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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你所見啊。

  她實在沒法解釋,也不想解釋,無論如何都是欲蓋彌彰。

  奚桁素手攏住衣領,看了看沈垣,眉頭一跳。轉過頭注視古月,比起沈垣的態度,他更在乎的古月的,她想不想跟自己過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強勢地拉過古月,摁在自己的懷裡,不讓她露頭,但是接下來他要說的,卻得讓她清楚地聽到。

  奚桁望著沈垣,淡淡地道:“去大師兄所見,我和月月……”他頓了頓,“在一起了。”

  沈垣愣住,古月也愣住了。

  他們想過無數條解釋,卻想不到他如此直白,直接說出來了。

  沈垣壓抑著怒氣,“你可是她師叔,你們這是……”

  奚桁淡漠地道:“那又如何?”他有足夠的實力,倘若連最心愛的女子都要顧忌這個那個不能在一起,他要這麼高的實力做什麼?

  沈垣憋不住了:“你們簡直荒唐!”

  奚桁牢牢護住古月,道:“荒唐就荒唐了,誰讓我心悅她。”

  沈垣嘴皮子本就不利索,被奚桁一番話刺激得更加不利索,眼看要結巴,他一口氣好歹咽下去,沒憋死,指著古月道:“藏在大人的懷裡,成何體統。古月,你出來說說!”

  奚桁聞言,抱古月抱得更緊,他怕她逃了。任何時候,有他擋在前面,她安心待著就可以了,根本不用想著逃跑。

  古月還是掙脫出來,看了眼不安的師叔,轉過身面對師父,抬起頭,認真地道:“師父,我要跟師叔在一起,我也心悅於他的。”

  奚桁微不可察地鬆口氣,古月會這麼說,他能想到,卻無法冒險。聽到古月的話後,他薄唇勾起笑容,從後面環住他心愛的人,他很高興古月能說這些。

  沈垣忍無可忍,指出一點,對奚桁怒氣沖沖的,又指出一點:“他可是男的!你難道要跟一個男的在一起嗎?”

  古月嘴角抽了抽,呃,師父呀,其實徒兒我是女的。

  奚桁嘴角勾起,並不解釋,道:“有何不可?月月怎麼樣,我就喜歡怎麼樣的。”

  沈垣終於被氣走了。

  第93章 莫談陰謀

  沈垣被氣走後, 古月愣了片刻, 轉頭對奚桁道:“師叔, 師父這……”

  她其實早就準備了一籮筐的解釋,以備她與師叔的關係“東窗事發”之時, 可以給個完美的交代。可今夜被師父撞見, 猝不及防之下, 他們的交代忒過簡單粗暴了!更意想不到的是,師父心靈太脆弱,沒聽幾句話就暴走了。

  奚桁:“無須擔心, 咱們之間的事, 遲早天下皆知。到那時, 你可會後悔?後悔與我在一起?”

  古月身體放鬆,勾唇道:“自然是後悔的, 我膽子小,萬一這事被捅出去, 定然面臨千夫所指的境地。說不得就會跑得遠遠的,找個沒名沒姓的地方藏起來, 不再見人。”

  雖說明白小師侄是隨口說來玩的,奚桁還是心中一窒,眸子陰沉:“這事交給我,你不用操心。”

  身份上是個麻煩,若知道如今會出這麼多麻煩,當初就該他親自指出一個長老收她為徒,隨便哪一個, 總好過如今的境況。事後想想,便覺得人算不如天算,誰知去個七渾殿,也能拜炎武將軍為師?

  他也莫名其妙當了師叔。

  事已至此,追悔無用。擺在眼前有兩條路,一種是他帶著月月雙雙歸隱,一種是慢慢放出消息。歸隱是遲早的事,但絕對不是被迫歸隱。還是放出消息,閣主的私事,誰有那膽子議論……

  至此,奚桁凝望著身邊人,“你想去哪,我陪你,一個人危險。”

  古月毫不在乎,“沒事,如今隱族裡,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傷到我了。”她可是小屍妖,力大無窮,銅皮鐵骨,能傷害她的人實力合該與師叔差不多了,那樣的人,怎會偏偏注意到自己?

  奚桁:“危險,我不放心。”

  古月:“無論去哪裡,師叔都願意陪我去?”

  古月眯著眼睛樂,不可否認,聽到師叔的這番話,她挺開心的。師叔總說危險,理所當然認為,待在他身邊就能掃除所有的危險。說來說去,還是想陪著她,捨不得她。

  奚桁揚唇,目光柔和:“對,我陪你去。”

  偏僻的野地里除了意外遇見沈垣外,再也沒有人來,但是以防萬一,奚桁還是在周圍布置鬼打牆,但凡能打擾到兩人相處的,哪怕是蚊子都不准進來。

  古月支著腦袋看他,越來越喜歡。她運氣怎會這麼好呢,遇見一個俊美無匹又實力強悍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無條件寵愛她、包容她、刀山火海都陪她闖。想來想去找不到原因,只能說,那定然是她上輩子做了好事,天大的好事,積攢了功德,轉移到這輩子。

  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覺得心裡漸漸開出一朵花,威風一吹,她就搖曳了、燦爛了。

  等奚桁布置完陣法,轉身回去,突然撲上來一個身體,吊在他脖子上,粗聲粗氣地道:“美人兒別走了,打劫!”

  奚桁挑眉,輕悠悠地道:“可我身無分文。”

  古月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沒錢正好。老子劫色,不、劫、財。”

  “那你劫吧,都給你了。”奚桁扶住身上的大吊件,一步一步挪到小溪邊,今夜月色正好,水面波光粼粼,十分的有情調。

  兩人依偎著,古月將自己最近的有趣事都說了一遍,尤其是夥同屈舫易展等燒糧草的事,居然碰見了連姝,以前那麼位高權重的一個人,居然混跡於行伍中當小兵,不知道幹嘛去的。

  連姝心口受她一劍,子夜劍是族長送給她的,出自鬼族,本身就攜帶著濃濃的陰煞之氣,哪怕被它割破個小傷口,也能沾染不祥,修養個半年才好。對著心口一劍,不止身體死去,魂魄也將被侵蝕得七零八落,大羅金仙也救不了。

  上輩子主殺容和的人,身敗名裂,不得好死。她不該得到的,都盡數吐了出去,並且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再往後,就是揪出罪魁禍首,讓他承受同樣的懲罰。

  奚桁沉思,道:“先有楊兆出關,再有連姝隱藏身份混入行伍,這不可能是道宗的計劃,準確來說,道宗族長並不知情。”

  “是莫談啊,師叔。”古月咬牙,“族長算什麼,所有的太上長老都是莫談的傀儡,他說一句,長老們都出動了,吐一口唾沫,下一刻就能掌控道宗。只是不知,他派連姝出來做什麼?連姝可是他的走狗。”

  奚桁望了古月一眼,對她能知曉莫談的存在並且知之甚祥的事無一絲詫異,點一點頭,道:“莫談早對權力沒有興趣,一心追尋長生不死之術,達到痴狂的地步。他派連姝入戰場,定與此事有關。莫非,燒糧草……”

  古月不可置信地道:“燒糧草,燒道宗的糧草,他瘋了?”

  奚桁嗤笑,淡漠地道:“莫談這老不死的,怕道宗一日日壯大到他無法控制的地步,削弱宗門實力,這種事情,他也不是干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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