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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公子哪敢拿這個騙人,是真的!”

  “啊啊啊啊啊!”

  斷崖之上,少年們紛紛站起,手舞足蹈,喜極而泣。一百多年了,巫宗與道宗戰場,終於大大地贏了一回,揚眉吐氣!

  感謝巫神,感謝蒼天!

  易展展開最後一卷,身子愣住,遲遲不動,旁人心中猛地咯噔,可別是什麼壞消息啊,一直好下去不行嗎,別說壞消息敗壞興致啊!

  “是閣主……”

  “嗖”地一下,古月奪過戰報,慌亂地讀:“閣主滅除包括道宗的太上長老楊兆在內的十名太上長老……”

  屈舫道:“道宗的太上長老,被閣主清除得差不多了,道宗元氣大傷,以後作戰,巫宗再也無須畏懼道宗!”

  眾少年目瞪口呆,許久,才萬分敬仰地道:“還是閣主厲害,把道宗的根都快拔掉了!”

  易展哈哈地笑著,背後忽然一涼——

  “易展兒,你敢騙我,討打!”

  “啊啊啊啊啊啊!”

  第95章 婚禮上的回憶

  仙人會這日, 惠風和暢, 閬山山谷遍地花開。在難得的大勝仗之後, 巫宗火速收拾完戰場,三月以後, 提前開了仙人會, 論功行賞。

  仙人會上, 由於此次戰爭整個巫宗都參與了,故而規模空前盛大,無論大家族還是小家族, 各家的家主少主長老齊齊出動, 其熱鬧程度, 遠遠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屆。

  此次懸賞,最大的是前線浴血奮戰的炎武將軍, 但炎武將軍拒絕賞賜,他慷慨陳詞, 說但凡參與道巫戰爭的,個個都是巫宗的好兒郎, 尤其死去的英魂,是最大的功臣。

  其次便是暗地裡阻止道宗援軍的游擊小隊了,他們以不足一百的人數,成功攔截住援軍,否則巫宗也打不了勝仗,他們的功勞,與拼殺將士們相比, 更勝一籌。然後,游擊小隊所在家族,各自都得到了豐厚的獎賞,尤其領隊的屈舫。

  再之後,便是個人獎勵。炎武將軍沈垣、副將軍羅城、千夫長魏何以及游擊小隊的每個小游擊兵。

  不知何時,仙人會上悄悄流傳出一則消息:

  古月,就是黑袍小大師。

  “……真的,我親耳聽見,親眼看見,道宗援軍領頭的長老,叫她黑袍,還勸她棄暗投明!之後,道宗堅不可破的傀儡包圍圈,就是她破的!”

  “這麼細細一琢磨,還真是啊,黑袍小大師用的傀儡個個貌美如花,而咱們的古大師,她手底下的傀儡也個個國色天香,要不是他們不能生孩子,我真想娶一個回去當媳婦兒!”

  “而且你發現了沒,小大師每次出現的時候,古大師總是不在場。比如那一回的江城除猿猴,明明之前表現的異常優秀,但是到了關鍵時刻就不見影子了,然後,小大師就出現了!”

  “是她,肯定是她!哈哈,我在美人雕刻坊里買過傀儡,這說明我手裡有小大師的作品啊哈哈哈哈!”

  “早說,早說我也去買了!哎呀呀後悔死了!”

  “羨慕吧?嫉妒吧?現在雕刻坊已經關門了,想買都買不到!休想從我手裡買到,價值連城,千金不換,我要當傳家寶的!”

  眾人議論紛紛,卻不見正主出場。

  古月現在在哪兒呢?

  仙人會一結束,她就被奚桁帶上了竹岳峰,會上的賞賜是巫宗給的,他還有另外的獎勵。

  古月咧嘴笑,心裡是很期待的,不知道師叔究竟給她準備了什麼樣的東西,真是的,都在一起很多年了,還如此……如此讓人不好意思。

  屁顛地跟在他後面:“師叔都為我另外準備一份禮物,那我是不是也要準備一份回去,禮尚往來嘛!”

  奚桁在她手上捏了捏,道:“不用,你自己就是給我最大的獎勵了。”

  這話說的,古月要不是小屍妖,恐怕早就羞紅了臉。她咳了咳,突然停下來,眯著桃花眼道:“叔叔,你離我近一點。”

  “做什麼?”奚桁抿著薄唇,眸子裡盛滿了寵溺,彎下腰,將自己的俊臉湊古月跟前,耐心地道,“你說。”

  古月踮起腳尖,攬住他的脖子再度靠近,撅著嘴在他薄唇上“啵”地一下,之後,內心有點小羞澀,瞪眼道:“這是我給師叔的獎勵,金銀財寶之類的,想必師叔也看不上,唯有以身相許了。這個……師叔可還滿意?”

  奚桁愣了片刻,俊臉面無表情,但是耳朵尖悄悄紅了,低頭俯視他的小師侄,薄唇緩緩揚起,“滿意,特別滿意。山路崎嶇,我背你可好?”

  古月:“如果我說不好呢?我就喜歡走著。”

  奚桁蹲下身,“上來吧,沒給你拒絕的權力。”

  古月嘿嘿一笑,跳上奚桁的背,抱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聲音里滿是愉悅,“師叔未免太霸道了,不過我喜歡,我喜歡被師叔管束著,反正都在一起了,你以後想怎麼管我,就怎麼管我。”

  這一番言辭,放在外面說的話,定然有一批人戳著她的脊梁骨罵,“不知羞恥!”但是古月可管不了,她心悅都心悅上了,更羞恥的事情都做了,一顆紅心向師叔,有什麼不能說的?

  奚桁背起古月,背後的重量不多,卻讓他覺得安心:“月月,你也可以管束我。”

  古月:“當然了,我要天天吃師叔做的菜!師叔要珍重自身,活得長長久久。”

  她知道,修士的修為再高,論壽命也比不上殭屍,師叔這麼好,她都被寵壞了,倘若師叔走了,她該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奚桁也想過無數次,每一次都是無解。好在他與月月還有漫長的以後,以後的事,誰能說得准呢?如果臨死之前還找不到方法,就把自己也煉製成僵,如此一來,便沒有那麼多的擔心了。

  一路說的笑著,看松林裏白鶴邁著長腿,優雅地踱步,也有其他的山間精怪,開了神智,還沒化形,見到古月,遠遠招了招手,之後繼續玩去了。

  很快就到了山頂,走入後院,古月習慣地躍上院內的大梧桐樹,這麼多年,它比古月剛來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又粗壯了許多,枝繁葉茂,頂天立地。

  奚桁就在樹下,抬頭觀看古月玩耍,與樹上的鳥兒嬉戲,數一數鳥窩和鳥蛋。

  時間差不多了,她跳下樹,想起正事兒,伸出雙手作討要的姿態:“師叔的獎勵在哪兒呢,什麼時候給我?”

  奚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柔聲道:“隨我來。”

  兩人走入房間,山上的整個宅邸,突然大變樣,仿佛是被陽光剝離了偽裝的外殼,透露出本來的面目。處處大紅燈籠高掛,紅色遍布整座竹岳峰,透露出喜慶祥和的氛圍。

  非夭梳著婦人的髮飾,不知在房間內等了多久,見到古月和奚桁,她蹲身行禮,笑道:“恭喜閣主和阿月。”

  古月瞪大眼睛,立刻扭頭看向奚桁,那神情仿佛在問,怎麼回事?

  奚桁吐出兩個字,道:“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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