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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自稱燕衛的人,自是魏千珩假冒的,他戴著初心之前戴過的人皮面具,拿出燕王府的腰牌,根本沒有懷疑他就是太子本尊。

  葉貴妃不疑千珩沒死,只以為是他臨死前讓燕衛給魏帝帶了遺囑,所以魏帝才會突然下旨,改變了對長歌母子的處置。

  聽了葉貴妃的分析,葉玉箐憤恨交加,咬牙切齒道:「從始至終,他的心裡只有那個賤人,至死都還在想著她,竟是讓她住一府主院,還要與我平起平坐,簡直可惡!」

  葉貴妃眸眼深冷,勸她道:「你稍安勿躁,她終歸是無名無份,只是徒享尊榮罷了,等時間一長,皇上將她淡忘了,還愁沒有機會向她下手?總歸是在你的掌控下,不怕的。」

  聽了葉貴妃的話,葉玉箐的心裡才好受些。

  勸服了葉玉箐,葉貴妃自己心裡卻不安起來,她害怕魏千珩在遺囑里會告訴魏帝自己當年陷害長歌一事,甚至是葉玉箐肚子裡的孩子的事。

  想到這裡,葉貴妃再也坐不住了,在將葉玉箐送走後,拿了幾樣點心往乾清宮送去。

  落日下的皇宮,深沉中帶著逼仄人的壓抑之感,縱使是在後宮住了幾十年的葉貴妃,行在其間,都不免心有戚戚。

  粟姑姑看著她眉頭深鎖的樣子,小心勸道:「娘娘無需擔心,若是那亡太子真的在遺囑中同皇上說了娘娘什麼,只怕皇上早已怪罪下來,不會等到現在還一點動靜也沒有。

  葉貴妃冷聲道:「出了長歌賤人那事後,本宮再也不敢心存僥倖——若是不去皇上面前試探個明白,本宮今晚休想安眠。」

  一提到長歌服毒卻又重新活下來之事,粟姑姑就心存愧疚,自愧道:「娘娘,是奴婢當年沒有辦好差事,連累了娘娘。」

  葉貴妃回眸淡淡掃了她一眼,陰戾道:「此事也不全然怪你,這天下有幾個能躲得過那毒藥?所以,那賤人就天生是本宮的死敵,才會如此陰魂不散——本宮決計不會饒過她的!」

  說話間,乾清宮到了,葉貴妃想盡一切法子旁敲側擊的向魏帝打聽著魏千珩的遺囑之事,可魏帝除了心情好了,病好了,其他的一切事,竟是全然不知,葉貴妃什麼都沒探聽到。

  無奈,葉貴妃只得直接開口問道:「皇上先前開恩,讓長氏的孩子歸到太子妃名下撫養,如今怎麼又還回到長氏身邊?那長氏無名無份,孩子只怕日後會被人詬病,說是野種出身……」

  魏帝不以為然的打斷她:「你放心,自不會讓兩個孩子被說成野種的,朕自有安排!」

  葉貴妃還想再說什麼,魏帝想到魏千珩特意同他說,關於他活著一事萬萬不要讓葉貴妃知道,魏帝看向葉貴妃的眸光不由就多了一絲意味,面對她的各種打聽也露出不快來,冷冷道:「朕今日病體方好,想早些歇息,愛妃先下去吧。」

  葉貴妃也察覺到魏帝看她的眸光不同了,心裡一驚,不敢再將自己的心思泄露出來,連忙依言退下……

  九月的天氣,秋高氣爽,落夜後,京城裡各色燈火點亮,卻是另一番美景。

  燕王府里,奔勞了一天的長歌終是帶著下人將主院收拾好了大半,歇下一口氣,正要讓廚房傳晚膳,卻有門房小廝來報,說是銘樓差夥計送飯菜來了。

  長歌問了白夜與心月,大家都表示沒有去銘樓訂飯菜。

  那飯菜卻是誰送來的?

  長歌想了想,以為是青鸞讓人送來的,就讓白夜去將飯菜接進來,自己帶著樂兒來到飯廳,讓下人將廚房的飯菜也一迸端上來。

  不一會兒,白夜領了一個身形高大的夥計進來,一進門卻是讓屋內的丫鬟婆子都退下去,連著樂兒都讓心月帶了下去,最後還將門關起來。

  屋子裡一下子只剩下長歌與他,還有就是銘樓送菜的夥計。

  長歌不明所以的看著白夜,問他怎麼了?

  白夜朝著身後一指,激動得聲音直發抖:「娘娘……您看誰回來了!」

  順著白夜的手指,長歌看到了一直低著頭默默無聲的銘樓夥計。

  見長歌看向他,那夥計上前兩步,將面容亮在了燈火下,朝著震愣住的長歌笑道:「長歌,我回來了!」

  第100章 關門打狗

  送食盒進來的銘樓夥計,正是戴著人皮面具的魏千珩。

  熟悉的聲音,再加上熟悉的人皮面具,讓長歌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銘樓的夥計就是魏千珩,頓時激動得眼睛都紅了,怔愣著站起身,傻傻的看著一臉歡笑的魏千珩,不敢置信道:「殿下,真的是你!你……你怎麼這副形容?」

  魏千珩讓白夜將食盒裡還冒著熱氣的菜拿出來,上前颳了刮長歌的鼻子,寵溺笑道:「我想回府看你,又怕泄露行蹤,被人發現,只得委屈我自己,扮成銘樓的夥計回來。」

  原來,魏千珩先前離開皇宮後,本想著直接回燕王府去見長歌,經過銘樓,想到樂兒喜歡吃這裡的小酥排,於是勒馬停下,走進銘樓去了。

  他點了小酥排,還有長歌喜歡吃的香醋魚,八寶鴨等七八色菜品,叫夥計拿食盒裝好,提出門去。

  他堪堪要提著食盒上馬,突然想到,自己易了容貌,皇宮裡的羽林衛信了他是燕王府的燕衛,可想要以這副陌生人的面容,去欺騙燕王府值守的燕衛們,卻是絕不可能。

  到時若是不讓他進府,還發生紛爭,只怕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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