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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來吧,你們是客人,用不著這麼重的禮儀。”吳桃口中說著讓她們起來,但面上卻沒有動手扶她們的意思。那婦人的臉上不由紅紅白白,不想起來但又不敢不起來,只能輕聲說了句:“多謝世子妃。”

  杜姑娘見這婦人行禮,臉色又是一變,對吳桃道:“表嫂,難道你也要讓我和你行禮?”

  這樣的被寵壞了的小姑娘,倒讓吳桃想起吳錦了,她只微微一笑:“這王府之中,是有禮儀的,就是不曉得,你見到你的表兄,我的丈夫時候,是不是也這樣不願意行禮?”

  杜姑娘被問住,氣鼓鼓地給吳桃勉強行了一禮,那腿只彎了彎就迅速站起,吳桃已經笑著道:“表妹不用多禮,婆婆讓我請你們進去。”

  杜姑娘見吳桃坦然受之,氣的臉色更紅了,甩了袖子就往裡面走,吳桃也不把小姑娘的惱怒放在眼中,對那對母女道:“也不曉得怎麼稱呼,也請進去吧。”

  “我,……妾,夫家姓柳,和王妃在閨中時候是好友。”柳太太被吳桃方才那不動聲色的樣子給嚇住,嚇得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吳桃哦了一聲:“原來是柳太太,請。”吳桃這會兒言語、禮儀都挑不出什麼錯來,可是柳太太還是覺得雙腿有些無法支撐,王府規矩大,這是柳太太知道的,但原先柳太太以為會有次妃的照顧,是可以不把規矩放在眼裡的,可是現在看起來,分明不能這樣做。

  “好,沒想到我來的不早不晚,竟看到這樣一齣好戲。”就在吳桃要邁步往前時候,就聽到耳邊傳來這麼一個聲音,這是?吳桃看向院子門口,看見一個少婦扶著丫鬟的手,笑盈盈地站在那瞧著吳桃。

  這又是哪一位,似乎沒聽說今兒次妃還要請這麼一位客人?吳桃還在思量,就見宋嬤嬤上前幾步,給那少婦跪下:“給寧安郡主請安。”

  42.郡主

  寧安郡主, 魯王的第二位千金, 她的出生讓魯王大為失望,王妃生育兩胎都是女兒,這才納了那位次妃, 算起來寧安郡主比孟若愚,也不過就大了三歲不到。

  見到大姑子, 吳桃急忙也快走兩步,給寧安郡主行禮:“姐姐……”

  寧安郡主已經伸手扶住她:“我是回來瞧瞧祖母的,誰知不早不晚的,正好趕上了這齣戲。”

  “不過是因為有人忘了王府規矩罷了, 做弟妹的雖然不如別人,唯獨規矩還是記得的。”吳桃不知道自己這位大姑子到底是什麼性情, 只能小心應對。

  “這樣就好了。”寧安郡主說著就對院內跪下行禮的眾人道:“起來吧, 原先在王府內, 也不見你們禮儀這樣周全了。”

  這話是明明白白刺次妃,但院內眾人也沒有一個敢回答的,只能站起身。寧安郡主已經挽住吳桃:“既然趕上了賞花宴,那我也就湊個熱鬧。”

  說著寧安郡主就攜了吳桃的手, 往廂房走去,丫鬟們急忙趕在前面打帘子,並對裡面通報,寧安郡主也來了。

  其實何須通報, 那琉璃窗又大又明亮, 又是被推開的, 次妃和杜太太在屋內早就瞧見了這一切,特別是杜姑娘跑進屋來,又和次妃哭訴了一番,次妃這會兒的臉色已經變的鐵青了,等聽到丫鬟的通報,次妃更是忍不住,呵斥丫鬟道:“郡主又不是外人,這會兒回來何須你們急忙通報?”

  “原來我不是外人?”寧安郡主耳朵也靈,已經聽到次妃的話,笑眯眯地接了一句:“當初可是誰說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算你是王府郡主,也是去服侍公婆的命,可不像你,天生命好。”

  寧安郡主故意把話說的又長又慢,頓時屋內雅雀無聲,次妃臉色從鐵青變成紫紅,站起身對寧安郡主惡狠狠地道:“怎麼,方才郡主還在外面說禮儀呢,這會兒對了我,就不顧禮儀了?”

  “我不過是把當初您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罷了。”說著寧安郡主把身上的披風解了,交給身邊的丫鬟:“這屋裡熱,我難免暴躁,還是先把外面衣衫寬了,免得到時又和人吵起來。”

  寧安郡主和次妃,到底當時有多大冤讎?吳桃心中更感奇怪,但還是跟著寧安郡主走到席上坐下。

  席面是按照今日來的客人預備的,多了寧安郡主一位,於是別人都有些尷尬地不敢入席,寧安郡主的眼瞧著剩下的座位,笑著道:“杜姨在這家中,倒是越來越忘記禮儀了,難怪方才在外面,杜家小姐,連行禮都忘了。雖說是親戚,可也有國家法度。”

  次妃最恨的就是別人拿禮儀規矩來壓她,況且這會兒還壓了自己的娘家人,於是次妃更加惱怒地道:“郡主口口聲聲禮儀規矩,可是你的禮儀,你的規矩呢?”

  “我的禮儀,我的規矩,自然是要和講禮儀,有規矩的人講。”寧安郡主連頭都沒抬一下,這話讓次妃差點氣死,杜太太在旁察言觀色,曉得這會兒該十分老實,於是很小聲地對次妃道:“次妃,您瞧,是不是先讓大家都坐下入席?”

  “來人,重新安置座位。”次妃咬牙切齒地叫了一聲,自然有丫鬟內侍重新來放椅子,放碗筷,整個過程中,寧安郡主並不在意,只和吳桃說著這屋內的牡丹花就是沒有屋外頭開的好這些小事。等座椅重新放下,布置停當,次妃才命眾人坐下。

  寧安郡主這才抬眼看著次妃:“今兒難得進來,還沒問過杜姨,近來可好?”

  “好,就不知郡主……”不等次妃話說完,寧安郡主已經一臉疑惑地道:“原來杜姨近來很好,那想必王府的事務也是杜姨管的多些?”

  這是明知故問,次妃只能不看寧安郡主,寧安郡主已經自言自語地道:“那就奇了,我前兒去大姐那邊,還聽到她身邊人抱怨說,王府送來的催生禮,比應得的份例少了三成。雖說我們不在意,不用去爭這些份例。可是下面人竟敢膽大包天到把份例都給扣了,只怕是杜姨精力不濟,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次妃不由瞧了眼朱嬤嬤,朱嬤嬤心知肚明,這些都是次妃施的小手段,於是朱嬤嬤硬著頭皮上前對寧安郡主道:“稟郡主,這催生禮,按說……”

  “什麼時候我和杜姨說話,輪得到你插嘴了?”寧安郡主淡淡地說了這一句,似笑非笑地看著次妃:“杜姨看來經常忘記規矩,難怪表小姐什麼的,也都完全不懂規矩,還有這位太太……”

  寧安郡主說話時候,柳太太已經急忙站起,對寧安郡主垂手而立。寧安郡主看著她:“我曉得你是杜姨閨中時候的密友,可是這行禮各項事宜,是朝廷法度,又不是在私室,這各種禮儀,也要好好學了,免得被人說,王府內是沒規矩的。”

  “你是回來找茬的?你再如何,也是嫁出去了,哪是……”次妃氣的一拍桌子,打斷寧安郡主的話,寧安郡主瞧都不瞧次妃:“我是嫁出去了,可我還是郡主,玉牒之上,從我出生就有我的名字,可不是你這位,要等到生下兒子被封世子的人可以教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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