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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意還想說些什麼,鄧久岔開話題道:“昨天晚上,你的資助人T先生是不是又派人向你取血了?”

  蘇意點點頭,“當年資助我的時候就說好了,他負責我的教育支出,我要每年生日的當晚抽取90毫升的血給他。”

  “你可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意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每年都是他的幾個手下來取血的,他們不曾對我說過一句話,取了血便走了。”

  鄧久看著她脖子上戴著的淚珠玉,喃喃的說:“太奇怪了,從未見過這樣的資助方式,他給了你這條吊墜,便意味著你已經被他收養了?”

  蘇意咬了咬唇,說:“也不算收養,就是象徵著這段關係,帶著它,便表示為他家族服務。”

  “那與你一起受資助的朋友呢?她的條件是什麼?”

  “你說何羽啊,她什麼都不用,只需要家族召喚的時候,她無條件出現就行了。”

  “太奇怪了……”

  一頓飯下來,兩人都秉著“食不語”的原則。去校車點的路上,蘇意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是“姐姐”,她迫不及待的接聽,難掩興奮之情。

  ☆、不是初見

  “姐,你啥時候回來呀?我的生日都過了……”

  蘇時走出衛生間,從包里拿出口紅,“阿意,我明天就回去了。”

  “真的嗎?好開心呀!”

  “我打給你的錢收到了沒?”

  “嗯,收到了。”蘇意心疼的說,“姐,你快別出外面打工了,太辛苦了,我已經上大學了,生活費我可以自己掙的。”

  “嗯,我知道,你好好讀書,姐明天看看你,瘦了還是胖了。”蘇時抹好口紅,把胸前的衣服再往下拉些,弄得風情更露。

  “好!”蘇意甜甜的掛掉電話,情不自禁對鄧久說,“鄧老師,你知道嗎?我姐姐明天就要回來了,好開心好開心呀!”

  “你姐姐只大你一歲,她不讀書了去做什麼工作呀?”

  “她和我說是做酒店服務的,很累,所以我非常不同意她出去打工的,她應該和我一起,漫步在大學的校園裡,可是姐姐連高考都放棄了,明明她的成績比我還好……”

  鄧久拍了拍她的肩,語重心長的說:“你也是,別做那麼多兼職,既然你姐姐犧牲了自己,你就該知道,無論如何你都該以學業為重。”

  “我知道。”蘇意點點頭,猝不及防的瞧見鄧久的幾根白頭髮。

  “老師,你不是才二十六嗎?怎麼有白髮了呀?”

  鄧久一聽,急忙摸頭髮,剛好校車來了,鄧久道別便上了車,趕緊拿出一頂帽子戴著。

  蘇意心情愉悅,蹦蹦跳跳的走回宿舍。

  回到家鎖上門,鄧久摘下帽子,映入眼帘的竟是滿頭刺目的白。

  他虛弱的倒在地上,看到自己的雙手漸漸乾枯,他趕緊爬去,打開冰箱,拿出血袋子,努力的吸食血液。

  頭髮和皮膚慢慢恢復正常,他一邊吸一邊落淚,“我不能老不能死……不然,我就等不到我的竹舞了……竹舞,你在哪兒呀……”

  蘇時強忍著各色各樣的男人在她的身上胡作非為,一旦男人解褲子,蘇時便會在他的耳根子軟軟的說:“我,得了愛滋。”

  忙活的男人喘著大氣停下來,“愛滋?哪這麼容易得?”

  蘇時慢悠悠的從袋子裡拿出一張紙,“這是醫院開的證明。”

  幽暗的房間裡,男人還是看清了上面的診斷,確確實實寫著“蘇時”二字。

  男人馬不停蹄的穿衣服,低頭咒罵,十分嫌棄又擔憂的瞪了蘇時一眼,趕緊離開。

  蘇時淺笑的收回那張紙,去到浴室狠狠的搓澡,然後拿起床上的錢,穿戴整齊出了門,一派紙醉金迷的場所。

  她夜復一夜的混跡在這樣的世界,身為女人,男人的錢往往是最好賺的。

  她不必擺騷弄姿,已是最惹人注意的風情萬種。

  過道里,她被一袋東西撞倒,低頭咒罵,打開袋子一看,竟滿是毛爺爺。

  蘇時的喉嚨像堵了一顆石頭似的。

  見有人過來,她急忙裝作腳歪了坐在袋子上,幾個黑衣服的男人說道:“華爺雖是扔了,但裡面可是好幾百萬呢,咱如果撿了,這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幾人看到蘇時,識趣的閉上嘴巴,掃了她一眼,便急匆匆到處找。

  蘇時的心跳越來越快,她用屁股挪著袋子慢慢來到旁邊的衛生間,關上門,再仔仔細細的數了數裡面的錢,她發現,自己竟然數不清。

  她心想:扔了?那就是無主之財了,我若拿了,也不算偷算搶……

  說干就干,她把包里的化妝品統統倒出來,把錢塞進去,然後拿出剪刀,雙手顫抖的將裝錢的布包一點點的剪碎,衝下馬桶。

  膽戰心驚的出了夜店,時間還不算深夜,她琢磨著一定要趕緊把這筆錢花出去,而首要的,就是買一套房。

  夜,危險極了,鄧久坐在電腦前,翻看新聞的時候,看到了一張觸目驚心的圖。

  “全球第一華人家族——痕天,其第三十代繼承人痕同華先生將於本月七號到中國‘天應’大學進行演講……”

  鄧久不可思議的盯著屏幕上的照片,他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沒想到,我等了上百年,等來的竟是你……”

  鄧久翻看痕同華的人生事跡,的確青年有為,突然,鄧久就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趕緊給蘇意打電話,完全顧不上此時已經夜裡十一點,打給一個女生到底合不合適。

  蘇意正在床上,拉起了床簾在翻看手機相冊里的照片。

  “蘇意,明天你不能去參加那場演講!”

  突如其來的抑揚頓挫讓蘇意抓不著頭腦,“老師,您說的是痕同華先生的演講嗎?為什麼不參加呢?他很優秀的,知道他要來我們學校,我們都激動了好久呢……”

  “蘇意,你聽我說,”鄧久調整調整心情,卻發現不知該如何解釋,趕忙說,“你剛剛不是給我發信息,說你姐姐明天約你去哪個小區嗎?那裡挺遠的,我送你去吧……”

  “我可以聽完演講再去啊,痕同華先生的演說不會很久的……”

  “蘇意!”

  “老師,你怎麼了呀?我很崇拜痕同華先生的,他又年輕又有才,為什麼你會反對我去參加他的演講呢?他可是很少在中國活動的呢,許多人想見他一面都見不了……”

  鄧久說不出話來,心裡想:該是我太害怕了,可痕同華又怎麼可能是他呢,他明明死的時候已是六十多歲的老頭了,怎麼會是三十歲的痕同華呢……

  “蘇意……”

  “好吧,老師,”蘇意說,“我呀,的確不想錯過這次機會,但是呢,演講安排在下午,下午我肯定要去見我親愛的姐姐啦,全世界沒有任何東西比姐姐還重要!”

  “那就好……”鄧久深吸了一口氣。

  走下地下室,看著牆上的畫,鄧久自言自語道:“竹舞,她叫蘇意,見她的第一眼,真的恍惚過,因為她與你有些許相似……我在世間沉浮,只為等到你,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若無血液,我早已成為乾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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