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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裡充滿了退卻,可笑的是他並沒有真實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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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這一切,原來都是你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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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桃花眼挑了挑眉,“你真的把他催眠了?”

  “呵。”疤面鬆開柴榭的頭髮,看著柴榭脫力般,失神地垂著腦袋,站起身來,陰狠地扯了扯嘴角。

  “我既然能將警局裡受過特殊訓練的警察都催眠,當然能將區區一個普通人催眠了。”

  “哈哈,景茶肯定想不到,他找不到往他身上放監聽器的原因不是那個人太能裝了,而是那個人自己都不知道啊。”銅鑼嗓陰鷙地笑了起來。

  “老子很期待啊,好兄弟之間,是怎麼自相殘殺的。”

  “到那時——我看景茶要怎麼繼續保持他那副假清高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呼嚕,有些疑點應該解決了吧?

  今天準備二更!

  ☆、救星你還挺浪

  碰——

  地動山搖,煙塵彌散,屋內一片嘈雜。

  “Shit!發生了什麼?”

  “那幫警察開了輛改裝大貨車,把門撞開了!”

  “他們怎麼能比我們還瘋?!”

  “景茶他不管那小子了……等等,那小子呢?!”

  煙塵散去,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

  本該被牢牢綁住的人不見了,原地留下幾根斷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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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榭覺得想要催眠自己的疤面就是個傻子,他現在“看”東西用腦子的好嗎?

  就憑他對自己眼眶裡的倆燈泡瞎逼逼幾句也想催眠自己?

  “嗤,改造人拯救世界啊傻叉。”

  柴榭一邊往深處跑,一邊慶幸自己幾天前把右手手腕接上的是水果刀而不是黃瓜。

  也得虧自己的腦殼內里還是平底鍋,質量還不錯,不然現在自己也不能生龍活虎的溜了。

  嗯,就沖這一點,下回再買鍋時怎麼也得再光顧一回。

  砰!

  身旁漲的飽滿的麻袋突然炸開。

  柴榭身子一哆嗦,下意識就地一滾,耳旁就是破風之聲。

  ——是子彈。

  有人趕上來了。

  柴榭當然知道自己的體力和能力。

  問:搞自救?

  答:不如期待一下壞人走著走著平地摔把自己摔死。

  所以柴榭只是想拖延點時間等景茶或是警察來救……聽著有點繞哈。

  反正柴榭寧願自個兒浪一把,也不願意腦袋頂把槍,看著景茶或是警察被要挾。

  咱就是身再廢,也不能甘心當一個廢人!

  然後下定決心穩穩皮下去的柴榭,突然被人一手捂著嘴,一手環住腰拖走了。

  看那人上手之精準,行動之迅速,動作之熟練——我擦老手啊!

  柴榭連點下意識反應都來不及作出就被箍得動彈不得。

  柴榭:“……”臉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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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榭子?”

  景茶將柴榭拉到暗處的地方後,見人沒什麼反應,不由滿是擔憂的問道:“你怎麼樣?傷到哪了?怎麼不說話?”

  這裡大概是基地儲放貨物的地方,到處是貨櫃,隱蔽效果還挺好。

  柴榭聽到問話,淡定地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地用手拍了拍捂在自己嘴上礙事的手掌。

  “……”

  遠處戰火好像開始擴大,槍聲夾雜著怒罵,像是來自四面八方,繚繞在不知多深的基地。

  被景茶從背後抱在懷裡,柴榭壓抑的恐慌慢慢湧上,又在令人安心的懷抱里很快消失。

  柴榭很快調整好心態,就要出聲想說些什麼。

  “對不起。”過分壓抑的聲音藏滿了嘶啞。

  柴榭愣了愣,這才發現景茶的手臂竟然在微微顫抖。

  “我聽到了,你被植入了病毒。”

  柴榭瞪大了眼睛:“我……”

  “都是我的錯,我原本以為幾個月前故意的疏遠可以保護你的。”

  “你……”

  “三個月前,我以為我完成任務了,就去找你了……結果被他們發現了你的存在。”

  “第二天,我察覺到事情沒有結束,就趕快追蹤他們。也沒敢去再看你……沒想到他們下手竟然這麼迅速。”

  景茶雙臂不自覺用力,低頭將臉埋在柴榭冰冷的頸窩。

  “對不起……”

  柴榭在黑暗中眨巴了一下眼睛,緩解了一下酸澀的感覺,想了想還是說:“我……”

  “別離開我,好不好?”

  “你……”

  “當哥求你。”

  “不是,那個……”

  “你能不能再想……”

  “你他媽閉嘴!老子說過怪你了嗎?”

  景茶的手臂驀地僵了僵。

  “剛剛還有人朝我開槍呢,命懸一線啊!”

  “……榭子……”

  “你在這嘰歪個什麼啊?”柴榭深吸一口氣,把火氣憋肚裡:“有什麼事兒不能在床上解決?是男人別管那麼多就是干啊!”

  景茶徹底怔愣了,半晌突然悶悶笑了起來,聲音暗啞低沉:“……好,等我。”

  柴·真純·榭:“……”嗯?等什麼等?

  我就字面意思跟人對干啊,等你幹什麼?等你找核武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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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榭子,呆這裡別亂跑。”

  “哎不是……”

  話音未落,景茶朝外撲去。

  伴隨著幾聲仿佛近在咫尺的槍聲,景茶敏捷就地一滾,極為迅速地隱匿入另一方的黑暗裡。

  柴榭驚了一身冷汗,粗略用眼神掃了一遍地面,沒發現有血跡,提起的真·玻璃心微微放下。

  周圍到似乎安靜了下來,但氣非但沒有輕鬆,反而愈發凝重。

  柴榭想了想,這難道就是男人間的修羅場?

  不過邊瞎想著,柴榭也不忘把自己左手拆卸下來。

  離開了自己身體的東西很快恢復原樣——一把做工粗糙,但勝在夠厚的菜刀。它在黑暗中隱隱發散著自信的亮光。

  越厚耐用度越好,而且便宜。:)

  柴榭有自知之明,沒出去添亂,把左手拆了也是防患於未然而已。

  他乖乖地抱膝坐在原地,靜靜聽著動靜。

  要是受傷的是自己熟悉的聲音,他就果斷衝出去。

  爆炸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四處是轟鳴聲。

  柴榭皺了皺眉,想到了什麼。

  他用右手將自己的左眼掏了出來,觸摸到已經變成了燈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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