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臥槽!”蕭歲像鯉魚一樣騰起來，惹得旁邊的男人問道“怎麼一驚一乍的”。
蕭歲握著程家琰的手，緊張地晃動著，“回家我要回家!今天冬至，我要是不回去，我媽會砍死我的!!!”
蕭母家鄉有“冬大過年”的說法，意思是冬至比過年還要重要，所以每年冬至無論蕭家人多忙都會聚在一起，一家三口吃飯。
蕭歲連爬帶滾地準備下床，腳剛落地就忍不住“嘶”了一聲，程家琰敏捷地把人撈回去，對她說：“阿姨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了。”
“誒?”
蕭歲靜候他下文，比如說是“我掛斷了”或者是“你待會回一個過去”，須臾聽他說：“我接了。”
“……”
預想中的答案一個都沒有猜中。
蕭歲了解程家琰，每次她回家吃飯，他僅僅把她送到門口，從不入家門。每次她跟她父母打電話，總會走到陽台或者到廚房溜達，等她掛斷電話才回來。你說，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主動接起她父母的電話?
-
四個小時以前。
不間斷的電話鈴聲把程家琰吵醒，他看見蕭歲皺著眉頭有要醒來的預兆便拿著手機走到陽台。
雖然今天有陽光，但是冬天的寒風颳過時還是帶來一陣刺骨的涼意。吹了風，程家琰也清醒了些，看見來電人後有些愣神。
【媽媽】。
程家琰沉思半響，期間電話掛斷了，下一秒又重新打進來。這回他沒有猶豫，直接接通電話。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介紹自己，就聽見電話那頭的問話劈頭蓋臉地來。
“你這丫頭是長大了翅膀了還是怎麼的?居然玩夜不歸宿這一套?不回來不會打電話發信息告訴媽媽嗎?打了那麼多通電話也不會接，蕭歲你能耐了啊你!”
“……”這話莫名熟悉。
等電話那頭消停了，程家琰才開始說話：“阿姨，您好。我是歲歲男朋友，程家琰。”
“……啊——原來是小程，經常聽歲歲提起你呢。不是去了x市出差嗎?什麼時候回來的?”蕭母柔聲問道。
程家琰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昨天夜裡回來的。”他清咳兩聲，“是這樣的阿姨，我看昨天歲歲不舒服就讓她在公寓睡下了，手機靜音放在包里所以不知道阿姨您打了電話。她這會兒還有些不舒服，吃了點藥又睡下了，等她醒來，我讓她給您回電話，行嗎?”
“行行行!這孩子啊，平時都不會照顧自己，做個飯都不會。聽說平日都是你做飯，是吧?”
“是的。”
“改日來家裡阿姨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頓好吃的……”
明明連初見都算不上，卻待他十分溫柔。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掛斷，程家琰回房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是冷冰冰的。不過有一樣不同——是心。
心臟宛如暖流經過，暖暖的。
第46章 第四十六場戲
“——我接了。”
“誒!”蕭歲驚訝地望著他撞入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抬手貼上他的額頭，嘟囔著：“該不是發燒了吧?那是我媽誒……”
程家琰半眯著眼睛，一副“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的表情看她，看到蕭歲都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奇怪，明明普通朋友都能接的電話，為什麼放他身上就奇怪起來呢，他還是自己男朋友呢。
蕭歲開始順毛，“好好好，你沒發燒，我媽說什麼了?”
“阿姨說先罵了你一通，說——”
“好的，這個可以pass了，下一個。”
程家琰為她挽了挽頭髮，說道：“我說你昨晚不舒服所以在這邊睡覺了，手機靜音不知道她打電話過來，阿姨知道你不舒服，讓你今晚不用回去吃飯了，留在這裡。不過你待會兒還是給她回電話吧，免得阿姨擔心。”話落的瞬間，淺淺一吻落在她的額角。
吻落下來時，蕭歲輕輕閉上眼睛，應了一聲。
不知道是她身上有好聞的味道還是她親上去像果凍般軟軟的，這一親就止不住口。程家琰的吻從額角慢慢往下，經過她清秀的眉眼、高挺的鼻尖、柔軟溫存的臉頰、微涼濕潤的嘴唇……
就當程家琰想要加深這個吻時，蕭歲的肚子不適時地響起來。
“……”
“……”
程家琰輕笑，神情溫柔地看著她，抬手將她的髮絲挽到耳後，而後撐起身子，道：“我去做飯，你再躺一會兒。”
蕭歲也躺了大半天，這會兒不想趟了，伸出雙手，眼睛如一汪泉水看著床邊站著的男人，撒嬌地說：“抱。”
程家琰看見她這副樣子，連忙搖頭，無奈又低聲地說：“你啊……”接著，把床上那懶人拉起來，像抱小孩子一樣抱她，手托著她的屁股，顛了顛她。
蕭歲滿意地靠著他的肩膀，眉頭舒展，嘴角帶著笑意，一掃這兩周陰沉的情緒。
驀然，蕭歲瞥見那床灰色的被單如今換成了深藍色，拍拍抱著自己的男人後背，後者以牙還牙拍她屁股，他低沉沙啞的聲音緊跟其後。
“又怎麼了?”
“換床單了?我記得昨天晚上還是灰色來著。”
程家琰漫不經心地應道：“那套不能看了。”
蕭歲皺起眉頭，“怎麼不能看了，明明還好著啊。”
“是啊，明明昨天晚上還能看，為什麼一個早上就不能看呢?”他說話是拉長聲音，簡單的一句話卻被他說得別有意味。
隨後，程家琰感覺到懷中的人身子明顯僵住，下一秒，後背被人重重地捶了幾拳，他也不惱，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
等他把大型物件安頓在沙發後，他自覺地往廚房走，忙碌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背後有人。他回頭看了一眼，“鞋呢?”
蕭歲靠在牆邊，悠然自得地回道：“不知道，好像過來的時候就沒穿鞋了。”
程家琰咂舌一聲，又礙於手上髒，把鞋子踢給門口那人以後才去洗手，三兩步就走到玄關把她的棉拖鞋找出來，過了幾秒，他已經蹲在蕭歲面前。
程家琰伸出一隻手，頭也不抬地說：“左腳。”
半響，白嫩纖細的腳搭了上去，是右腳。
“……”程家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道：“唉愛上了一個左右不分的人怎麼辦?”
話音剛落，腰上就挨上一腳。
程家琰不急不慢地把剛才那句話續上，“只能寵著啊。”
腳收了回去。
程家琰細心幫蕭歲穿好鞋後才回到料理台前處理食材，少間，他聽見身後傳來一連串腳步聲，然後纖瘦的手環著他的腰。
蕭歲收緊手臂，“你說要寵著我，那你能背著我做飯嗎?”
“……”
“你不回答就是不愛我!剛才說的都是狗屁。”
蕭歲握著程家琰的手，緊張地晃動著，“回家我要回家!今天冬至，我要是不回去，我媽會砍死我的!!!”
蕭母家鄉有“冬大過年”的說法，意思是冬至比過年還要重要，所以每年冬至無論蕭家人多忙都會聚在一起，一家三口吃飯。
蕭歲連爬帶滾地準備下床，腳剛落地就忍不住“嘶”了一聲，程家琰敏捷地把人撈回去，對她說：“阿姨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了。”
“誒?”
蕭歲靜候他下文，比如說是“我掛斷了”或者是“你待會回一個過去”，須臾聽他說：“我接了。”
“……”
預想中的答案一個都沒有猜中。
蕭歲了解程家琰，每次她回家吃飯，他僅僅把她送到門口，從不入家門。每次她跟她父母打電話，總會走到陽台或者到廚房溜達，等她掛斷電話才回來。你說，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主動接起她父母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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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小時以前。
不間斷的電話鈴聲把程家琰吵醒，他看見蕭歲皺著眉頭有要醒來的預兆便拿著手機走到陽台。
雖然今天有陽光，但是冬天的寒風颳過時還是帶來一陣刺骨的涼意。吹了風，程家琰也清醒了些，看見來電人後有些愣神。
【媽媽】。
程家琰沉思半響，期間電話掛斷了，下一秒又重新打進來。這回他沒有猶豫，直接接通電話。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介紹自己，就聽見電話那頭的問話劈頭蓋臉地來。
“你這丫頭是長大了翅膀了還是怎麼的?居然玩夜不歸宿這一套?不回來不會打電話發信息告訴媽媽嗎?打了那麼多通電話也不會接，蕭歲你能耐了啊你!”
“……”這話莫名熟悉。
等電話那頭消停了，程家琰才開始說話：“阿姨，您好。我是歲歲男朋友，程家琰。”
“……啊——原來是小程，經常聽歲歲提起你呢。不是去了x市出差嗎?什麼時候回來的?”蕭母柔聲問道。
程家琰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昨天夜裡回來的。”他清咳兩聲，“是這樣的阿姨，我看昨天歲歲不舒服就讓她在公寓睡下了，手機靜音放在包里所以不知道阿姨您打了電話。她這會兒還有些不舒服，吃了點藥又睡下了，等她醒來，我讓她給您回電話，行嗎?”
“行行行!這孩子啊，平時都不會照顧自己，做個飯都不會。聽說平日都是你做飯，是吧?”
“是的。”
“改日來家裡阿姨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頓好吃的……”
明明連初見都算不上，卻待他十分溫柔。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掛斷，程家琰回房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是冷冰冰的。不過有一樣不同——是心。
心臟宛如暖流經過，暖暖的。
第46章 第四十六場戲
“——我接了。”
“誒!”蕭歲驚訝地望著他撞入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抬手貼上他的額頭，嘟囔著：“該不是發燒了吧?那是我媽誒……”
程家琰半眯著眼睛，一副“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的表情看她，看到蕭歲都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奇怪，明明普通朋友都能接的電話，為什麼放他身上就奇怪起來呢，他還是自己男朋友呢。
蕭歲開始順毛，“好好好，你沒發燒，我媽說什麼了?”
“阿姨說先罵了你一通，說——”
“好的，這個可以pass了，下一個。”
程家琰為她挽了挽頭髮，說道：“我說你昨晚不舒服所以在這邊睡覺了，手機靜音不知道她打電話過來，阿姨知道你不舒服，讓你今晚不用回去吃飯了，留在這裡。不過你待會兒還是給她回電話吧，免得阿姨擔心。”話落的瞬間，淺淺一吻落在她的額角。
吻落下來時，蕭歲輕輕閉上眼睛，應了一聲。
不知道是她身上有好聞的味道還是她親上去像果凍般軟軟的，這一親就止不住口。程家琰的吻從額角慢慢往下，經過她清秀的眉眼、高挺的鼻尖、柔軟溫存的臉頰、微涼濕潤的嘴唇……
就當程家琰想要加深這個吻時，蕭歲的肚子不適時地響起來。
“……”
“……”
程家琰輕笑，神情溫柔地看著她，抬手將她的髮絲挽到耳後，而後撐起身子，道：“我去做飯，你再躺一會兒。”
蕭歲也躺了大半天，這會兒不想趟了，伸出雙手，眼睛如一汪泉水看著床邊站著的男人，撒嬌地說：“抱。”
程家琰看見她這副樣子，連忙搖頭，無奈又低聲地說：“你啊……”接著，把床上那懶人拉起來，像抱小孩子一樣抱她，手托著她的屁股，顛了顛她。
蕭歲滿意地靠著他的肩膀，眉頭舒展，嘴角帶著笑意，一掃這兩周陰沉的情緒。
驀然，蕭歲瞥見那床灰色的被單如今換成了深藍色，拍拍抱著自己的男人後背，後者以牙還牙拍她屁股，他低沉沙啞的聲音緊跟其後。
“又怎麼了?”
“換床單了?我記得昨天晚上還是灰色來著。”
程家琰漫不經心地應道：“那套不能看了。”
蕭歲皺起眉頭，“怎麼不能看了，明明還好著啊。”
“是啊，明明昨天晚上還能看，為什麼一個早上就不能看呢?”他說話是拉長聲音，簡單的一句話卻被他說得別有意味。
隨後，程家琰感覺到懷中的人身子明顯僵住，下一秒，後背被人重重地捶了幾拳，他也不惱，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
等他把大型物件安頓在沙發後，他自覺地往廚房走，忙碌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背後有人。他回頭看了一眼，“鞋呢?”
蕭歲靠在牆邊，悠然自得地回道：“不知道，好像過來的時候就沒穿鞋了。”
程家琰咂舌一聲，又礙於手上髒，把鞋子踢給門口那人以後才去洗手，三兩步就走到玄關把她的棉拖鞋找出來，過了幾秒，他已經蹲在蕭歲面前。
程家琰伸出一隻手，頭也不抬地說：“左腳。”
半響，白嫩纖細的腳搭了上去，是右腳。
“……”程家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道：“唉愛上了一個左右不分的人怎麼辦?”
話音剛落，腰上就挨上一腳。
程家琰不急不慢地把剛才那句話續上，“只能寵著啊。”
腳收了回去。
程家琰細心幫蕭歲穿好鞋後才回到料理台前處理食材，少間，他聽見身後傳來一連串腳步聲，然後纖瘦的手環著他的腰。
蕭歲收緊手臂，“你說要寵著我，那你能背著我做飯嗎?”
“……”
“你不回答就是不愛我!剛才說的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