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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諾點點頭,往身後張望——

  我順著望去,一對很有氣質的中年夫妻神色焦急的走過來。

  “阿諾,新亞他怎麼樣?”

  依我看,這像是江新亞的父母,那種貴氣和江新亞極似。

  江諾領著他們到我們面前:

  “大姨、大姨父,多虧這些朋友及時把表哥送過來,現在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從沒想過會見到的人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這是一對保養得宜且涵養很高的夫妻,他們眼睛裡

  雖有感激,卻也相當節制,顯示出非凡的氣度。

  江新亞的母親對江諾說:“你安排一下,等新亞出來就轉進北京醫院,那邊醫療條件好一

  點。”

  江諾掏出手機吩咐著手底下的人辦理進北京醫院的手續。

  稍後他對我們說:“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這邊有我們在就行了。”

  那對夫妻也說:“是呀,回去歇一歇吧,新亞的事情已經太麻煩你們了。”

  顧尚人他們看著靈風,而靈風則看著我,等我的答案。

  我是挺擔心江新亞,不過既然沒有生命危險了,我們這些人也不必在這邊等了。

  我點點頭準備和大家離去,可是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大家的注意力又被帶到那扇門——

  一個穿藍袍的醫生出來:“病人醒了,等轉到加護病房觀察24小時你們就可以轉院。”

  我呼出一口氣——總算沒事。

  醫生摘下口罩又說:“哪一位是繁榮小姐?病人要求見你。”

  手術室的門打開,兩個護士推著江新亞出來,他緊緊閉著眼,面若死灰。

  江新亞的父母圍過去那輛車旁,我們這些人則跟在後邊不敢打擾。

  江諾在我耳旁說:“等一下表哥說什麼不妨先順著他,我怕他…”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又氣著江新亞,我點點頭表示答應。

  這時已是深夜時分

  我們來到一間滿是儀器的病房外,有兩道門做隔離,病房裡邊只有兩個床位,玻璃上寫著“無

  菌”兩個字。

  護士們推著江新亞進去,我們則被攔阻在外邊。

  靈風握著我的手,我發覺他手心冰涼。

  這時,被抬到病床上的江新亞側過頭來,他的眼神透過玻璃幽幽的望著我的方向。

  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現在顯得是那麼虛弱,好像再也經不起一點一滴的折磨。

  護士們幫他掛點滴,接氧氣——他的嘴唇動了動然後手指了指我。

  靈風的手握的更緊,他白晰的臉繃著。

  而除了我和他,其他人都不太了解這裡邊的恩恩怨怨,他們面面相覷,不太清楚為什麼江新

  亞第一個要見我。

  江新亞的母親轉過來跟我說:“你一定是新亞很好的朋友吧?今天真謝謝你了,一會兒…你

  一定告訴他好好養病,別讓他著急啊。”她說的那麼懇切,雖然她一點都不知道事情的經過。”

  可笑我在江新亞身邊兩年多,他的家人卻一點兒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啊。

  這時護士推門出來了,對我說:“繁小姐,病人要求和你說話,請跟我到這邊換衣服。”

  ——是了,進無菌病房一定要先除菌,以確保病人安全。

  我反手緊握了一下靈風,用肢體語言讓他寬心。

  雖然江新亞目前的狀況是不宜再受什麼刺激了,但是我們之間逝去的是愛情不是同情。

  這一點我很清楚。

  衣服換好了,護士叮囑我儘量不要和病人多聊,他現在太需要休息了——如果不是他強烈要

  求,醫生也不會答應他見我。

  我跟在護士身後,在大家的目送下進了加護病房,來到江新亞身邊的椅子坐下。

  他鼻孔里插著輸氧的管子,仿若一下子消瘦了、憔悴了。

  當然這邊都可能是我的心裡作用。

  “你覺得怎麼樣?”我問他。

  他的棕色眼睛裡帶一點點痛,又帶一點點苦:“我要失去你了對嗎?”

  他的聲音好輕好慢,像不可觸摸的夢。

  我剎那間心酸無比,他之前是多麼驕傲啊,我不忍心看他這樣子。

  可我即不想刺激他又不想騙他。

  只好說:“別想太多了,你父母都很擔心你,護士不讓我呆很久的,你需要好好休息。”

  他困難的動了動手,摸到了我衣服的一角:“繁榮…讓我們從新開始吧?好嗎?”

  他的眼中燃起希望之光,我知道他在等我回答。

  可是他的問題都這麼難以回答——

  說實話吧,怕他會再出事情,可說假話我又怎麼對得起靈風和我自己的心呢?

  “繁榮…?”他催促我。

  他看起來是那麼期待,我想我的答案對他來說很重要。

  心裡不禁苦笑連連:什麼時候我的地位變的這麼舉足輕重了?

  雖然知道他可能是借病跟我示弱,但是那對父母就站在外邊——我還是不忍心啊。

  給他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吧!先過了這一關也好!我對自己說。

  而且驕傲如他恐怕是不能甘心我就這麼離開的。

  不過女人他多的是,根本不差我一個,早晚能想的開。

  男人本來就不會單單為愛情活著,過了這個勁兒應該就沒事了。

  我給自己做了半天心裡建設,終於把心一橫:

  “什麼事情也要等你好了再說,多休息一下,我改天再來看你。”

  不等他的回答,也怕他再逼我,我匆匆逃離。

  (寶貝們,關於醫院的種種設施及器械都純屬胡編,大家要原諒我的淺薄)

  從江新亞出事起,我的生活就籠罩在低氣壓之下。

  我時常覺得呼吸困難,日日憂慮。

  腦海中,那個病床上的男人就好像張開一張無影無形的網把我網在憂鬱里。

  還有靈風——

  他的變化我也看在眼裡:

  ——惟有失魂落魄可以形容。

  可憐他除了要兼顧D大的學業還要緊鑼密鼓的籌備新藥研發的事情。

  不過我的心亂如麻才是導致他惶惶不安的根源,這一點我太清楚了。

  因為從那天之後我就沒給他打過幾個電話,連一起吃飯聊天也經常心不在焉!

  我知道他猜不透我的心,他很怕我心軟。

  可是我心裡不淨,哪能有心思安慰他。

  幾次想開口承諾什麼,最後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還有江諾來過電話,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我知道他十分希望我再去看看江新亞。

  可是我怕見到他,更怕面對問題。

  拖著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我現在心裡燃著一把火,特別希望能發泄出來。

  我鬱悶的甚至想高聲尖叫,可是冰冷的城市中,鋼筋水泥的鐵桶里,何處能讓我大吼大叫?

  所以我決定好好利用今天,也就是小潔生日放鬆一下,為她也為我自己。!

  太需要太需要好好發泄——我真希望能瘋狂一整夜!

  靈風很積極的幫我安排節目,除了提供場地他還說會多加幾個有意思的環節來助興。

  我們的座位,是FLY里最靠近升降舞台的半圓型大包箱,視野十分的好。

  哦,FLY的精彩華麗、煙霧迷漫、狂歌熱舞!——想想就興奮。

  我很期待今天晚上的來臨,甚至還為它準備了一件我平常絕對會‘罷穿’的衣服。

  梳頭的時候,靈風面帶郁色的問我:“真的不要我陪你?”

  這一刻,我好不容易良心發現——

  我覺得我這幾天真的好虧待他,在我們和江新亞的三角怪圈裡,靈風是最最無辜的炮灰。

  我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胸前:

  “我們都不帶男朋友去的,每年聚會全是這個規矩,我們那幫女的玩的特瘋,但是你放心不

  會太過火的。”我小心承諾他,暗示他的身份已經做實。

  他的臉色好像好點,長出一口氣說:“好吧,我讓Kevin好好照顧你…不過…”

  不過什麼?——我睜著大眼等他的下文。

  他面有為難:“不過…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坐在他腿上?”

  “哦…這樣呀”我在心裡偷笑他的小氣,不過我說過——男人吃點小醋特可愛。

  ‘恩准’他,反正他就是不說我也沒想再調戲那個小顧。

  到時我喝酒喝多一點,色子玩響一點,蹦迪蹦瘋一點,看表演叫大聲一點,照樣可以發泄!

  想到喝酒我覺得有點奇怪——酒癮好像好些日子沒犯過了,久到我都快忘了我還有這麼一個

  謀殺不愉快的好辦法。

  我的心活絡輕快起來,推開靈風,看著鏡子仔細的把每根睫毛都刷的濃濃密密的。

  “你回家吧!我換好衣服就出發了。”我催他離開,不想讓他看見我妖嬈的打扮。

  他拿我沒辦法,只好聽話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在心裡說:相信我,找一天時間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公告:我給FLY的鴨子漲薪水了,好多姐妹都說我摳門,OK 普通鴨子漲價到800元/小時

  顧尚人一級的特帥鴨子漲到1500/小時。

  以上價格均不包小吃和果盤,只提供普通飲料一杯。

  歡迎各位姐妹光臨FLY,謝謝!

  第十三章

  期待的夜終於來臨,天邊的星璀璨如鑽妝點在深藍的空中。

  一輛現代索納塔計程車停在倪紅閃爍的摩登大廈前面,這裡是聞名全北京的銷魂消錢窩。

  ——五星級高檔品質的FLY俱樂部。

  馬上有識相的泊車小弟趕過來開車門。

  一雙修長的美腿出現在車邊,我踏著能把人腳扭斷的金色細高跟涼鞋步出車外,小弟來扶我,

  我忙塞去一百元小費以示我的富姐身份。

  在這邊窮人是永遠不涉足的場所。

  我掛著盈盈含笑的臉,把泊車小弟看的一愣。

  效果不錯,沒白白花心思在打扮上面——今晚的我是驚艷的、性感的、狂野的。

  我的發直長及腰青黑如緞,光滑如鏡,中分發跡線處我戴了一條金色的眼鏡王蛇做裝飾——

  這是埃及豔后克羅·巴特拉的標準裝扮,只不過我的頭髮比她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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