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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裡這女人身子骨還挺軟的……

  李航神遊地想了下,趕忙甩開頭,抱著海千傲找了個凸出的岩壁,避到了岩壁下邊。

  海千傲起初還掙扎謾罵,到後來大概是為了節省力氣,倒也沒叫了。

  失去處子之身,海千傲不是不懊惱的。但像她這樣跑江湖的,命都隨時會丟,貞潔倒看得不是很重。海千傲事後想想,其實這樣也不錯,這李航瞧著也是劍眉星目,美男子算不上,模樣倒還過得去,體魄也好。自己找不著男人嫁,要是這次意外能讓自己懷上個孩子。便相當於向這男人借個種把海家的血脈延續下去,倒也可行。

  這邊兒李航也在想,自己既然是要了這女人的身子,自己是不是得負責?可這女人對自己那麼仇視,會嫁給他才怪!而且如今被困在這塊海中小陸地上,周圍還虎視眈眈著那些個海盜,能不能活著回去還是未知之數……

  兩個人各懷心思,各想著事兒,李航綁她在自己身邊,去打了只野兔子烤了吃。天色便黑了下來。

  這兩個人互不搭理說話,卻也相安無事地獨處了兩天,海千傲的屬下到底是找了來了。

  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喊話:“你的船不出意外的話已經靠岸了。你趕緊放了我們大當家!”

  李航看了海千傲一眼,見那女人抱著膝蓋閉目坐著,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只是無聊地在閉目養神。李航咳了一聲說:“喂,海姑娘,這事兒……我也沒料到。我不是故意……那啥你的,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也沒辦法……我吃點兒虧,娶了你得了。”

  海千傲懶懶地抬起眼皮,冷哼一聲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個兒的樣子,就你。也配。”

  李航倒也不惱,他自認為自己一直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抱了手臂在前胸。李航道:“你既然這般說,那我也沒辦法了。海姑娘,我爺爺阿嬤都還在世,我是家裡長子長孫,斷不能就這麼糊裡糊塗送了命去。所以。還得委屈海姑娘繼續做我的人質了。”

  李航依舊挾持著海千傲,逼迫飛天盜的人給自己一艘船和足夠的食物、淡水。抱著海千傲登船駛往大陸。

  飛天盜的人遠遠的跟著,不敢上前來,生怕李航傷害海千傲,那飛天盜可就會失去主心骨了……

  雖然大當家是女子,而且武功又不高,但她做事乾脆,命令下得及時,飛天盜的人都對她心悅誠服。大當家可不能出事兒啊……

  輾轉到了陸地,李航脅迫著海千傲往輝縣趕,海千傲動彈不得,嘴裡卻一直咒罵著李航。

  李航是什麼人?打小就聽他那聒噪小姑姑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地說這說那,海千傲這樣對他而言那不過就是小菜一碟,他壓根兒就不當回事兒。

  這一拖,等到了輝縣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他娘的,真有了?”李航鬍子拉碴地站在醫館面前,望著老大夫傻了吧唧地問。

  老大夫十分不滿:“我說後生,你妻都已有孕,緣何還作姑娘打扮?披頭散髮成何體統!簡直有失婦德。還不速速領她家去盤上髮髻?”

  按照李航往日的脾氣,老大夫這般說教的話他鐵定很不慡,換做平時他說不定就已經握了拳頭揍上去了。可現在……

  李航呆呆地看著臉色古怪的海千傲,下一刻“嗷”一聲尖叫,抱起海千傲就跑,把那老大夫氣得在背後不斷道:“有傷風化,有傷風化!”

  “我要回島上!”

  “不許!”

  “這是海家血脈!”

  “放你娘的狗屁,沒老子你能懷個屁的海家血脈?那是老子的兒子!”

  “李航你個大yín賊,我從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粗俗!”

  “老子向來粗俗,老子是當兵的,學不來那文縐縐!”

  “還虧你還念過幾年書。”

  “那是老子上了姑的當,不然老子才不會去念那勞什子書!”

  ……

  李航抓住海千傲的手腕,惡狠狠地道:“你懷著老子的兒子,還敢跑?”

  海千傲還真跑了,帶球跑!

  走前留了封文縐縐的書信,據說是花了一貫錢請隔壁小秀才寫的,之乎者也一大通,看得李航火冒三丈。

  “欺老子念書念得不多,念得不精是吧……”李航陰測測地笑:“孩兒他娘,乖乖在迷海等著,老子馬上就來了!”

  李航去做什麼?

  當然是追妻啊!

  ☆、青春作伴(笑寵長(上)

  關家大姑娘在輝縣也算是有點兒名氣,雖然不如她小姑姑那般命好得能嫁個皇親,打小婚事兒還被定下了,丈夫竟比自己大了十來歲,可輝縣誰不說她命好?

  要細說這關家大姑娘,親爹親娘只她這一個閨女,兩個認領過繼的還有兩個親生的都是兒子,獨她一個掌上明珠,怎麼不疼著愛著?當初關家比薛家差了不只一個層次,關家肯把閨女許給薛家,那大抵看的是薛家的權勢。可後來關家也算是打下了根基,血緣近的親戚那都是大展宏圖如日中天的,這門親事關家總該不願意了吧?

  可人家等姑娘到了十八歲,還是高高興興地把姑娘嫁到薛家去了。那會兒薛家少爺可都已經三十了。

  “要說這人啊就得看命,咱覺得人家這嫁得不好,瞧著人家她小姑姑嫁了個皇親,她這再怎麼著也得嫁個國戚才行啊?可看人家當了這薛家少奶奶,那也是吃穿不愁,沒一點兒糟心事兒的,夫君比她大十來歲,可是極疼她……”

  大清晨的總有幾個閒著無聊的碎嘴婆娘絮叨著縣中各種事兒,今日又談到了薛家和關家聯姻之事。

  小福子路過街口閒聽了兩句,嘿嘿笑著竄回了薛府,鸚鵡學舌地將聽到的話說給少奶奶聽。

  “她們嫉妒少奶奶。”小福子眨著大大的眼睛對關妤妝道:“我聽別人說,少爺二十多歲的時候,她們還肖想少爺呢!”

  關妤妝“噗嗤”一笑,往手邊的瓷盤裡吐了葡萄皮,點了點小福子的額說:“小小年紀就喜歡聽壁角,學了人家的話回來,長大了也要成為她們那樣的。”

  “才不會呢!”

  小福子今年才六歲,機靈好動。她是薛青岩的繼母蔣氏嫁過來填房時帶來的家僕所生的家生子。因為長相討喜,性格活潑,很得蔣氏喜歡。關妤妝嫁入薛家之後,蔣氏怕她會覺得悶。特意讓小福子給她做了小丫鬟,陪她說話。在薛府里,小福子還挺像半個主子的。

  小福子鬧著關妤妝膩歪了半晌,房外丫鬟進來言道:“少奶奶。少爺回來了。”

  關妤妝懶懶地伸了個腰,站起身道:“我去迎迎,小雯去給少爺準備溫水。”

  “不用了。”

  小雯還沒答話,慡朗的笑聲就從屋外傳來。緊接著薛青岩魁梧的身形便閃了進來,亮晶晶的眼睛望著關妤妝笑道:“不是說好了帶你去莊子上避暑的?”

  關妤妝笑道:“我記得呀,可再怎麼著你也要先收拾一下吧。瞧這滿頭的汗。”

  關妤妝迎上前去。拿出帕子仰起頭湊近他給他輕拭著額頭的汗珠,瞧他望著自己,周圍伺候的人都看著,她難免有些難為情,嗔怪輕聲道:“青岩哥哥,大家都在呢!”

  薛青岩卻也不收斂,伸手環了她的腰:“怕什麼。她們又不是沒看過。”

  雙兒聞聲便笑了一下,恰好這時小雯端了水過來,兩個丫鬟方才幫著關妤妝伺候薛青岩擦洗。

  “母親說得沒錯,別看你平日裡沉穩得緊,一說到玩樂這類事兒,倒是比我還積極。”關妤妝一邊汲帕子一邊言道:“父親母親回京也有五年了,什麼時候我們進京一趟去看看他們?還有你那兩個小妹子,怪讓人疼的,上次離別的時候還吵著讓我看她們去,給她們帶禮物。”

  薛青岩探身笑道:“喜歡小姑娘,趕緊給哥哥生一個。”

  “不正經……”關妤妝輕打了下他:“人家跟你說正經的。”

  “我說的也是正經的。”薛青岩笑道,忽然揚聲問:“你們說少爺我說得對不對啊?你們少奶奶是不是該給少爺我生個娃?”

  眾人忙迭聲附和,善意地捂嘴笑了起來。關妤妝臉皮薄,頓時紅了臉,瞪了他一眼吩咐雙兒道:“去讓管家準備馬車,行李讓人搬上車去,一會兒我就和少爺啟程出發。”

  “是,少奶奶。”

  雙人心知自家少奶奶害羞了,給小雯使了個眼色,笑著退了出去。

  關妤妝嫁入薛家已有一年,薛謙和蔣氏五年前便回了京師,只在去年薛青岩和關妤妝大婚之事回來了一次。今年年節,關妤妝想著他們也該去一次京師探望兩老。雖然公爹讓他們別來京師,逢年過節捎個信問候問候就好,可關妤妝仍舊覺得不親去探望,終究不妥當。

  公爹婆母都是從小到大自己常見的人,尤其是婆母,雖然不是青岩哥哥的生母,性情卻很是豪慡,而且對自己很不錯。照理說自己嫁人後就該侍奉公婆立規矩的,但因為兩老都不在自己身邊,這一茬事兒倒是免了,整個薛府就青岩哥哥和自己兩個主子,雙兒和小雯又都是能幹的,平日裡一點兒需要自己操心的事兒都沒有,這日子過得的確是很滋潤。

  薛青岩洗了臉,接了帕子揩乾了臉上的水珠,笑望著關妤妝:“又出神,琢磨什麼事兒呢?”

  關妤妝搖了搖頭,想了想道:“今年冬,咱們去京師吧?一則去看看公爹婆母,畢竟只有你一個兒子,老來沒兒子在身邊,公爹婆母怕也是覺得淒涼。二來我也順便可以去看看小舅舅,瞧瞧傳說中的神童表弟。”

  薛青岩便笑:“怕是被你一摸,神童表弟也神童不了。”

  “青岩哥哥!”

  關妤妝佯怒地擰了他一下:“別沒正經啊,我跟你說正事兒呢。咱們今年去京師吧?”

  “好,都聽你的。”薛青岩笑了笑。他是寵妻子,這個小妻子是自己從小就看上了的,看著她從小娃娃長成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生命中所有的重大事情都有自己的參與,這樣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擁有了她的全部,驕傲和滿足充斥著他的心。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妻子並不是個被寵壞的女子,她衣食不愁,從小到大沒吃過苦,但岳母把她教得很好,並不因為自己家中有些錢財便自覺高人一等,她有善心,孝順懂事,從不給人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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