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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倒是長了一雙巧手。」

  因著之前在喜樂班親眼看到小黑奴抱著妓子滾在床上,魏千珩從沒懷疑過眼前的小黑奴會是女兒身,更是做夢也沒想到她會是自己苦苦尋找的長歌。

  所以,對這些無關緊要之事,他也只是隨口問問,並不是真的懷疑他。

  剛剛弄好一切,門外有小廝跑來稟告:「殿下不好了,姜夫人與夏夫人在王妃院子裡打了起來,王妃本就病著,無力再管此事,求請殿下過去看看。」

  聞言,魏千珩先是一怔,下一刻,俊臉卻是瞬間黑透,甩袖朝著紫榆院趕去了。

  長歌聽聞姜元兒與夏如雪打了起來,且是在葉玉箐的院子裡,卻也是驚愕不已,連忙跟在魏千珩後面一同去了紫榆院。

  等到他們到時,紫榆院裡已鬧翻了天,大家見魏千珩出現,都嚇得跪了一地,噤若寒蟬,卻也難掩一屋的狼狽。

  王妃葉玉箐白著臉躺在床上,見魏千珩出現,連忙吃力的讓春枝扶起自己,弱柳般跪到魏千珩面前,歉然道:「臣妾無能,管教不嚴,竟是讓下面的姐妹鬧出這等笑話,還驚動殿下,真是無地自容,還請殿下責罰。」

  說罷,顧不得身子病著,給魏千珩嗑頭請罪。

  春枝在一旁心疼的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替自家主子申訴道:「殿下明鑑,我家主子從昨日起就病倒了,身上還發著燒,姜夫人與夏夫人一大早過來請安探疾,卻不知為何在我家主子的病床前打了起來,主子病著,攔也攔不住,只得請殿下過來主持公道。」

  長歌站在魏千珩身邊,一眼看去,卻見屋子裡桌椅倒翻,地上布滿碎片,滿屋的狼籍。

  魏千珩俊臉含霜,眸光一掃,落在姜元兒與夏如雪身上,冷冷開口:「到底何事?」

  聞言,姜元兒全身一抖,下一刻卻是二話不說,直直跪行到了魏千珩面前,哀哀的抽泣道:「殿下,妾身實在是害怕……」

  魏千珩眸光冰冷:「你害怕什麼?」

  「回稟殿下,姜氏害怕妾身,將妾身當成鬼魂不肯放過,又打又殺,方才……方才若不是下人攔著,妾身差點死在了她的手裡……」

  說話的卻是夏如雪。

  從魏千珩進屋開始,夏如雪一直默默的低頭跪在一邊,如今卻是抬起頭來,淚眼汪汪的看向魏千珩。

  這一看,卻將長歌嚇了一跳。

  只見夏如雪頭髮散亂,身上的衣裳也是凌亂破碎得不成樣子,臉上有抓痕,脖子上更是有一道淺淺的掐痕。

  原來,自那晚在大國安寺見到前主長歌的鬼魂後,姜元兒卻是被嚇得久久回不了神,不但不准院子裡有人再提起此事,更是不許身邊的丫鬟婆子穿杜若色與青綠色兩色衣裳,猶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

  可今天早晨,她帶著回春來紫榆院給王妃葉玉箐請安時,卻見到夏如雪穿著一身近似杜若色的青藍色的百褶裙,加之她那張與長歌肖似的面容,一看之下,卻是再次將姜元兒嚇破了膽。

  姜元兒失控之下打翻了茶杯,惱羞成怒之下,竟是命令夏如雪換下身上的衣裳,並不許她再在府里穿這樣的顏色衣裙。

  同為夫人,夏如雪雖晚姜元兒幾年進府,卻也不會被她這樣差譴,不由譏誚笑道:「殿下都沒有管著我的穿著打扮,姜姐姐憑什麼不許我穿這身衣裳?這可是我新做的裙子,不穿豈不可惜了?」

  躺在床上的葉玉箐,看著這樣的夏如雪,心裡其實比姜元兒更害怕,所以她故做好心的勸著夏如雪道:「夏妹妹體諒一下姜妹妹罷,她前日剛剛受了驚嚇,這樣的衣裙,你就暫時不要再穿,免得人還以為,你是故意穿出來硌應姜妹妹的,還是換了吧。」

  說罷,還體貼的讓春枝去庫房挑幾匹其他花色的布料給夏如雪,當是補償給她做新衣裳的。

  而本就惶恐不安的姜元兒,聽到葉玉箐那句『故意穿出來硌應』後,頓時明白過來,知道是夏如雪那日聽到她說起大國安寺鬧鬼時,提到的長歌與靈兒的衣著後,故意穿出來嚇她的,頓時將心中的惶恐與羞怒都灑到了夏如雪身上,衝上前去就撕打她起來。

  姜元兒本就恨毒了長相肖似長歌的夏如雪,不光是怕她奪了自己的寵愛,更是害怕對著她這張臉,所以,一旦正開撕打起來,她不但要撕掉夏如雪身上的衣裳,更是恨不得掐死她。

  心裡這樣想著,被憤怒恐懼支配著的姜元兒,真的就將夏如雪撲倒在地,朝著她的脖子上狠狠掐了下去,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要她性命的樣子,就如夏如雪所說,若不是下人攔著,她今日真的要死在姜元兒手裡了……

  「……殿下,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妾身不過剛巧穿了件青藍色的裙子,就被姜夫人打殺著差點要了性命,妾身雖然卑賤,卻也是殿下納進門的夫人,怎可如此的欺負我?」

  夏如雪哭得梨花帶雨,身上累累傷痕看著可憐,哭得更是可憐。

  而她此時的形容,卻像極了當年長歌跪在魏千珩面前哭泣求饒的樣子,卻是讓魏千珩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此時,姜元兒已徹底回過神來,看著魏千珩鐵青的臉色,心裡不由也怕了,連忙哆嗦道:「殿下,妾身不過是不想看到有人故意褻瀆主子,夏氏她就是故意的,她故意裝扮成主子的樣子勾引殿下……妾身不過是替主子教訓她一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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