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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想光明正大下逐客令,江易然卻望著窗外道,“再待十分鐘,一起看跨年煙火吧。”

  霓虹光映著男人的側臉,硬朗的線條被打磨得柔和許多,他的聲音也變得輕緩。

  沈竹心中微微觸動,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酸。

  她沒有說話,像是默許了江易然的要求。

  新年將至,電視裡主持人興奮激揚地報時,距離大年初一還有三分鐘。

  在這三分鐘的時間裡,江易然問沈竹:“這些年,你有沒有想起過我?”

  沈竹老實回答:“有。”

  江易然神情很平靜,光線不停在他臉上變幻,令他的眼神看起來很模糊,聲音卻很清晰:“方晴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在想你。”

  所有聲音好像被都隔絕,沈竹屏住呼吸,看著江易然的眼睛,漆黑的眸子專注而神情。

  她忽然嗓子有點干,眼眶卻不自覺濕潤,她匆忙別過頭,怕自己情難自抑地流淚。

  江易然很緩慢地在耳邊說道,“你不知道,我想你想的都快要瘋了。”

  沈竹心道,她又何嘗不是,無數個冰冷地夜晚,她是憑著什麼熬過去的。她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她後悔死了,如果時間倒流,當初她一定不會選擇不告而別。

  可是江易然就在耳邊告白,她卻連坦然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氣氛寂靜三秒,江易然轉換了換題:“倒計時十秒鐘。”

  電視裡主持人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伴隨著亢奮的吶喊聲,十、九、八、七……四、三、二……

  “一。”

  窗外“嘭”得一聲,整個徐州都被煙火點亮。在這一瞬間沈竹卻眼前一黑,然後下一秒嘴唇就被人用力吻住了。

  乾柴烈火最容易一觸即發,心中被壓抑了多年的洪水猛獸,一旦釋放出來,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兩人錯過的十年,都融化在這個激吻中,沈竹從開始的牴觸,到用力去迎合,不知不覺口腔已經捲入了濕鹹的眼淚。

  江易然停下來,低頭看一眼她微紅的眼眶,眸色更深了些,繼續加深這個吻。

  不知道唇齒交纏多久,兩人衣衫不整地躺下來,沈竹感覺到身上的男人強烈的欲望,尚存了一絲理智,將他推開。

  江易然略微不滿,黑眸深沉,嗓音微啞:“怎麼了?”

  因為剛才那個綿長的吻,沈竹站在還有點喘不過氣來,聲音低低的,“你和章雅言……”她雙頰染上醺紅,眼神迷醉,紅唇上還蘸著水光,更加勾人了。

  江易然瞬間明白過來,失笑,“抱歉,一直沒和你解釋,我和她什麼都不是。”

  沈竹訝異地看著他。

  不是情侶關係嗎?可是那天明明……沈竹聯想到一種可能,“你是不是一直在調查玉器的事?你也懷疑和章雅言有關係?所以故意接近她!”

  兩人還保持著一上一下的關係,江易然根本無心聽她到底說了什麼,埋頭在她脖頸間細細密密地吻過,敷衍地“嗯”了聲。

  沈竹渾身一酥,縮著脖子躲開江易然,用手撐著沙發想坐起來,又被江易然輕而易舉壓了下去。

  沈竹不滿地哎呀一聲,說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江易然這才停止動作,黑眸專注地望著她。

  外面煙火噼里啪啦地綻放,沈竹望著男人黑亮的眼睛,無可抑制地心動了。

  她忍住不去想其他的,正色道,“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江易然似乎有點猶豫,沈竹伸手輕輕撫上男人的臉頰,試探著用她能表達出來的最柔弱的語氣道,“好不好嘛。”

  江易然眸色更深了,毫不客氣地在她臉頰擰了一把,“你是我見過所有女人中最不會撒嬌的。”

  沈竹:“噢,那挺多女人向你撒嬌的。”

  江易然翻身坐起來,整理一下弄皺的襯衫,大言不慚道,“那可不,那些什麼首長局長領導的女兒,最喜歡往我身上貼了,不像你。”

  沈竹意識到話題偏了,雖然心裡對那句最喜歡往我身上貼挺在意的,但還是把話題扭回來:“你從章雅言身上查出什麼沒有?”

  江易然複雜地看了沈竹一眼:“其實,有些事我應該早點和你說的,但是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怕你會胡思亂想。這件事,和你猜的差不多。”

  江易然把江老爺子曾經和他說過的一五一十告訴沈竹,沈竹聽到最後表情只剩下不可思議,這一切簡直天方夜譚得像是胡編亂造的。

  江易然說:“當年,章碩千方百計想從你父親手裡買玉器,可是你父親說什麼都不鬆口。當時,章雅言被沈君一群人□□,這件事被章碩得知,章碩便派人抓了沈君,要挾他如果從你父親那裡偷來玉器,就不追究他對章雅言的所作所為。”

  “沈君不敢真的得罪章家,於是去了你家,也就是……你決定回去和你母親說清楚的那一天。沈君導致了你家起火,而當時你母親昏迷在房間,你父親為了救你母親,別人怎麼拉都拉不到,衝進了火海里。”

  “沈君逃逸後,玉器並不在他手裡的,已經被章碩拿到了手。章碩想翻臉不認人,找人私下解決沈君,這時你舅舅沈建南已經知道了一切,於是威脅章碩如果傷害沈君,就把章碩的惡行揭發,章碩無奈,只能就此作罷,於是兩家就這樣相互牽制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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