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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魏千珩眸光徹底沉下去,淬滿了冰霜,一字一句冷冷嗤道:「你死心罷,我絕不會讓長歌絕跟你走的,我也絕不會讓你先找到她!」

  說罷,他不想再理會魏鏡淵,更是急著去找長歌,拂袍往外走走。

  魏鏡淵如墨的眸子裡湧上殺氣,追在他身後冷冷道:「可你能給她什麼?你已妻妾成群,父皇他容不下長歌,這次能派人追殺她,若是讓父皇知道小黑奴就是長歌,只怕更加不會放過她……而你若是為了她,捨棄葉氏,葉貴妃與整個葉家就會將這筆仇恨記到長歌身上,她如何承受?你強留她在你身邊,是在害她!」

  雖然魏千珩有意瞞下魏帝追殺長歌的事,卻沒能瞞過魏鏡淵的眼睛,他痛心道:「而我不同,我早已被父皇放棄,我可以帶著長歌離開京城,過最平常的生活,沒有紛爭,沒有傷害……」

  聞言,魏千珩腳步一滯,下一刻終是回頭咬牙看著魏鏡淵:「從你五年前將長歌當成棄子丟在後宮,你就已經沒有資格再說這樣的話了!」

  魏千珩的話,像把奪命劍一下子擊中了魏鏡淵的心口,讓他的面容一下失去了血色,面如死灰。

  雖然回擊了魏鏡淵,可魏千珩的心裡也並不比魏鏡淵好受,他知道,他同樣也沒了挽留長歌的資格……

  魏鏡淵一行離開後,魏千珩也急沖沖的帶著白夜出門了。

  衛洪烈卻在燕王府門口等著他,他沒有隨魏鏡淵一起離開,而是藉口留下來在府門口等著魏千珩。

  他是來向魏千珩開口借血玉蟬的。

  他跨上魏千珩的馬車,對魏千珩懇求道:「相信燕王早已知道本宮來大魏的目的。實不相瞞,本宮就是為了尋血玉蟬治本宮胞妹的癇症……她馬上到了出嫁的年紀,可此症卻隨著年紀的增長發作次數越來越頻繁……」

  「聽聞血玉蟬可以安人心神,連癇症都能壓制,本宮想求請燕王借我血玉蟬一用,保家妹能順利出嫁!」

  說到後面,衛洪烈喉嚨不免哽咽,他的胞妹雖然貴為衛國公主,但卻被送往領國和親,衛洪烈擔心她去了異鄉,沒有家人在身邊照顧,萬一癇症發作,卻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魏千珩早已查明衛洪烈的目的。

  而他心裡一直對與晉王同夥的衛洪烈無感,但此刻聽到他為了胞妹親自開口向自己懇求,心裡微動,下一刻卻是掏出了身上的血玉蟬遞給他,冷冷道:「這本是長歌之物,希望殿下治好令妹的病症後,物歸原主——將它還給長歌!」

  看著夢寐以求的血玉蟬終於在自己眼前,衛洪烈激動得聲音直顫抖,感激道:「這是必然。等胞妹病症好後,本宮必重回大魏親自歸還寶物。」

  衛洪烈拿著血玉蟬下了馬車,臨別前對魏千珩道:「殿下可是去沈太醫府上?當日我一直懷疑小黑就是長歌,直到那一次沈太醫替小黑看診後,我才打消懷疑。如今想想,沈太醫醫術高明,豈能把不出男女之脈?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沈致早已知道長歌的身份——所以本宮希望王爺能從沈太醫那裡得到線索,早日找到前王妃!」

  衛洪烈想的,正是魏千珩要去做的,從知道小黑奴就是長歌后,魏千珩就想到之前一直幫小黑奴看診的沈致,所以馬不停蹄的朝著沈府去了。

  沈府。

  沈致剛從宮裡當差回來,就聽到了小黑奴出事的消息,心裡一驚,正要出去打聽事情真偽之時,下人來報,燕王冒夜登門求見了。

  沈致一怔,心裡瞬間湧上不好的預感,親自去府門口迎了魏千珩到花廳相見。

  一落痤,不等沈致開口,魏千珩已眸光沉沉的看著他,按下心裡的激動,開門見山道:「沈太醫放心,小黑沒事。而本王也已知道小黑就是長歌,想必沈太醫早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本王不追究沈太醫的欺瞞之罪,但請沈太醫如實稟告,長歌現在在哪裡?」

  聞言,沈致神情一下子慌了,萬萬沒想到長歌在離開燕王府後,身份竟然被發現了。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起身對魏千珩拱手行禮,歉然道:「實不相瞞,下官最開始也不知道小黑的真實身份,只是受朋友之託幫忙小黑,其他的事,下官也是後來才知曉一二……」

  「沈太醫的朋友可是鬼醫?他真的已經離開京城了嗎?」魏千珩鋒利的眸光牢牢的盯著沈致,不放過他臉上一絲的神情,發現他並不像是在說謊。

  沈致點點頭,無奈道:「他幾日前離開的,走得匆忙,我都沒來得及給他餞行。」

  魏千珩揪緊的心口放鬆半分——小黑奴是昨日離開的王府,如此,她倒是沒有隨鬼醫一起離開。

  想來,她如今還留在京城裡。

  思及此,魏千珩忍不住激動追問:「你最後一次見到長歌是什麼時候?你可知道她在京城的住址?」

  事到如今,沈致並不瞞他,一五一十道:「她昨日從王府出來後,確來見過我一次,卻是來向我告別的,但我勸她說,如今大雪封路出行不便,讓她留在京城過完春節再走……可沒想到從我這裡離開後,她就出城了。所以如今我也不知道她是在京城,還是離開了……」

  「而她在京城的住址,我確實不知情。她之前就說過,為了不連累我,不到萬不得已,她都不會與我聯繫……」

  沈致雖然有私心,想長歌最後能與煜炎白頭偕老,但關於長歌住址一事,他卻沒有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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