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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他沒遇到我該多好,以後一定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他洗了澡推門進來,走到我身邊,看我在翻他的小畫冊,臉一紅,哼唧道:“誰讓你看了?”

  “看看怎麼了?裡面有啥?你畫過兩個光屁股小人兒打架?”

  小海捶我,“老流氓!”

  “怎麼老流氓了?你沒學過畫畫?你沒畫過光屁股小人兒?”

  “我們畫的穿褲衩呢,誰和你一樣,就愛看光的!”

  “什麼?你們畫的穿褲衩?”

  “嗯,你畫的全光?”

  “不全光還怎麼畫?”

  “真的假的?你們畫的全光啊?”

  “真的啊,全光!”

  “不是吧,你騙人,大騙子。”

  “你不信!我下次畫給你看!”

  小海咯咯笑,又罵我老流氓。

  我把畫冊一放,一把抱起他,“你再罵我流氓!我坐實流氓給你看!”

  “海子,給你倆放個電熱毯不?”

  小海媽一嗓子嚇得我倆趕緊推開彼此。

  “不用了媽,我們已經睡下了。”

  “好好,快睡吧,累了一天了。”

  我們鬆了口氣,我躡手躡腳走到門邊,把鎖插好,一轉身,大灰狼一樣撲過去,我們倆一點兒聲兒都不敢出,小海咬著被角,清秀的被□□憋成紅色,在他的床上行這髒事,令我又刺激又罪惡。

  小海最後累得嘴都閉不住,粉紅的舌尖露在唇外,直讓我喪心病狂,想把他拆吃入腹。

  我在他家又盤桓了一天,紛飛的大雪裡與他一起買年貨,逛了逛他就讀過的學校,亂七八糟聊了好多無聊的小事,聊到最後,我們還有同個老師。

  “孔友亮!教數學的是不?一個老頭,半禿,教書和說相聲兒似得!特別逗!”

  “對對!我的數學就是他給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他睜大眼睛,拍著手。

  “我的高中老師啊,他不是在省重點教書的嗎?”

  “不知道啊,也是我的高中老師啊,特聘的呢還是。”

  我倆一訂對,嘿!這老頭兒帶完咱那屆就退休了,回了老家養老,耐不住手癢又出來教書。

  小海眯著眼笑,臉頰凍得紅紅的,笑出一口細白的牙。

  “老流氓!你比我大十歲呢!你可別忘了!”

  “嘿!你這個小屁孩兒!再對老年人不尊敬,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老夫撩撥少年狂!什麼叫一桿老槍掃天下!”

  “呸呸呸!臭不要臉!”

  白茫茫的路上沒有半個行人,我兩個纏得麻花似得,推推搡搡躲到路邊掛雪的松樹後,他抱著我的脖子,吻得喘不上氣,雪花一觸到我們呼出的氣,就融化成了微涼的水滴。

  大雪落了我倆一頭一臉,可是我們分不開,我望著他,他望著我,視線一觸,唇就不由自主又貼上。

  這癮頭,比冰還大!

  過年對我倆來說著實是煎熬,除夕夜裡,我們是開著視頻過的,我在我太奶奶家,我太奶是大小姐出身,生了好幾個,我光爺爺就四個,還有姨奶,一大家子人都到村里大四合院集合,家裡真是沸反盈天。

  我爹媽感情不太好,沒離婚,分居多年,他倆對我都不錯,就是不再相愛了,不過我很懷疑,他們這牽線搭橋的婚姻,也無所謂愛不愛的。

  我拿著兩個手機,一個和小海視頻,一個和我媽視頻,我爸老早另有女人,他今年索性把那女人和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帶過來。

  我沒必要對個十三歲孩子生氣,那小女娃還算聽話,看見我叫了聲哥哥,老老實實坐在一邊。我爺不待見她,對她惡聲惡氣,我就拉著她去院子裡堆雪人玩兒。

  我媽他們家過年愛打牌,一會兒就掛了視頻,我和小海一邊絮叨,一邊跟那孩子滾雪球。那小姑娘一陣兒和我混熟了,也湊過來和小海視頻,帶著一隻耳機跟他拜年。

  “哥哥好,春節快樂!”

  “唉,不對不對,不是哥哥,叫嫂嫂。”

  我教壞小朋友,小海想罵人,可是當著小孩兒的面兒也不好意思,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那小姑娘居然十分懂,叫他:“嫂嫂,要發改口紅包的。”

  我都驚了,問她,“你都知道改口費啊?”

  她洋洋得意,“我知道啊,我還知道,你倆都是男的,但是你倆在搞對象!”

  小海噴了,我也驚得一直笑,“你們現在這小孩兒們天天不學好,學什麼呢!”

  她瞥了我一眼:“哥哥,你出櫃沒?”

  “我靠你還什麼都知道啊!”

  “那是!”

  “我沒呢,怎麼,你知道這個秘密了,要去告發我嗎?”

  “我告發你幹嘛!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我告發了你,他們會對我好點嗎?”

  我知道他指的是這一家的大人,想來她這麼早熟,也和出生在畸形的家庭有關。我揉了揉她的頭髮,“再叫兩聲嫂嫂,說點好聽的,哥哥給你發大紅包。”

  她樂顛顛兒地跟小海說好話,左一口右一口叫他嫂嫂,我給她算十塊一聲,她嫂嫂笑一下發一百,玩兒了半個小時,這小丫頭掙了我一千多。

  她媽叫她回家了,小丫頭湊在我耳朵邊悄悄說,“哥哥,我下次再找你玩兒啊,我會給你保守秘密的,還有還有,嫂嫂比波波哥哥的女朋友好看!”

  喬波是我大堂哥,房地產老闆,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問題他品味清奇,盡找的點兒網紅臉假體大波妹。

  我那半血緣妹妹走了以後,小海終於能逮住我發飆,紅著臉不帶髒字兒地罵人。

  “咋了麼,海洋海洋,咱倆天生一對兒。你還不許祖國的花骨朵兒說真話了?”

  “海洋也是我在前!”

  “行啊,我無所謂啊,你不嫌累就行。”

  我說完,他還真躍躍欲試,我心想,完犢子,耍脫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那許諾讓他亢奮,他初六就回來了,我倆小別勝新婚,鎖了大門,在家裡荒yín無度。

  他還真踐行了一回“海洋”,我積極配合,可最後要不是我自己努力,他大概是沒法讓我舒坦的。

  他累得滾到一邊睡覺,醒了以後扶著腰,直說把腰閃了。

  我找了紅花油給他上藥,他吱扭扭叫喚,大喊再也不“海洋”了。

  家裡的中央空調開到最大,地暖也烘得溫熱,我突然看到初三沒事兒瞎釘的畫布,問他:“你還想看我畫光屁股小人兒不?”

  他咬著手指悶笑,“你真會畫啊?”

  我俯身親他,“走!給我做模特!”

  我們兩個人不著片縷,搬了傢伙事到樓下採光最好的地方。我拿了只毯子,鋪在陽光普照的地板。

  他趴在毯子上,光柱透過窗,明亮的影子整齊地蓋在他的蝴蝶骨邊緣,他的腰和腿在陽光中暈成一片瑩白,支著胳膊,托著臉頰,在光的薄紗外被映照得清純可愛。

  他在地板上放了一本書,緩解做模特時的無聊。

  我的筆尖在畫布上游移,用濕涼滑膩的筆觸,一點一點撫摸他的身體。

  我調出最純潔的白,塗抹在他臀尖的亮部,用深邃的普蘭和血痂般的玫紅兌上熱情的橙黃,勾勒他身下的陰影,用參雜了諸多色彩的複雜顏色,舔舐他青春的肌膚。

  夾在少年與成年之間,比女性堅韌,比男性柔軟,青澀又甜美的軀體。

  我在他身邊用上清慡的檸黃,在陽光中添加一些憂鬱的灰紫。

  他就是這樣,時而陽光四射,時而微雨綿綿。

  我想我的靈魂被他吸引了,這真危險!

  他趴了一陣,或許是累了,轉過頭望著我,清秀的臉被逆光散射出聖潔之感。

  “你畫了多少?”

  “正在畫你的臉,不要亂動,小心我把你畫成梵谷。”

  他吃吃笑著,眉目生動,“我喜歡學院派!你要按布格羅的風格來畫我!”

  我搖搖頭,“那太難了,布格羅只喜歡畫天使。”

  他繃起臉,“那我是什麼?”

  我看著他,筆尖一刻不停,貪婪地在他年輕的身體上遊走。

  “你?你是一隻小惡魔~”

  他扣下書,爬起來向我走來。

  “唉!你怎麼起來了!”

  “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半天畫了個火柴人!”

  他轉到我身後,我抬頭看他,他神情放鬆,流露出驚訝神色。

  “原來你真的會畫畫。”

  我出了口氣,“怎麼?不然你要怎樣?還以為我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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