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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兮和不由湊近了一些,“哈雷彗星?上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

  “1986年。”

  林兮和不明所以,“你不會記錯我生日了吧?那會兒我還沒出生。”

  徐遙清清嗓子,“好巧哦,那會兒我也沒出生呢。哈雷彗星每七十五到七十六年出現一次,下一次出現是2061年,咱們倆都沒趕上他上一次來地球,但是我們可以一起等它的下一次回歸。”

  林兮和看著文檔里那個彗星的圖片。2061年,那時候兩個人一個六十多、一個七十多,眼眶有些發熱,好像這一輩子突然就有了著落。

  徐遙揚起頭親親他下巴,“據說去山裡觀測效果最好。林老師,你要加油鍛鍊身體哦,爭取2061年的時候還能拉著我上山。”

  林兮和低頭吻上他的嘴,“好,我們定一個2061年的約會。”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超時了!今天三次元事多,就搞了個番外……捂臉(ノへ ̄、)……除夕和大年初一想和大家請個假,這兩天事情果然多……

  提前祝大家春節快樂~~新年新氣象,希望大家明年會比今年好~~

  這兩天突然多了好多小可愛哦,作者好開心!就是很好奇,作者也沒上榜也沒蹭玄學,自己平時都找不到自己的文,大家是怎麼發現它的呀?感覺好神奇~~~

  再說一下哈,作者的微博很玄妙,搜id貌似搜不到(我自己搜,有時能搜到,有時搜不到,┑( ̄Д  ̄)┍攤手),得搜這篇的文名~~還欠一次真車,回頭在微博補上~~~

  第61章 劇終

  楊一清等人押解叛賊回了京,龍顏大悅,設酒席款待楊一清、越皓林等人,劉瑾與谷茗殷分侍左右。

  待宴席散去,谷茗殷在正德帝耳邊小聲說道:“我們在寧夏遇到不少新鮮事,不如讓楊大人講給陛下聽聽?”

  正德帝已喝到微醺,想拉他的手,被谷茗殷不捉痕跡地避開,“聽聞那裡的人極善歌舞,舞姿卻與中原大不相同,女子身上掛鈴鐺,隨著舞步叮鈴作響,甚是巧妙。楊大人在那邊待得久,想必知道的更多。”

  正德帝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招手讓楊一清隨他去。劉瑾欲跟上,被谷茗殷拉住,沖他使了個眼色。

  此時劉瑾格外信任他,躊躇一瞬,停下腳,目送正德帝跟楊一清離去。

  “茗殷,那個楊一清要同聖人說什麼?”

  谷茗殷抿唇一笑,“玩樂的事。楊大人好不容易立了功,想趁機升個官,調回京里。他還托我在公公面前替他美言幾句,說是以前不懂事,惹惱了公公,還請您看在他一介粗人不知進退的份上,寬恕他一回。”

  劉瑾眼裡帶了些譏誚,“他托你在我面前說好話?這人以前可是把硬骨頭,讓陝甘的風吹了吹,倒是識時務了。”

  谷茗殷扶著他走出宮外,刀疤眉等人已候在外面,一頂四台小青轎將人抬起來。

  谷茗殷恭敬地目送著他們進了夜幕,眼裡浮起志在必得的笑意。

  回到家裡,越皓林已等在他屋裡,見他進門,先遞了塊熱毛巾給他擦臉。谷茗殷接過來,在臉上捂了捂解乏,然後遞還給他。

  越皓林拿了毛巾在盆里搓了兩下,一邊問著:“怎樣?”

  谷茗殷道:“楊大人跟著陛下走了,我已經讓張琪在宮內候著了,隨時等待聖命。”

  越皓林聽見張琪的名字,動作頓了一下,“張琪這人可信?”

  谷茗殷眼睛一直看著他手裡的毛巾,沒注意到他的語氣,隨口道:“他與我是從小長大的交情,最可信。”

  越皓林垂著眼,狠狠擰了兩下毛巾,要往自己臉上擦,被谷茗殷一個大步搶過去攔住手:“你再拿塊新的。”

  越皓林爽朗一笑:“不礙事。”說著就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舒坦地出了口氣,“這種宮裡的宴會可真累人,比打仗還累。”

  谷茗殷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扯過那條毛巾丟進水盆里,這人從前就用過他洗過臉的殘水,這會兒又用他用過的毛巾,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故意。

  他拉越皓林坐下,面色嚴肅地道:“我讓你替焦芳求情的事又如何了?”

  越皓林點頭道:“楊閣老說,若是在剷除劉瑾的時候,焦芳不替他求情,便不計前嫌。畢竟劉瑾變法已經開始施行,而焦芳是除劉瑾外,最適合繼續推行新法的人。”

  谷茗殷鬆了口氣,“楊閣老這人,果然是心懷家國的,他跟劉瑾、焦芳鬥了半輩子,竟願意放下恩怨。”

  越皓林笑起來,“那這樣說來,你豈不是心中更有家國。”

  谷茗殷聞言一愣,隨即帶了淡淡的苦澀,“我這樣的人,哪有什麼家,又無長志,更遑論什麼國。”

  越皓林皺眉往前傾了傾身子,卻又不知說什麼好。二人相對無言片刻,越皓林突然出聲問道:“茗殷,你可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谷茗殷又是一愣,轉頭看他:“想去的地方。”

  越皓林一把握住他的手,“是!你這十多年都是在宮裡,錯過多少有意思的東西?我大明國土遼闊,山水秀麗,不遊覽一番簡直枉度此生。”

  谷茗殷垂眸看著那兩隻交握的手,“你呢,你想去哪裡?”

  越皓林一笑:“是我先問的你,你先說。”

  谷茗殷抬眼看他:“我們這樣的人哪個不是在宮裡消磨一生,沒什麼的。倒是你,從前仗劍天涯,如今入朝做官,倒像是被困住了,今後成了家,就更難走出京城,你才是要趁著還沒娶妻……”他頓住口,手被握得太緊。

  越皓林忙鬆開他,臉上卻是前所未有的躊躇與艱難。

  谷茗殷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越皓林像終於下定決心般,雙目炯炯地看著谷茗殷:“我這種粗人,哪個大家閨秀能看上我?我又自由閒散慣了,也不耐煩什麼人管我,又怎會成家?”

  谷茗殷要說什麼,被他打斷,“以後也休莫說什麼你們這樣的人。你谷茗殷是世間獨一個,最風光月霽、鍾靈俊秀的一個,是我越皓林此生……此生最親的摯友、唯一知己,是我……是我,心裡最,最重要的人。你若不嫌棄,不如和我一起在江湖中,做個尚義任俠的散客……”

  谷茗殷怔怔看著他,鴉羽般的睫毛微微顫動,他倏然偏過頭,“江南。”

  “什麼?”

  “我想去江南。聽說江南有煙花細雨、垂柳畫舫,若是能在煙雨中泛舟喝酒,該是何等愜意。只是不知江南的酒是什麼滋味,你……是否能喝得慣。”

  越皓林朗然一笑,“我酒量不好,你多擔待。”

  谷茗殷還未來得及回他一個笑,就被破門而入的一名錦衣衛打斷:“谷公公,劉瑾制不住!”

  “什麼!”

  兩人同時起身,一人飛快地撈起自己的青蟬,一人握上自己的繡春刀,飛奔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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