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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魏鏡淵全身一顫,一顆滾燙的心瞬時變得冰涼。

  下一刻,魏鏡淵看著魏帝,幽然笑道:「父皇是為了燕王吧。」

  魏帝早已料到他會這樣說,搖頭道:「她那日進宮來同朕說了許多事,說的都是她與燕王的事,一句話都沒有提到你,朕看得出來,她的心裡只有燕王,而且……」

  魏帝想告訴他,長歌已為燕王生下孩子,不論從感情,還是人倫,她都與他無關。

  「父皇,兒臣與她相守八年,她對兒臣感情,比燕王還早……」

  魏鏡淵心裡挖心割肉般的痛著,可面上卻不示弱的淡然笑著,堅定道:「兒臣知道,她心裡對我有怨恨,那也只是怨恨我當年送她入宮,怨我沒有珍惜她的感情……可我願意補償,我願意用一生去補償她在宮裡的四年時光!」

  魏帝震然的看著與魏千珩同樣決的端王,心裡越發的著急起來。

  「可她已是燕王的女人,是你的弟媳……」

  魏鏡淵無謂一笑:「父皇忘記了,五年前燕王已將她休棄了,她不是燕王的人了,更不會是我弟媳。」

  一句『弟媳』像把尖刀插進了魏鏡淵的心口,終是將他沉靜的面容打破,慘白的面容間露出一絲可怕的猙獰。

  魏帝被他死不回頭的樣子氣得直咳嗽,磊公公拿絹子去接,白絲絹上竟落下血漬來。

  「皇上……」

  磊公公一聲驚呼,正要去喚太醫,卻被魏帝攔下。

  魏帝喘著粗氣對魏鏡淵道:「可她已為燕王生下孩子,如今肚子裡還懷上燕王的第二個孩子……且她命不久矣,你找到她又能如何?!」

  聞言,魏鏡淵全身劇烈一顫,不敢置信的怔怔看著虛弱的魏帝,嘴唇哆嗦幾下,突然慘然一笑,「父皇,你又騙我……五年前她休出王府,喝下毒藥九死一生,怎麼會生下燕王的孩子呢……」

  「而她的同生盅告訴我,她命不久矣,又怎麼會再懷上燕王的孩子呢!?」

  魏鏡淵想也沒想就否定了魏帝的話。

  他不願意相信,更是在逃避。

  魏鏡淵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九年前對長歌放手,送她離開。

  他後悔不已,五年來關在皇陵里,折磨他的不是被禁錮的自由,而是他對長歌的愧疚悔恨。

  如此,五年的暗無天日的歲月里,找到長歌、彌補遺憾成了他心中惟一的支柱。

  之前,他一直以為,當年魏千珩休棄長歌,更是給她灌下毒藥,她必定是恨他的,也就是說,他只要找到長歌,仍有希望與她一起。

  可後來從皇陵出來後,他得知長歌竟以小黑奴的身份出現在魏千珩身邊,他開始不安、甚至是慌亂難過起來——

  為什麼長歌歸來後不去尋他,卻仍然要回魏千珩的身邊?

  聰明如魏鏡淵當然能感覺到長歌對魏千珩的余情未了,但即便如此,這麼多年來深深的執念,讓魏鏡淵不願意死心,一直想親眼見一見長歌,讓她親口告訴自己……

  可如今魏帝卻告訴他,長歌竟是已生下了魏千珩的孩子,這卻成了壓跨魏鏡淵的最後一根稻草,瞬間讓他絕望,整個人都崩潰了!

  墨眸染上了可怕的冷芒,魏鏡淵死死的盯著魏帝,冷笑道:「我不相信——既然她已生下了燕王的孩子,為何還要離開,卻不告訴燕王?!這隻怕全是父皇的一面之詞,我豈會相信……」

  「她是身上餘毒未清,命不久矣才選擇離開的,她是不想讓千珩再看到她死一次!」

  看著執迷不悟的長子,魏帝怒火攻心,又氣又急,咬牙顫聲道:「鏡淵,你從小聰慧,什麼事都看得最清楚明白,為何就在此事上執迷不悟?五年前你害了她,五年後,你還要再害她一次嗎?你可有想過,她一直隱藏身份不敢露面,就是害怕看到五年前的舊事再次發生——所以,逼走她的不是朕,卻是你們!」

  魏帝最後一句話像道驚雷,轟然炸在了魏鏡淵的心裡,他怔然當場,面如死灰,久久回不神來,如墨的眸子裡一片絕望,終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另一邊,離開皇宮的魏千珩坐上馬車,白夜見他獨自出宮,面色又格外的凝重,心裡頓時惴惴不安,不知道宮裡到底出了何事?為什麼不見前王妃與初心她們一起出來?

  難道皇上最終還是不願意放過她們嗎?

  白夜擔心不已,而想到方才他得到的消息,更是提心弔膽,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向魏千珩稟告?

  就在白夜躊躇不安之時,魏千珩冷冷對他吩咐道:「將朝堂上那些反對本王的大臣的名單,及他們家人的消息都收集起來,要快!」

  白夜聞言一怔,不解道:「殿下怎麼突然要這個?」

  「長歌走了,本王只有當上太子,父皇才肯將她的下落告訴我,所以,我要將那些反對之人,一一擊破……」

  白夜呆呆的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千珩又對他鄭重吩咐:「長歌的同生盅已呈死相,她的時日不多了,所以我們動作要快——三日之內,我要看到所有的大臣名單和家人信息。」

  白夜腦子裡半天轉不過彎來,卻還是趕緊應下。

  應下後,白夜又想到方才得到的消息,心裡越發的忐忑起來,直到快到王府門口前了,才鼓起勇氣對魏千珩稟道:「那個……殿下先前讓屬下暗查的葉王妃的事,已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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