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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當她看見來自她大學學長的一份郵件時,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所以,那個人,到底還是不打算放過她麼?

  她才第一天去市立醫院上班,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裴墨衍一回來,就問老曲,“容容呢?”

  老曲臉上神色不像往常笑眯眯的,反而一臉擔憂,“少夫人在後花園藤椅上坐著呢。”

  見裴墨衍聞言就要過去,趕緊再補充一句,“從下班回來一直坐在那裡,都已經坐了兩個小時了。”

  裴墨衍走到後花園,就看見坐在沉沉夜色中,悶不吭聲的許容容,他繞到她面前,“外面這麼涼,你也不怕感冒,嗯?”

  可是,許容容仿佛沒有聽見,那張原本滿是靈氣的大眼,微微垂著,甚至對於裴墨衍的說話聲,置若罔聞。

  見狀,裴墨衍英氣的眉頭微皺,加重了語氣,“許容容!”

  “什麼?”許容容像是才醒神,一下子驚醒過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高大挺拔的裴墨衍。

  “你回來了。”許容容似乎很疲倦,從藤椅上站起來,將手中的筆記本抱在懷中。

  裴墨衍揉揉她柔順的黑髮,看著她似乎臉色不好,“是不是上班太累了?如果覺得太勉強,可以不用做。”

  聞言,許容容腳步微頓,那一瞬間,她竟然心動了,“不用,我今天只是看看資料,其實不累的。”

  “老曲說你沒吃飯,正好,我也沒吃,陪我吃點兒。”說著,大掌牽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想將她帶往餐廳。

  許容容站在原地不肯走,黑眸之中有著一層霧蒙蒙的感覺,“我不餓,吃不下,我想回房間洗澡睡覺。”

  可能是因為真的很累,許容容的說話聲都帶著一股子有氣無力的感覺。

  而裴墨衍轉頭看著站在原地抱著筆記本的許容容,總覺得她今天似乎哪裡不對勁。

  但是,她身體本來就貧血,晚上不吃飯,第二天早上起床肯定頭暈,於是,他將她柔軟的身子攬入懷中,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耳骨旁,聲音低沉磁性,“乖,陪我吃一點,好不好?”

  聞言,許容容今天不知道中的什麼邪,固執的不肯吃飯,甚至說話的語氣也不知不覺很沖,“我說了不吃就是不吃!你聽不懂嗎!”

  吼完之後,就對上裴墨衍那張陡然沉下去的臉,眼神也不知不覺染上了薄怒。

  “我如果說今天必須吃呢!”

  許容容瞪著他,腦中紛亂如麻,“裴墨衍,你不要以為誰都是你手中的提線木偶,你拉一下,對方就必須按照你的指令去行動,我是人,我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吃飯不可以嗎?”

  她字字句句都夾槍帶棒,暗諷他總是喜歡勉強命令別人,就差把他比作自私冷血的野獸。

  他臉上的神情,陰鷙的能滴出水來,“你在我這裡的作用,也不過是個提線木偶,如果你連讓我如意這點要求都做不到,你在這裡,跟個廢品有什麼區別?”

  那一刻,許容容面色慘白,她抬眸,直直的瞪著裴墨衍,似乎想在他那張陰沉的臉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所以,過來陪我吃飯!”然後,他直接放開她,轉身就朝餐廳走去。

  而許容容,真的如同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一般,朝餐廳腳步虛浮的走去。

  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的許容容,基本上就跟數飯粒一樣,低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夾著飯,甚至一直都沒有夾過面前任何一盤菜。

  坐在對面的男人見狀,好看的眉頭微蹙,臉上不悅之色更加明顯,“看到你臉上這幅倒胃口的表情,讓人怎麼吃得下!”

  許容容聞言,往日裡滿是靈氣的黑眸中此刻滿是空洞,“如果裴總覺著不滿意,把我換了就是!反正想做裴太太的,大有人在!”

  來去不過是仗著那一紙契約。

  “你……”裴墨衍氣結,怒瞪著許容容,好樣的!現在越來越長本事了,不但給他擺臉色,還拿話堵他!

  真是好極了!

  他陰沉著一張臉,倏然起身,椅子帶動地板的聲音,刺耳而粗重,似乎也在透露著主人的情緒很糟糕。

  然後直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客廳。

  不過一會兒,許容容就聽見汽車引擎聲響起。

  她用手抵著額頭,眉心緊皺,覺得心口似乎有口氣堵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

  聽見動靜的老曲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許容容似乎極為苦惱的模樣,連忙開口,“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剛剛他走之前,少爺跟少奶奶還好好地,怎麼一會功夫,兩人又懟上了?

  許容容只覺得現在頭痛欲裂,根本沒心思管裴墨衍究竟去了哪裡,自己應不應該惹他生氣。

  她搖搖晃晃的從餐桌旁站起來,有氣無力的回應,“我不知道。”說著,轉身就上了樓。

  ……

  夜色,包廂內。

  “墨衍,難得啊,你竟然會主動到我這裡來?”曲一然坐在沙發上,一屋子鬧哄哄的,三五牌友聚集在一起。

  裴墨衍吞吐著雲霧,他的表情隱在朦朧的煙霧之中,看不真切,握著手中的牌,語氣算不上很好,“到你了,別廢話!”

  曲一然聞言,立即無奈的聳肩,得!這還撞槍口上了。

  他皺眉看著手中的一手爛牌,隨手扔了一張,然後,一牌下來,其他三家只出了幾張,而裴墨衍一手好牌全都打光,成了最後贏家。

  曲一然看著裴墨衍眉心緊皺,一臉不耐,明顯是今兒個心情不好,於是他繼續不怕死的調侃,“敢情你這是賭場得意,情場失意啊!”

  “情場?咱們裴總什麼時候情場上有人了?”其他人跟後八卦,顯然是想要知道最終答案。

  畢竟S城所有人都知道,當初裴墨衍喜歡的,只有那位在S城赫赫有名的第一鋼琴家唐宛如。

  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位唐小姐出國了,不過近期可是聽說,那位唐小姐好像又回來了。

  難不成,裴總這所謂的情場失意,跟這位唐小姐有關?

  曲一然見有人八卦,於是更加來勁了,“咱們裴總辦事一向是靜悄悄的,你們不知道?”

  曲一然似笑非笑的說著,意有所指。

  裴墨衍指尖的猩紅更加耀眼。

  “靜悄悄?難不成,那位鋼琴家一回來,咱們裴總就遇上了,舊情復燃了?”有人插嘴猜測。

  聞言,曲一然嘴角笑意更深了,“如果是那位鋼琴家,估計咱們裴總,就不會坐在這裡閒的沒事幹跟咱們打牌了。”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裴墨衍的聲音透過濃濃的煙霧,冰冷冷的傳來。

  本來其他人還想多問兩句,聽見裴墨衍這麼說,立即識趣的閉上嘴。

  畢竟裴氏在S城的地位,是他們想多嘴卻又不敢的。

  一晚上下來,裴墨衍面前的籌碼已經堆的跟小山一樣,曲一然跟其他幾個世家子弟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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