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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他手還在唱,重複著那首歌,男生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解釋著,嘈雜的像一群鴨子。

  過了幾分鐘,應期甩開魯深搭他肩膀的手,過去拉著許桉檸站起來,“回家。”

  聽這話,宋承予急了,一把過去抱住他的腰,“走啥,別走,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好好玩一玩嘛。”

  魯深也跟著過去抱,拽著胳膊不撒手,指甲在皮夾克上劃出印痕,“阿檸都悶壞了,你能不能別像老母雞似的,天天咯咯噠咯咯噠……”

  “咯咯個屁。”應期反手一巴掌揍上他的腦門,“等明天再找你算帳。”

  在座的瘋狗團成員紛紛起立,圍成一圈在應期的耳朵邊上喳喳喳,許桉檸躲在他的背後,笑的直不起腰。

  她手環在他的腰上,被從前面握住。緋紅的臉頰貼上他稍顯冰涼的外套,眼裡亮晶晶的滿是星星。

  過了好一會,應期躲不開,又罵不過這群瘋狗,斜靠在沙發靠背上,斜瞟著天花板生悶氣。

  許桉檸止住笑,沖魯深比了個OK的手勢,拉著應期往旁邊的角落走。

  那裡有一棵很高大的聖誕樹,綴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禮物,沒點燈,但依舊漂亮。

  應期被推搡著靠在牆上,眸子漆黑,拉鏈敞開了一半。

  “阿期,留下來嘛。”許桉檸踮著腳,摸了摸他的頭髮,仰著臉笑,“我都沒來過這裡,而且,你不是在呢嘛,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怎麼用最簡短的言語,精準地掐住應期的軟肋,許桉檸練了十幾年,駕輕就熟。

  一句“你在,我就不怕了”,讓應期本來還僵著的臉瞬間柔和。他眼角掃過地面,雖然沒再說話,但也能明顯感受到他心情的變化。

  “我明天一定好好學習,我剛才還在背單詞呢。”她繼續笑,彎著唇,聲音輕輕的,“宇宙飛船的拼寫是——spaceship。”

  應期瞧她幾秒,終是笑了,輕輕的,轉而便扭過頭,沒什麼聲音。

  “那……我給你唱歌好不好,就唱這首,老歌也好聽的。”

  應期沒說話,許桉檸努努唇,摟著他的脖子讓他低頭。自己踮著足,在離他耳邊不遠不近的位置,隨著舞台上的吉他慢慢地唱。

  女孩子的音調軟軟甜甜,中和了吉他手的沙啞,溫柔繾綣。

  “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菸草味道……”

  應期怕她摔倒,松松環住她的背,音調懶洋洋,帶著若有似無的笑,“這都能跑調……”

  “再說了,我又不抽菸,手指沒有菸草味。”

  “好嘛。”聽到他話音里的輕鬆,許桉檸鬆了口氣,又去抓他的手指,“那,咱們留下來,好不好?”

  應期垂眸,她咬著唇,期期艾艾的。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瘋狗團們象棋也沒心思下了,一個個假裝矜持地在那喝酒聊天,暗地裡伸長了脖子往角落裡瞧。

  昏暗的角落裡,高大的少年倚著牆,女孩子搖著手臂撒嬌痴纏。

  吉他的弦一聲聲地輕撥著,動人心弦。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也能嗅到空氣中淡淡流淌著的甜蜜味道。

  魯深咂咂嘴,抿了口酒,語帶滄桑,“戀愛的,酸臭味。還沒戀呢,就這麼酸了,要是以後真的追到手了,阿期身上不得一股羊騷味兒……”

  聞言,瘋狗少年們都有些神傷。

  宋承予抹了把臉,站起來,舉杯咋呼,“來來來,幹了這杯苦逼的酒,祝咱們單身地久天長!”

  下一秒,瘋狗團群起而攻之,“去你丫的苦逼酒吧,你這老狗賊……”

  六個男生在沙發上毫無形象地揉成一團,許桉檸拉著應期走回來,看著這場面有點懵。

  應期撇嘴,捂著她的眼睛,偏過頭罵,“一群老王八蛋……”

  *

  在酒吧這種還比較有情調的地方下中國象棋,怎麼想怎麼覺得有點傻逼。

  雖然剛才揍了一架,但瘋狗團們有著共同的目標,還是比較團結的。宋承予一邊揉鼻子一邊和魯深商量,怎麼不知不覺地把應期給灌醉。

  應爸和許爸常年在軍隊,一身的豪氣,酒量也都是個頂個的好。每到過年的時候,兩家在一起聚一聚,都會喝點酒,應期也跟著陪著。

  雖然年紀不多大,但歷練下來,五兩白酒面不改色還是做得到的,這就使得瘋狗團的任務格外艱巨。

  你要是硬灌吧,應期人高馬大的,肯定得揍你,你還打不過。再說了,阿檸可能還得被氣哭。

  你要是勸酒吧,應期他又不傻,而且人又倔,牛脾氣除了阿檸誰也不聽。逼急了,說不定還得揍你,你還是打不過。

  這可怎麼辦呢?

  幾個人偷偷摸摸地使了幾個眼色,又用簡訊無聲地交流了一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注意。

  嗯……打撲克。

  許桉檸的牌技,大院裡說第二沒人敢講第一的爛。

  想當年,許媽辛辛苦苦攢了幾十萬的歡樂豆,被阿檸一夜之間全輸光。從小財主掉級到包身工,許媽心疼的眼淚汪汪,一時間傳為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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