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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師祭袍:傳說東方的大夏帝國曾有一位神秘的祭司,跟隨開國皇帝南征北戰,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後被榮尊為帝國師,他的傳說已經淹沒在歷史的塵埃里,唯有一件飽經風霜的祭袍留存下來。魅力+99。】

  就是你了!

  ※※※

  城主府。

  傍晚時分,久違的晚霞呈現出一抹深艷的紅,一如女子吻別的唇印,戀戀不捨作別天空。

  這座堡壘威嚴而沉默地佇立於霞光中,漸漸被勾勒出一絲溫柔的光輝。

  隨著日暮西沉,城主府點亮萬千燈火,宴會廳懸掛著八盞花枝鐵藝蠟燭吊燈,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宴會大廳陳設典雅莊重,是這座北地邊緣小城唯一拿得出手的地方。

  地面鋪滿了柔軟的深紅色地毯,由於年代久遠色澤黯淡,不久前剛拿去重新洗刷了一番。

  正中央一張方形木質長桌,是老城主健在時,命人砍掉一棵五人環抱的花梨紅木軀幹雕琢而成,用了十幾年,漆面依然保持著自然的原色,光可鑑人,仿佛一位暮年的老貴族最後的體面。

  桌面上鋪開潔白的桌布,六支紅燭台燭火搖曳。

  參與晚宴的客人已陸續到了。為了近距離面見這位神秘的新任主祭,全城的貴族和官員們悉數到場。

  侍從們端著流水般的食物酒水穿梭於賓客之間,由於倉庫拮据,食物並不算豐盛,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劫後餘生的由衷幸福和歡喜。

  這樣的場合,顏醉沒有再穿那身軍裝,而是一襲黑金華服盛裝而至,一路行來面帶微笑,點頭致意,在眾人恭敬的目光下款款坐上主位。

  他所到之處,向來是人群焦點中心,顏醉早已對此習以為常,就連賓客們高談闊論的聲音,在他面前都自覺或不自覺地壓低了不少。

  肖蒙扶劍站在一旁,鷹視狼顧,即便這樣熱鬧和放鬆的晚宴上,他也隨時保持著警戒,時刻防備有人突襲似的。

  「時間不早了吧?為何新任的主祭大人,遲遲未到?不是肖蒙隊長親自去接的人嗎?」

  說話的,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知是否時常睡眠不足,髮際線奇高,眼底耷拉著厚厚的眼袋,他的正裝勒得過緊,小肚子勒成一圈救生圈,卻一刻未停地往嘴裡填食物,說話也是囫圇。

  他是淵流城的財稅官,洛辛。

  肖蒙一板一眼地道:「車隊走太慢,我快行一步,這會應該已經到了。」

  「我方才看見馬車開進府邸的草坪了。」

  財稅官右側是城主府事務官,范彌洲。他身形瘦長,長發垂肩,一側頭髮撩至耳後,露出半張秀氣陰柔的面容,只說了一句便握手成拳,掩在唇邊咳嗽一聲。

  「可能正在偏廳更衣,多等等就是了。」

  顏恩伯爵坐在長桌左側第一位,正對范彌洲,他拿手帕輕輕擦拭著雙手:「啊,我都差點忘了,這位主祭聽說原本只是城郊小村子裡一個打鐵匠,我還曾經見過他呢。」

  「哦?伯爵大人見過?」洛辛登時來了興趣,好奇地催促他,「快說說。」

  顏恩伯爵似在回憶:「當時他看著不過一個鄉野農夫,沒什麼出奇之處,在路邊擺攤叫賣鐵器,唔,那鐵器還不錯,因為搶生意,跟人起了衝突。」

  「……就為了幾個銀幣,還把人家店裡的夥計打了,我的夫人給他賞賜,他既不行禮也沒個謝字,拿了東西掉頭就走。」

  顏恩伯爵一邊說話一邊搖頭,一個不識禮數的粗鄙野夫的形象呼之欲出,附近聽到的幾位貴族和官員皆面色古怪,想笑之餘又不免猶疑,這樣的人,能承擔主祭重任嗎?

  就在眾人竊竊私語時,大廳門口的侍從官高喊一聲:「主祭大人到!」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同時轉頭向門口望去——

  只見一道白衣人影踏著暗紅的地毯緩步而來。

  男人五官深邃,面容英俊沉肅,黑白分明的雙瞳如同兩點星子嵌在眼眶裡。

  素白立領祭袍嚴嚴實實地遮住頸脖,將修長的身軀服帖包裹,銀質星辰扣帶繫於封腰,勾勒出兩道完美的腰線。

  男人肩頭披著寬厚的銀色披風,兩道窄長的流蘇自雙肩垂下,衣擺以暗金絲線繡著若隱若現的花紋,行走時衣袂翻飛,舉手投足猶如走在縹緲雲端,說不出的莊重禁慾,如仙如神。

  沈輕澤出現的那一瞬,宴會大廳如蓬蓽生輝,嘈雜喧囂的賓客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鴉雀無聲。

  包括城主顏醉在內,眾人陷入某種驚艷的動容,就連一直暗戳戳潑髒水的顏恩伯爵,都不由自主訕訕閉上嘴巴。

  被眾人行注目禮也不是第一次了,沈輕澤目不斜視,從容不迫走到為他準備好的長桌另一端,與顏醉正好相對的位置,正欲入座。

  「等等——」

  顏醉清亮的眼光緊緊鎖在他身上,輕輕撫掌,喚來侍從:「去,把主祭大人的座椅換到這裡來。」

  他伸手一指,正指在自己身側。

  顏恩伯爵臉色有些不好看:「這……不太合規矩吧?」

  顏醉屈指輕輕叩響桌面,漫不經心地勾唇一笑:「本城主說的話,便是規矩。」

  作者有話要說:  氪金的力量!

  第18章 晚宴

  顏醉所指,正是左手第一的位置。沈輕澤的座椅搬過來,意味著顏恩伯爵就得靠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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