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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桁安撫她道, 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以他的修為, 屆時重新施加個遮掩的法術即可,不用擔心被人識破, 隱族之內,還沒有人能破了他的法術。

  他唯一擔憂的, 便是古月離開他身邊。經此一遭,奚桁再也不敢獨自落下古月, 以後即便回了巫宗,找到哪裡也都要帶著她的。

  作為養屍地的第一個先天小屍妖,古月發現,她只需要動動念頭,就能指使周圍殭屍替她做事,比長老們用各種術法控制殭屍更加方便。

  長老們虎視眈眈,都想留下她了。

  檢查過後, 確定沒有問題,古月跟隨奚桁離開養屍地。來時三個人,離開時整個養屍地都出來相送。養屍地退居世外,居民很少見到外人,故而,每回有客自遠方來,他們都用心招待,喜氣洋洋。

  其中李家最為熱情,古月救下李端午,就是他們李家的恩人。李家兩位老人硬是拉著拽著,塞了好些瓜果特產,才將人送出去。

  奚桁拉著古月,從養屍地出來後,就御劍趕往閬山。與世隔絕三年,並沒有影響他對隱族的了解,古月從來沒有看見他收到信件,但外界發生了什麼,他卻是知道的。

  御劍趕回去,途中正趕上月圓之夜,一輪彎彎的黃燦燦的月亮掛在天邊,山坡上的野狼仰脖子長嘯,“嗷嗚嗚嗚嗚嗚嗚……”

  古月眼珠子漸漸赤紅一片,充滿了對血的渴望。她牙齒痒痒,獠牙不小心露出來,咧嘴迅速收回去。她舔舔嘴唇,月圓之夜,好想吸血呀。

  奚桁落劍,兩人走上山坡,古月抬眼直勾勾與山坡上綠幽幽的狼眼對視,野狼齜牙咧嘴,古月微微一笑,虎牙突然伸出,比狼牙更潔白更尖利。野狼投降了,“嗷嗚”一聲,夾著狼尾巴逃跑。

  奚桁搖頭笑,這孩子又玩起來了。他解開衣領,褪到胸膛,隨即俯下身,熟練地將自己的脖子湊到古月跟前。

  古月睜大眼睛,吞咽著口水,口中卻道:“師叔,這不好吧。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你你你別脫衣服啊,快穿上!”

  奚桁眯眼,將衣服緩緩合攏,淡淡地道:“你不想要?”

  誰說不想要啊!做夢都想啊!她想喝血都想瘋了,恨不得天天泡在血池裡,幸福的喝到撐死啊啊啊!

  古月眼珠子都直了,盯著奚桁修長的脖子,垂涎三尺,最後還是強行別開眼,哼哼唧唧地啃自己的小爪子,違心地道:“不、不要了。快穿上衣服吧,這樣成何體統。”

  自從成了小屍妖,古月可以稍微克制住自己對血液的欲望,再也不會突然發狂。所以在月圓之夜,她咬牙一忍,還是能挺過去的。

  她將渴求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野狼,喉頭滾了又滾,遺憾的抽回目光。可惜了,若非她才剛剛成為小屍妖,等階太低,師叔嚴令禁止她喝雜血,這些牲畜的血也是可以的。倘若渴極了,就連死人的血,她也可以將就的。

  都成殭屍了,她還挑什麼嘴。

  奚桁眸光漸深,看了夜空的月亮,突然長臂一伸,低頭吻上古月的嘴,摩挲片刻,解開衣領,把小屍妖的腦袋摁上去。

  這下刺激大發了!

  古月眼睛裡漫天血光,原本就忍得辛苦,師叔還非要撩撥她,露出潔白的脖子,這不是拿烹飪的噴香的肥肉引誘餓狼嗎?還把肥肉塞到她嘴裡!

  當下腦子空白,嘴巴觸碰上皮膚時,古月興奮得發抖,獠牙一伸,扎破脖子上的皮膚,八爪魚似的緊緊扒住他痛飲。

  殭屍進餐,無論如何都打不斷的,而小屍妖的胃口又極其大,是以,等古月吃飽喝足,奚桁卻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古月愧疚萬分,當即取出各類補血丹藥,道:“師叔……”

  奚桁手指伸向古月的嘴唇,抹去她嘴角的血絲,溫柔地笑道:“無事,別擔心。”

  古月吸完血後,對奚桁千依百順,要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兩人現在不能趕路,古月扶著奚桁找一個山洞,暫作歇腳之地,又跑出去撿乾柴,抓野雞,她要燉山雞紅棗枸杞湯給師叔補身體。

  盯著奚桁喝完雞湯,古月賢惠地把東西收拾乾淨,拿出厚厚的鶴氅,夜間風大,山洞陰涼,可別把師叔凍病了。

  她心裡是愧疚的,如果不是她,師叔也不會從原來眾人畏懼的閣主,變成如今這般虛弱的美人,瞧瞧這臉白的,雖然俊美不減當年,更添了幾分溫文爾雅的風姿,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心疼……

  病弱美人……奚桁披著鶴氅,微微笑著接受古月的照顧,時不時咳上一聲,引得古月心驚膽戰,一顆心撲在他身上。此情此景,他不再為自己的形象辯駁,病弱美人,也好。

  奚桁知道,這丫頭如今對他的感情有愧疚、有尊敬、有心疼,但是與男女之情無多大關係,或許對也是有點愛的,但壓不過其他的情感。這也沒關係,只要在一起,就像教她御劍一樣,他也會教她心悅於他。

  她是個好徒弟,學什麼都快。

  即便學不會也不要緊,他們兩人的這輩子,已經連在一起密不可分,沒什麼比這更重要。

  鋪好被子,在山洞將就一晚。

  古月是屍妖,本來不用睡,卻在奚桁的調教下,每日都按時沉睡。據養屍地的族長說,平時睡好了,就不會突然陷入沉睡,並且一睡幾百年。

  古月枕著身邊人的胳膊沉沉睡過去。

  奚桁擁抱著她,將手指探向她鼻尖,一如既往的沒有呼吸,再探心跳,一片死寂。他每晚都要試探一番,既擔心她睡不著,又憂慮她一睡不醒,思緒萬千。

  奚桁闔上眸子,正要睡去,忽然聽見山洞外約有人喧譁,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楚。

  一人道:“怎麼回事,明明看那個女人就在這附近,怎麼一轉眼就跟蒸發了似的?”

  另一人冷哼:“憫善無所不用其極,當初為了形象,所有的壞事都暗地裡進行,如今倒不用管那麼多了,什麼壞事兒都敢幹!偏偏還抓不住她,老二你說,她是不是背後有人?”

  “憫善背後有人不是挺正常的,你聽說了嗎,容和長老就是她害死的,殺害尊師,簡直大逆不道,令人髮指啊!這樣的壞蛋就算沒有賞金,老子也要追殺她!”

  “算了吧!這事且先放一放,另一件事更重要啊!”

  “什麼事?”

  “道宗和巫宗要開戰了!他娘的,巫宗不好,道宗現在也不是啥好鳥兒,不然也不會製造出猿猴祖母那等怪物了,道宗的爛攤子,還是巫宗收拾的,真是想想都諷刺!現在還要跟人打仗,哪來的臉?”

  “話雖如此,但禮樂閣主因此就滅了藥王谷滿門,事情做的太絕了!”

  “你跟一個魔頭講什麼做事絕不絕的,人家本性如此,從不遮掩。哪像道宗,壞事做盡,還一副虛假的好人模樣,欺騙大家感情!”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兩個宗門都要打起來了,咱們這些離散的小嘍囉,還是趕緊跑吧。”

  “再找找,找不到那娘們兒,咱們就回去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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