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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到這裡,警察終於停下了詢問,只是對他說好好養傷,他們會仔細調查,有可能會讓他去警局走一趟,目前他還是第一嫌疑犯,如果批准下來,也有可能會暫時拘捕,所以他如果出院,除了家裡哪裡都不許去。

  徐末茫然地點頭。

  警察將一直在一邊旁聽的徐末的主治醫生拉了出去,不知道詢問了些什麼。

  徐父坐在徐末床邊,摸摸他的頭:“我相信你。”

  徐末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他拼命地點頭嗯了一聲:“爸,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晚上不要再跟媽出去了,外面很危險。”

  “好,我會照顧好她的。”

  徐母離開之後,病房中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徐末眼睛轉到被警察放的很遠的水果刀,拔掉了手上的吊針,下床拿起水果刀就往胳膊上用力劃出了一道極長的口子。

  血幾乎是瞬間就涌了出來。

  而收到消息剛剛趕來的郎冬平和王宛音,進門就看到他拿著刀,一副割腕自殺並且已經成功的模樣,嚇得魂都飛走了。

  ☆、第十章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徐末的兩隻手一起陣亡了,左手包著紗布,右手掛著吊針。

  徐母趴在他床邊哭天搶地地問他為什麼要自殺,如果他去了,他們兩個要怎麼活。

  徐末特別想跟她說他只是想證明給他們看,但是現在一雙手都被禁錮住了,還沒有動一下受傷的手,就差點被徐母以性命相逼,讓他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裝木頭。

  因為有郎冬平兩人在,徐母只是哭了一場,可勁地拍著床,逼他做出保證不再傷害自己之後,才抹著眼淚被徐父扶回了家。

  徐末昏迷的這兩日,老兩口一直沒合眼。

  等到病房裡終於只剩了三人,郎冬平才敢上前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跟王宛音正處在熱戀中,從確定關係之後,就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連打球的時間都沒有了,哪裡還管得著別的事。

  所以驟然聽到發生這樣的巨變,他特別震驚,一直在一起的人就這樣沒了,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只是聽完徐末的敘述之後,他並沒有像警察一樣懷疑,想了好一會,他說了一個讓徐末激動又覺得可怕的事實。

  也許,是背後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是將怪物放出來的主謀,在徐末昏倒之後將陳鋒和屍體帶走了。也許,還有第三隻怪物,陳鋒就是被這個在他昏迷之後出現的怪物給吃掉了,而那怪物的屍體,也可能是被這個怪物給弄走了,或者吃掉了。

  但是這第二個解釋也說不通。

  最重要的地方郎冬平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為什麼新出現的怪物吃掉了陳鋒吃掉了被他殺掉的怪物,卻沒有吃他,這沒道理。

  而如果是第一個原因,那麼就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麼人在培養這種可怕的怪物,而他又是有什麼目的?

  可惜因為是夜裡,籃球場旁邊都是樹,附近也沒有監控,就算不遠處商店外有監控,也都被樹擋的什麼都看不見。

  所以真相怎麼樣,暫時只能靠猜測。

  三人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兩個警察離開了,陳鋒的妻子趙梅婷也帶著女兒走了,她是不願意走的,她還想質問徐末陳鋒的下落,可是女兒大哭一場之後就睡著了,她只好讓警察送回了家。

  “你說你現在恢復的很快,那你剛剛是在實驗麼?”王宛音一直安靜地看著他們,這會突然問道。

  徐末點點頭。

  “那你的胳膊現在好了麼?”她問,

  瞥了眼胳膊,因為感覺不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了,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可以拆開看看麼?”

  “可以。”

  於是王宛音上前,輕手輕腳地拆開了他手腕上的紗布。

  入目的情況驚呆了三人,包括徐末自己。

  只見那條被劃開的傷口,這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著,就像傷口中有一隻蟲在左衝右突一樣,很快地就將那條傷痕填充了起來,然後一道淺淺的疤痕出現,很快,疤痕也跟著越來越淡。

  若不是紗布上還沾著血,若不是他們親眼看到他劃開了自己的手腕,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他受過傷。

  “這,竟然是真的。”郎冬平異常驚訝地道,王宛音也沉默了起來,手在他受傷的地方摸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郎冬平跟徐末是好朋友,他們是一個學校卻不是一個系的,郎冬平因為家裡的原因,讀了化工與製藥,雖然學習馬馬虎虎,但是他還是知道徐末現在的狀態有多不正常。

  倒是他覺得這樣子似乎在哪裡聽過似得。

  “醫生有說什麼麼,是什麼原因?”

  “沒有,什麼都沒檢查出來,所以我說的話一直沒人相信。”徐末搖頭。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到處說了。”郎冬平垂著頭艱難地說道。

  徐末有些詫異地看向他:“為什麼?”

  “很危險,你有沒有想過這種能力有多可怕,如果被國家發現了,他們會不會想將你抓起來研究。”

  “這個問題我考慮過,可是,我得證明我的清白,我沒有殺陳鋒,我真的將他奪了回來也殺了那怪物。”

  “我們信你。”郎冬平拍著他的手,“我會去查的,一定能找到陳鋒,只要他的,他的屍體還在。”

  其實這會徐末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原本就只是因為脫力加失血過多,休息了兩天之後,頭不暈眼不花,就是有些餓。

  可是他什麼都吃不下,在見過那怪物吃人之後,他就開始倒胃,只能喝些水充飢。

  原本郎冬平是堅持要陪床熬夜,徐父徐母這兩日都沒休息好,徐末不忍心再讓他們陪床,於是晚上只剩了他一個人。

  認識許久,徐末還是知道郎家那個有些奇怪的門禁,雖然愛玩,可只要是在家,郎冬平就沒有在外面過夜,跟王宛音談戀愛,再捨不得,也會堅持十一點之前回到家。

  所以徐末將人趕了回去。

  身體沒事,他跟醫生商量著想申請出院,得到的回覆是他的身體還需要觀察,暫時不能出院。

  無奈地躺回了病床上,三人間的病房,另外兩個床上都是跟他差不多,因為各種原因還沒醒的病人,這邊熱鬧了一天,那邊依舊悄然無聲。

  白天睡了太久,晚上怎麼也睡不著,一點多還是睜著眼睛瞪著黑乎乎的天花板失眠。

  心裡亂七八糟紛紛亂亂地整理不出頭緒,從第一次遇到怪物開始,事情就好像失控了,他怎麼也想不出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只是無論怎麼發展,他都感覺不到一絲希望。

  害怕還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寒意止不住地從心底湧上來,腦海中重複著怪物將陳鋒撲倒吃掉的瞬間,他打了個冷顫,久久平復不下來。

  醫院的住院部蓋得很高,足足有三十層,整幢樓都是住院部,他位於二十六層,頂上還有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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