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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歡她說愛他,可是當她說要收回時,即便知道她只是開玩笑,他卻莫名地心慌,他不要,不要她收回她的愛,他想要她的愛。

  “當然不敢。”嬌嬌地一笑,她輕撫著他俊逸的臉龐,真不敢相信,這樣充滿貴族氣息,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著王者風範的男子,竟然會是她的男朋友,還對她這麼好。如果別人跟她講,這是夢,她肯定會相信。

  “我愛你,真真切切地愛了。”每聽她說一次,他心裡就會湧起一股巨大的波濤,這種激烈的情感,在他胸腔中衝撞著,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望著她的嘴唇,那張細聲說著愛他的嘴唇,情慾猛然來襲。

  他吻著她,激烈地、衝動地甚至帶著幾分絕望地吻著她,仿佛這是最後一吻一般,徹底又綿長、溫柔又瘋狂,將她嘴裡的一切都貪婪地捲入,她的唾液來不及吞咽,被他悉數吸啜過去,而她也吞下屬於他的,這種情人之間,親密到極點的相濡以沫,是他們最愛的方式。

  他性急地解著她棉質熱褲的扣子,銅質小扣其實並不難解開,可是他太激動,手指竟然不聽使喚,怎麼扯就是扯不開來,脾氣上來就想用撕的。

  她扭著腰,從他霸蠻的手下逃開去,一個稱不上溫柔的男人,在床上時,更加沒有耐性,她的衣服,好多都在他的手下變成碎步。男人的手勁,究竟是怎麼回事?

  衣服在他們的手裡,為什麼會變得那麼脆弱?她明明也有試著拉扯過自己的衣物,強韌得很,可為什麼到他手裡,卻那麼不堪一擊?

  即便他已經為她添置了整整一大牆櫃的衣裙,可是這條熱褲不行,這是她很喜歡的熱褲。

  她跟貝貝還有水晶,每人都買了一條,一模一樣,經常同時穿著去逛街,這可是姐妹服,不能再毀在他手下。

  “搞什麼?”他不滿地皺眉,不喜歡一向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的女人,忽然不聽話。

  “人家很喜歡這件,你不要又弄壞了。”

  “我再給你買一百件。”精蟲上腦的男人,沒有太多耐性。

  “不行啦。”再買一千件也不是這件。

  “向芙雅!”他氣結,她一定要在他這麼衝動的時刻來跟他討論衣服的重要性是不是?望著自己衝動的部位,他咬牙。

  他好激動喔,她也看到了他休閒褲下那高高頂起的“帳篷”,經過他三個多月的日夜調教之下,她很難不清楚那代表什麼。

  知道這個男人慾望之強、衝動之快,足以嚇死一大票人,而她已經應付得快要吃不消了,可是在這方面,他霸道得很,撒嬌耍賴,一點用都沒有。

  嘟了嘟嘴,雖然搞不清楚什麼,明明她只是乖乖躺在沙發上看雜誌吃冰淇淋,而他也安靜地關在書房處理公事,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她被吃?

  手兒解開銅質紐扣,將自己的心愛之物褪下,免得它又變成一塊破布。

  失去耐心的男人一把抓了她過去,蕾絲小褲沒有逃脫被扯壞的命運,他的手指很快進去,要命,不怎麼濕,他好像有點堅持不住了。

  “寶貝,這次先委屈你一下,我一會補償。”稍稍用力,她的雙腿便分了開來,拉下褲子的拉鏈。

  手指伸進她的嘴裡,“痛就咬我。”腰間用力,直戳而入。

  她身子緊繃,忍不住咬緊他的食指,真的好痛,她根本沒有準備好。

  “放鬆。”感覺實在太好,明知道她痛著,他也忍不住。被欲望附身的他,沒有辦法顧及她。

  “慢一點。”她皺著眉,掐住他的手臂,那裡全部都是一塊又一塊賁起的結實肌肉,他的身材真的是非常之好,全身都是硬硬的肌肉,完全都不像是整日坐在辦公室的人。

  漸漸地,疼痛的劇烈感覺在減緩,熟悉的快感一點點地升起。汗水從她的皮膚底下慢慢地流了出來,像是有人在她身體裡放了一把火似的,熱氣在增加,快感讓他們的喘息聲變得又濁又重。

  她扭動著,承受不住他那狂肆,她的頂點很快就要來了。

  “等我一起,乖。”他加快動作,在她腿間大起大落。

  她反覆叫著他的名字,抬起上半身摟住他的脖子,嘴唇在他臉上瘋狂地摩挲著,索求著她最愛的深吻。

  他沒有讓她失望,也不捨得讓她失望,他吻住了她,舌頭堵住了她清甜的呻吟聲。

  她哭泣著,眼淚從眼角滑落,長長的髮絲在柔軟的沙發上凌亂地披散開來,紅通通的臉蛋可憐兮兮地左右搖擺著,欲望的潮水將她淹沒掉了。

  手指緊緊地扣住沙發扶手,用力地指節泛白,眼前泛起一片片的紅霧。

  他雙手撐在她的頰畔,深深地吸了口氣,定住不動,等待著她平緩過來。

  待她的呼吸沒有那麼劇烈,他再度緩緩動起來,追求者自己的酣美高潮。

  “極,慢一點。”她咬著唇,嬌吟著,快感混著一絲絲陌生的怪異的疼痛,讓她忍不住開始求饒。

  現在的他,哪裡聽得見?不管不顧的在她體內逞凶,快感太過強烈,讓她生起一種恐懼的感覺,頭開始暈了起來,沒頂上幾分鐘,她眼前泛黑,就這麼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她已經被抱到柔軟的床榻之上,穿上自己最愛的史努比睡裙,蓋著絲被,偌大的臥房,只有她一個人。

  她坐起身,腿間傳來的陣陣酸痛提醒了她之前的縱情,臉蛋變得緋紅。那個男人,平日裡不管有多寵她,到了床上,還是惟我獨尊,非得自己盡興了才會放過她。

  穿上漂亮的扶桑花朵脫鞋,她打算找那個像野獸一樣的男人算帳,不必想也知道,他肯定又在書房裡,處理他那一大堆怎麼也處理不完的公事。

  在輕敲幾記沒有得到回應後,她逕自推開了那扇厚重的大門,他的確是在書房,可是卻沒有坐在書桌前處理公事,而是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沉思,指間還挾著半截香菸,淡淡的煙霧升起來,給她一種他很憂鬱的感覺。

  她不知道,原來他會吸菸,見他那種模樣,她忽然失去了跟他鬧彆扭的心情。走過去,拿過他指間的香菸,按熄在擺放在一旁的水晶菸灰缸里,虧她之前一直以為這個菸灰缸是擺好看的說。

  “我不喜歡你抽菸,以後別抽了好不好?”她從背後摟住他,臉蛋埋入他寬厚的背上。

  感覺到他的身體猛地僵硬,然後放鬆下來,“好。”低低的回音,從他背部的肌肉傳至她的耳內。她笑眯了眼睛。

  “怎麼不多睡會?”他覆上她雪白的小手。

  “還說呢,都怪你。”她不太用力地捶他一記,語氣撒嬌多過責怪。

  “怎麼了?”

  “我……我現在還不太舒服。”臉蛋嬌紅,不好意思說這麼深入的話題。

  “我弄痛你了?”他緊張地轉過身,抬起她的臉蛋,仔細打量著,

  頭忽然閃過一絲暈眩,她搖了搖,可能是太累了吧,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外,她看來還好。

  “寶貝,不舒服要跟我說,知道嗎?”擁著她,讓她貼在他的心口。

  她笑了,真是傻瓜,這麼緊張,她一向都是健康寶寶,就算對他那無窮無盡的精力有點吃不消,也不至於會不舒服,現在她這樣講,都是撒嬌的成分居多。

  “好。”甜甜地應著,抬起頭,望著他俊美的臉龐,伸手想要撫平他眉間的褶皺,他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是為什麼?工作不順利?

  抬起的手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好沒有力氣,他熟悉的臉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寶貝、寶貝!”

  最後的印象里,是他那如黑寶石一樣的眼眸充滿著驚慌,暈眩的感覺,再次籠罩了她。

  朦朦朧朧間,有一雙溫暖的大手,始終握住她,滿滿的熟悉感覺,還有許多人說話的聲音,不是很清楚,但經常出現。不少人來來往往,還有手機的聲音,以及微微的機器運轉聲,不知道為什麼,她都可以聽得見。

  終於可以再次睜開沉重的眼眸,印入眼帘的,是漂亮繁複的天花板花紋,乾淨但是陌生。

  “芙兒,你終於醒了。”指間的輕微動靜,讓關宸極立刻覺察到,他靠近她,一臉的緊張,“你現在感覺如何?”他抬手按下一旁的按鈴。

  “我……怎麼了?”聲音的嘶啞,讓她嚇了一跳,只是全身都軟軟的,好像沒有什麼力氣。

  他的眼裡,閃過一抹內疚,“你暈過去了,記不記得?”她皺著眉,想起來了,那天她在他的書房,好像感到不舒服。

  “我生病了嗎?”她身體一向都很好的,怎麼會說暈就暈?

  穿著白袍的女醫生領著三名護士走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一番仔細地檢查過後,恭敬地對關宸極說:“關先生,你放心,向小姐除了身子有點虛弱外,一切都正常。”

  她觀察了下點滴瓶,“這劑點滴打完後,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關宸極神色冷峻地點了點頭,醫生和護士退了出去。

  “我到底怎麼了?”她打量著這件寬敞得嚇人,奢華得不像是病房的房間。她出了什麼事?

  怎麼會搞得進了醫院,是不是她生了什麼很嚴重的病自己都不知道?

  他定定地望著她,將她的手放至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開口道:“芙兒,我們可能不可以馬上去希臘玩了。”

  “為什麼?”難道是真的?她生病了,連旅行都承受不住?

  “因為……”他一隻手掌輕輕撫在她的腹部,“這裡,有了我們的孩子。”

  第五章

  親愛的寶貝,一天一點,你蠶食的速度,可真是不含糊。

  懷孕了!對於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剛剛高中畢業,即將進入大學,這意味著什麼?

  向芙雅撐著臉頰,冷冷地望著窗外綠油油的糙坪發呆,從出院那天開始,她就被關宸極待到了這幢別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完全不能相信,在寸土寸金的台北市,竟然有人奢侈到擁有幾千坪的私人領地。

  這座依山而建的別墅,占地寬廣。進入主屋前,是一大片茂密的樹林,還有修整地十分乾淨平齊的私人道路,房子前面有一大片如茵的糙坪呈現完美的坡度,拿來打小白球都可以。

  如果不是傑森再三向她保證,她沒有出國,她真的以為自己跑到美國或者澳洲,這樣的大手筆,要花多少錢?

  一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一個問題,對於關宸極,她了解多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從事電子行業,知道他有個助理叫做傑森,是個美國人,其他的她一無所知。

  多麼可怕,她竟然跟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男人在交往,現在甚至還懷了他的孩子。過去三個多月的交往,她根本連想都沒有想過去問他的家世什麼的。

  小手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裡面已經有一個小豆芽在成長,寶寶,她有了寶寶,她要做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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