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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坐大腿抱在一起了,總不能再是兄妹母女了吧?
總能親了吧?
嘖,天真:)
周圍起鬨湊熱鬧的喊叫聲震耳欲聾,但厲驍什麼都聽不見,他的目光鎖定腿上的姑娘,聚焦,放大。
女孩的杏眼微微瞪大,看起來懵懵的。她的瞳色是特別的琥珀色,水潤清透,輕輕一轉就能沁出水光似的。
那天在酒吧光線不好,但她皮膚依然白得耀眼。現在離得近了,厲驍發現這姑娘不僅白,而是白得通透。粉嘟嘟的臉蛋,藕段一樣的細胳膊,還有坐他身上露出的那半截大腿,都一點瑕疵沒有。
小腰細細的一截,不盈一握,隔著薄薄的布料被他抓在掌心,溫溫軟軟的,是他從沒體驗過的手感。
要命的是小姑娘還擺著小腰扭來扭去……
厲驍:……我真的操了。
他平時也不這樣……敏感的。
要死的攝像頭跟鎖死了他們一樣。大屏幕上,他抱著姑娘的畫面一直不消失,周圍人起鬨的聲音越來越大,女孩羞紅了耳根,皺起眉頭跟他說了句什麼。
厲驍沒聽清,他只看到女孩潤澤的唇瓣一開一合的,像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見他沒反應,她居然還往他身前湊。
她很輕,壓在他腿上也沒什麼重量,但任何輕微的動作都在使勁拉扯他的神經。
女孩無意識一般朝他靠近,玉石一般的白膝蓋輕輕抵上他手背,微涼又軟嫩的觸感。
冰肌玉骨,厲驍指尖一麻。
她離得很近,他能看見她白嫩的臉上暈開誘人的淡紅,上面還有非常細微的小絨毛……
小姑娘又開口了,細軟的嗓音還沒傳出來,又被淹沒在周圍的嘈雜之中。姑娘不老實,動來動去的,領口的布料不聽話地向下塌,裡面的春光隱隱外泄。
無暇的肌膚,平直的鎖骨,柔軟的弧度。
厲驍腦袋裡轟地一聲。
他頭一回,頭一回明白過來隊裡的那些狼為啥天天都在想妹子了。
女孩子原來是這樣的啊。白,軟,綿,還香香的。
每一個關鍵詞都滋啦滋啦地撕扯他的神經……
抱在一起的倆人遲遲不親,就在那你看我我看你的,吃瓜的不嫌熱鬧大,攝像頭也跟故意的似的,還他媽全方位360度給他倆特寫。
那個勁兒就好像在說“親呀親啊你們快點滴!”
周圍人也在用不同的語言重複類似“親”這樣的詞彙。
厲驍皺眉掃了下四周,發現他的狗兒子祁朗起鬨的聲音最大……
他扭頭,對上水蜜桃一樣粉嫩的小臉。
親……麼?
不能親。
可明知道不能,腦袋卻越來越熱,緊緊繃著的那根弦,馬上要被燒斷了。
女孩的眼睛表面跟蒙了一層水霧似的,兩隻琥珀色的眼就那麼溜溜盯著他,不自覺露出楚楚可憐態。
厲驍:……我擦。
這誰頂得住啊?大聖人也要把持不住了。
幾秒鐘後,運動員體內翻騰燃燒的荷爾蒙終於把理智燒成了灰。
厲驍一手輕輕覆上女孩的後腦勺,傾身的動作利落,又很溫柔——有種愛惜和不忍的矛盾感。
最後一絲理智牽制著他,他把唇輕輕印在了她的嘴角。
雖然只是嘴角,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厲驍還是有種奇妙的微醺感。這種感覺新鮮又奇妙,是平時訓練比賽時的多巴胺帶不來的。
小姑娘又嫩又軟的臉頰像甜蜜多汁的水蜜桃,有種清新的,甜甜香香的味道。
他的心臟跟著猛地驟縮。
周圍的歡呼叫喊聲震耳欲聾,簡直要掀翻天花板,直上雲霄。
厲驍很快起身。他鬆手,看見懷裡的小桃子已經熟透了。
水蜜桃從他腿上跳起來,渾身都是紅的。她皺著臉,伸出一根可愛纖細的指頭指著他,嘰里咕嚕大聲說些什麼。
厲驍這下聽清了——她在罵他“流氓混球王八蛋”。
小姑娘捂著嘴,一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樣,兩隻杏眼紅紅的瞪著他,感覺下一秒就要哭了。
就在厲驍以為她馬上要哭出來時,女孩突然刷地從身邊看戲的人手中抽出一罐酒。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罐酒就對準他的腦袋頂,直直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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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館的氣氛在雲朵澆了男人一頭一身的啤酒後到達高.潮,後面的拳擊賽甚至都有點索然無味了。
雲朵縮在座位上,徹底自閉了。
四個人的座位也進行了調整,祁朗和陳熙熙坐中間,雲朵和厲驍靠著各自的損友坐兩邊。倆個冤家長江頭不見長江尾,消停了。
雲朵可太難過了。
嗚嗚嗚她的初吻沒有了。
她變髒了救命啊……
嚴格來說,初吻還在,可雲朵還是有種“失貞”的痛心感。
親、親臉也是親啊!怎麼著這也算半個初吻的……哦,他還抱了她,她坐了他的大腿……
她失去了她的純潔嗚嗚嗚!
雲朵扁著小嘴,在心裏面憎恨拳館裡的每一個人。
還恨攝像頭,恨陳熙熙!
陳熙熙就是個塑料姐妹!她都不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