後陪在你身邊的人,我會是唯一的那個人。”

  韋恩平時不大愛說話,這一下說了一大串都不帶喘口氣,於是故事的氣氛蘇到了極點。兩個帥哥先後向羅蘭表達了愛慕之情。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不是羅蘭。我不知道要不要過去跟他們解釋清楚,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韋恩用手指戳戳花姐:“你們說小黑聽見沒有?這隻蚊子會回答麼?”花姐不是應聲蟲,她只會羞澀地站在那裡,不會回應。韋恩忽然奸詐地一笑,抬起一隻胳膊來:“嘿,小蚊子,你把小黑的秘密全部告訴我,我就請你吃好吃的。”

  花姐一看見強壯多汁的手臂,立馬就撲了上去,順腳掐斷了我與她的連線。唉,虧我平時待她那麼好,來個小帥哥勾引一下就叛變了,真是毫!無!節!操!

  第18章 第十八章 草木皆兵

  飽暖思Yin欲,我們在舒適的精靈哨站里窩了兩天,哨站里發生了一些事,隊友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有點詭異。再這樣下去不行,必須趕緊上路了。現在的問題在於,費耶羅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提議出去尋找費耶羅,三個人迫不及待地一致贊成。

  出了結界的光幕,又是北地一片蕭索的風景。弗蘭西斯蹲下聽了聽風聲,搖頭表示無事。我便把溝通元素的頻道打開,重新布置偵查法陣,需要一點時間。忽然尖叫與轟鳴沖入我的腦海,我一時雙腿脫力,很失儀態地被擊倒在地上。元素焦慮地咆哮著,四處瀰漫著瘟疫的信號,劇烈的白噪聲在數秒後擊碎了法陣。

  葛琳達說小黑你的破法陣又出什麼問題了。

  我問弗蘭西斯是否確定附近沒有亡靈?

  弗蘭西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想了想後確定地說沒有。

  我驗算無誤之後重新打開法陣,同樣的一記重擊瞬間又打碎了法陣。好在我已有防備,這次沒有再傷到自己。

  葛琳達說可能是精靈結界的穹頂放大了魔法波動,建議我調低閾值。可是現在噪聲已經如此地強了,再降低敏感度無異於摸黑。不如先離開結界的影響範圍再試試。

  走了沒多遠,只聽得腦後有風聲,韋恩朝我衝過來,舉著大盾高高躍起砸下。我來不及施法防禦,待到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時,只見一具骷髏已經舉著鏽劍衝到了我的肋側,被韋恩砸翻在地。破碎的屍骨扭動著企圖重組,韋恩一把捉住了它的鎖骨奪走了殘光,朽壞的骨頭終於徹底散了架。韋恩對我點點頭,又沖向另一邊,弗蘭西斯大吼著揮舞大劍擊倒了數具復活的骷髏,韋恩一一施術確保它們不再起來。再看後邊,葛琳達也已經悄無聲息地用影殺術消滅了剩餘的骷髏。

  韋恩說知道那些復活的骷髏是怎麼回事就不難對付了,小黑之前奪取光源的方法確實有效。我說蠻力強取只是應急,如果不找到幕後的操縱者,數量一多就沒辦法了。韋恩看起來心事很重,說復活骷髏的很有可能是騎士團的人,找出來一定不輕饒他。

  我打了個冷戰,死人不應該會感覺到冷,敵襲?我拔出劍來警惕地張望。弗蘭西斯和葛琳達對望了一眼,葛琳達搖搖頭。韋恩抽出了劍,又慢慢收了回去。我明白我成了累贅。葛琳達沒有再說我,只是打了個手勢繼續前進。

  理論上早已離開了精靈結界的影響半徑,干擾卻絲毫沒有減弱。我開始懷疑是我自己出問題了。我擼起袖子把施法記錄傳給葛琳達,葛琳達說附近魔法波動確實不正常,但對我的情況毫無頭緒,我的記錄里簡直是一個風暴場。

  韋恩寸步不離地舉盾跟在我旁邊,他的過度緊張的行為有些討厭——呃,我不應該這麼說隊友。可是他這樣子完全無視禮貌距離,簡直成了一個干擾源。等等,我好想有線索了,我問韋恩要了他的施法記錄,在韋恩和葛琳達的記錄里,魔法波動只是一陣詭異的嗡嗡聲,到我這裡卻變成了磁暴。如果是人為設置的干擾源,一定是在刻意針對我的頻率,這樣說得通。

  我取出一袋蝴蝶的鱗片,就在路邊的凍土上繪製一個新的圖陣。韋恩確認了附近沒有威脅,便側身看地上的圖陣:“你是不是要改變施法的頻道?厲害,我若是離開慣用的調子,一個聖光術都讀不出來。”

  “不是。”我專心繪圖,如果只是簡單改變頻率,可不用這麼麻煩重新繪圖。有能量全面阻塞我施法的必不是泛泛之輩,要針對我的探測頻率追蹤攻擊也並非難事。為了徹底避開干擾,我設計了一個快速跳頻算法,耗能會增加三倍,但應該有效。我拍了拍地面,陣圖便化作蝴蝶的光暈散於無形。其實繪製陣圖並不需要特殊材料,用蝴蝶鱗片的好處的可以不留痕跡,免得留下破解的線索。

  有效嗎?哼,像我這種程度的大法師怎麼可能失手。法陣的細微的波動緩緩展開,敏感的樹梢上幾大片積雪緩緩落下,落在地上發出聽不見的聲響。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隨著元素的觸覺清晰起來,偶有一點尖利的雜音,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等等,有一群狼一直跟著我們?韋恩疑惑地搖搖頭。弗蘭西斯和葛琳達在前邊探路,我又派應聲蟲去問倆人,弗蘭西斯說是有幾隻狼的聲音,但不算什麼急迫的威脅,它們多半只是遠遠跟著打算撿漏。野外有幾隻狼不出奇,通常我會同意弗蘭西斯的看法,但現在,我更擔心有人操縱了狼群來跟蹤我們。一貫足智多謀的費耶羅不在,我只有快速制定了一個應對戰術。葛琳達招出影帳,把她和韋恩的氣息藏在樹陰下,我借了路邊的殘雪,布下一個簡單的冰霜陷阱,便追上弗蘭西斯,繼續大搖大擺地往前走。沒走多遠,便聽得身後尖利的狼嚎。跑回去看,陷阱凍住了三隻疫狼,一共有四隻,還有一隻小的在旁邊不肯走,膽怯地齜著牙齒。狼身上裸露的皮膚冒著膿皰,僅剩的毛髮濕嗒嗒地低垂著,已病得不輕。我上前欲了結他們,韋恩叫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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