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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裡人?

  江舟心裡微動,正對上楚音含笑的眼眸,他心一暖,真誠的向楚父道謝。

  “謝謝伯父。”

  楚父卻是一皺眉,半晌後說:“以後就別叫伯父了。”

  江舟心尖猛跳,欣喜的看著他,話語在唇齒上打轉,最後微微顫抖的說了出來。

  “......謝謝爸。”

  楚父點點頭,臉色柔和了些。

  “最近幾天就住在家裡吧,阿胥也很久沒回來了。”

  楚母喜笑顏開的附和,“說的是,剛好安排安排你們下周的訂婚儀式。”

  “知道了,媽。”

  楚音側頭盯著臉上洋溢著喜色的江舟,摩挲著他溫熱的指腹,眼眸深邃。

  吃過晚飯後,熙熙纏著去楚父楚母的臥室里聽睡前故事,臨走前信誓旦旦的抓著江舟的衣角說:“粥粥泥整整窩一起碎覺!”

  江舟摸摸他的頭笑著應允了。

  楚音看著江舟走進了臥室里才攔住了打算回房的楚母,“媽,熙熙這麼久沒見你們,很想你們的。”

  楚母哪裡不懂他的意思,抿嘴笑道:“知道了知道了,熙熙就交給我,你們小兩口就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去吧。”

  楚音滿意的回到了臥室。

  江舟正坐在床邊擺弄著手機,背對著他,柔黑頭髮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薄薄的淺色上衣勾勒出柔韌的身體線條。

  楚音鎖上門,向他走了過去。

  “幹什麼呢?”

  “和夏亭聊天。”江舟頭也沒抬的在鍵盤上打著字,語氣帶著幾分愉悅的笑意。

  “他今天有了一個新鄰居,好心去幫人家搬東西,結果下樓梯踩空崴到腳,被新鄰居送去了醫院,還是用的公主抱,嘖嘖。”

  楚音單腿跪在柔軟的床上,從身後摟住他,貪婪的嗅著青年身上淡淡的清香,低沉的嗓音漸漸湧起壓抑的晦暗。

  “第一次跟我回家,你居然還想著別人,我不開心。”

  江舟頓了一下,偏過頭看著他,眼睛很亮,神色溫柔。

  “我只是有點緊張,還以為你爸媽都是很嚴肅的人,沒想到這麼親切和藹。”

  他把手機放在床邊,伸手撫上楚音的臉頰,眼眸溫情,聲音很輕。

  “真好,這個世界的我們有這麼寬容的家人,有這麼可愛的熙熙,幸福的好像是做夢一樣,真怕會突然醒過來。”

  “這不是夢。”

  楚音灼灼地盯著他,沙啞道:“在那裡的時候我就想向你求婚了,可是沒有來得及便發生了車禍,現在我再也不敢拖下去了,我想徹徹底底的擁有你。”

  他放在江舟肩膀上的手從衣服里探進去,在緊緻光滑的肌膚上留戀愛撫,呼吸聲愈加粗重。

  江舟也很久沒有與他親密,身子被撩撥地發熱,他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臉頰泛紅。

  “我、我還沒有去洗澡......”

  “我等不及了。”

  楚音眸色暗沉的盯著他粉嫩的嘴唇,呼吸急促。

  “放心,這次不會讓你痛的。”

  難得沒有熙熙的打擾,又因為做足了前戲,兩個人在柔軟的大床上抵死纏綿,水辱/交融。楚音忍了太久的慾念洶湧的爆發了出來,從床上移到浴室,把人折騰的哭著求饒也捨不得停下,江舟紅著眼眶抽抽噎噎,像只美味而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是他一個人的專屬獵物。

  前晚折騰到太晚,江舟累的睡到第二天上午才起來,渾身酸麻無力,兩腿發軟,羞恥的不敢出房門,埋怨了楚音好久。楚音好言好語地把人哄著,擋在門口堵住了任何想進房間的人,熙熙氣憤的在門口大吵大鬧滿心委屈,最後被善解人意的楚母抱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江舟在楚家好吃好喝的待著,每天和楚母聊聊天,和楚父下下棋,一心照顧著熙熙。原本他也想幫訂婚儀式出點力,但楚音包攬了全部的事情,不准他插手,他也只好繼續過著“豪門閒媳婦”的米蟲生活。

  一周很快就過去了,而他們的訂婚儀式也將在楚家名下的一處產業舉行。

  ☆、告白訂婚

  儘管訂婚的雙方是有悖於社會倫理的同性,但礙於楚家資本雄厚,是不容小覷的商業巨頭,被邀請來的賓客們也都若無其事的觥籌交錯,談笑風生,紛紛給予楚家熱絡的祝福。

  江舟在房間裡對著鏡子擺弄領子,怎麼也弄不好。

  一旁的楚音笑著把他拉過來,低頭幫他打好領結,戲謔道:“阿舟緊張了?”

  江舟誠實的點點頭,擔心的揪著衣角,“以前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宴會,怕自己會出醜。”

  他瞥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嘆了口氣,“也沒穿過這么正式的衣服,感覺很拘束。”

  楚音為他系好領結,理了理衣襟,笑吟吟道:“阿舟這樣很好看啊。”

  他們的衣服是訂做相搭的,質地上乘,做工精良,相似的類型穿在兩個人身上卻是不同的風格,一個清透雋永,一個英俊沉穩,立在一起是極其出挑的般配。

  江舟臉微紅,抬眸看他,“是不是該下去了?”

  楚音看看表,突然湊過來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莞爾一笑。

  “走吧,我的楚夫人。”

  兩個的出現吸引了全場所有的目光,楚音攜著江舟一一向賓客敬酒問好,江舟被他暖暖的手掌牽著,臉上始終掛著禮貌溫和的笑意。

  結束問好後江舟感覺有些累了,楚音便叮囑他在酒水區乖乖呆著,不要亂跑,江舟聽話的應允,望著他和楚父一起被其他公司的賓客所包圍,談論著生意上的事情。

  高大年輕的青年不論身處哪裡都是最亮眼的那一個,談吐風雅,舉止穩重,風度翩翩,而這樣的人從今以後就是自己法律意義上的另一半,怎麼想怎麼驕傲,江舟出神的遙望著他,忍不住露出一抹愉快的笑意。

  “在看楚胥吧。”

  略微耳熟的清冷聲音打斷了他,江舟看著眼前面容陰沉的白黎,坦然點點頭。

  “當然是在看他。”

  白黎強壓著惱怒瞪著他,語氣裡帶著警告。

  “別妄想他是真的喜歡你,我告訴你,楚胥可以為了我做任何事情,就算是隨便找個人舉辦訂婚儀式,那也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哦。”

  江舟漫不經心的搖晃著色澤漂亮的紅酒杯,白皙的容顏被燈光鋪上了一層淺淺的柔光,眉眼柔軟沉靜。

  白黎死死盯著他,心裡的嫉妒與憤怒幾乎要滲出血,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唯自己馬首是瞻的楚胥會突然對這個哪裡都不如自己的人感興趣,不僅不再答應他的任何要求,甚至在自己放低姿態主動去找他的時候叫人把自己轟了出來!

  他白黎自從被捧紅後哪裡受過這樣的冷眼,便賭氣也不再聯繫楚胥。可楚胥很快便收走了自己的許多資源,圈子裡也漸漸流傳出他被楚胥拋棄樂的傳聞,後來居然還有猥瑣的製片人來騷擾自己!更令他生氣的是,楚胥對此壓根就沒理會!

  他不信楚胥求著追著討好自己的興致會驟然消失,而在楚宗把請柬扔在自己桌子上冷冷的警告自己看清楚自己的地位後,他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被楚胥厭倦了。

  是因為自己不搭理的態度,還是因為自己屢屢拒絕求歡?他恐慌的苦思冥想了許久,決心一定要在這個訂婚儀式上把楚胥挽回來。

  白黎陰鬱的盯著江舟身上精緻合身的白色西裝,幾乎要在上面戳出一個洞。

  “你怎麼配得上這樣的衣服。”

  他咬牙切齒的捏緊手中的酒杯,霍然向江舟的身上潑過去。

  從白黎出現的那一刻起,江舟便暗中警惕著他的行為,聽到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便產生一陣不妙的預感,看到有東西潑過來於是下意識往旁邊一躲,酒杯里的酒落空,盡數灑在了精美的地毯上。

  江舟臉一沉,心裡升起一股怒氣。

  他才沒有那個肚量任由楚胥的前任來搞砸自己和小音的訂婚儀式!

  呵呵,當我吃素的麼!

  他伸手搭在白黎的肩膀上,笑眯眯道:“哎喲,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呀。”

  話音剛落,他將自己酒杯中殘餘的紅酒盡數澆在了白黎頭上。

  陣陣吸氣聲從偷偷圍觀的賓客中發出來,其他的人聽見聲響便也都投來了目光。

  紅酒將白黎精心做好的頭髮淋透了,暗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臉頰流到淺色的西服上,毀掉了清冷俊美的形象。白黎不敢置信的瞪著他,臉因為憤怒與羞窘氣的漲紅,伸出手顫抖著指了江舟半天也沒說出任何話來,顯然是氣的不輕。

  江舟好整以暇的摸摸下巴,把他的手推開一邊,好心提醒。

  “白先生,用食指指人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喲。”

  白黎腦海嗡嗡作響,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搶走楚胥又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下出醜的人,手一揚便狠狠打下去。

  “你這個賤人!”

  江舟安心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沖他眨眨眼。

  楚音笑了笑,低聲問道:“玩的開心嗎?”

  “開心的不得了。”

  江舟眼睛彎成了月牙,露出雪白的牙齒。

  楚音點點頭,“開心就好。”

  他輕飄飄的甩開白黎的手腕,沖不遠處的保安吩咐道:“把他趕出去。”

  白黎按著自己痛的發紅的手腕,震驚的看著他,聲音尖利。

  “楚胥!你到底在搞什麼!明明是他潑的我!你居然要趕我走?”

  楚音淡漠的看著他,“我只看到了你對我的妻子不敬。”

  “妻子.....”

  白黎用力喘息著,態度慢慢軟了下來,用認錯般的語氣勉強笑道:“楚胥,是我錯了好不好,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其實是很喜歡你的,就像你喜歡我一樣,我們不要讓不相干的人來插足,好不好?”

  他近乎哀求的直直望著楚胥,好看的面容即便被紅酒潑灑了,蹙起眉來仍然帶著一種脆弱的美感,令人不自覺心軟。

  楚胥奇怪的看著他,眼眸毫無波瀾。

  “阿舟說的沒錯,你真的是個非常自作多情的人。”

  他不耐的催促一旁有些猶豫的保安,“還不快點,我的訂婚儀式可不想被一個神經病搞砸。”

  保安聽後立即客氣的請白黎離開,白黎臉色煞白,像被他的絕情傷到一樣恍恍惚惚的狼狽離場,賓客們竊竊私語著,似乎早已知道明天的頭條會有多麼的精彩。

  江舟對上了楚父的目光,後者向他微微點頭,便繼續和身旁的人聊天,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鬆了一口氣。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楚胥低笑的捏了捏他的臉,眼眸流光溢彩,專注的看著他。

  “我倒是從沒發現,你還有這麼刁蠻的一面。”

  江舟哼了一聲,“還不都是你惹的爛桃花,我才不會讓人家欺負到我頭上來。”

  楚音一臉無奈,“你可不能把楚胥的罪名都加到我頭上來,實在是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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