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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一無所有！！”
猛地，門被踢開。
顧伊徑直闖了進來，從她手裡搶過那份文件。
“你瘋了嗎，顧伊？還給我！！”
見大姐又來破壞自己的好事，顧姍忍不住怒火中燒，張牙舞爪撲了上去。
眼看這幕，葉漫一把抱住顧姍，制止了她的搶奪。
“我看瘋的人是你，死性不改的東西！”
顧伊退後幾步，將距離拉開，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
自己和其他兩個妹妹性子都算沉穩，怎的這老三做事就從來不動腦，情商智商都堪憂，給多少次教訓都記不住！
“他顧梟就算化成了灰，那也是你弟弟，有你這樣做姐姐的麼？！”
“放屁，我才不會承認！”
顧姍掙扎著想要擺脫束縛，腦子一熱的她，衝著大姐憤憤吼去。
“別以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顧伊！！你做的那些齷齪事，信不信我全給你抖落出來！”
【啪！！】
顧伊氣的瑟瑟發抖，這還是她第一次打人。
“你敢打我？！”
顧姍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笑了起來。
盯著一向好強的妹妹留下的眼淚，顧伊不為所動，語帶警告道。
“如果你還想再去一次警局，就儘管去說！！哪怕人盡皆知，我也不在乎！”
“你什麼意思？”
顧姍動作停滯，目不轉睛的瞪著她。
【難道？】
“是你……是你對不對，害我的人是你！！”
細細一想，確實如此。
她那晚在設計部被逮住沒過多久就被送去了警局，說是有人舉報了她，但那幾天顧梟並不在國內……
這些疑點她不是沒想過，只是因為太討厭那私生子了，才會草率對號入座。
聽到這，葉漫也嚇了一跳，隨即看向一臉沉默的顧伊。
“不會再有下次了，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
當著顧姍的面，顧伊親手將文件送進了粉碎機，冰冷告誡。
“你還想當救世主，顧伊，你以為毀了文件我就沒有別的證據了嗎？”
見文件被銷毀葉漫也送了口氣，識相退出戰場，不再摻和她們姐妹間的矛盾。
只是沒想到人前一向寬容直爽的顧伊，竟會這樣去設計自己的妹妹，按理說相比起同父異母的顧梟，她應該是更偏顧姍些才對，怎麼會……
“別的證據？你是指這個麼？”
端起桌邊的玻璃杯，顧伊一個甩手連水帶杯砸在了筆記本電腦上。
顧姍有個習慣，重要的東西都會先備份到電腦硬碟里，她從不上傳網絡，可能是覺得不安全吧！
索性，一了百了，一毀全毀。
“顧伊……你幹了什麼？！”
“啊！！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走了。”
不顧女人的大喊大叫，顧伊拉著葉漫轉身離去。
從十四樓回到設計部，辦公室內空蕩蕩的。
正值午休，大家都去吃中飯了。
顧伊本想帶她去休息室的，但走到一半又頓住，回眸看了葉漫許久。
“大姐，怎麼了？”
葉漫笑的有幾分困惑。
顧伊的目光糾結複雜，帶了一縷試探。
站了半晌，她似是打定了什麼主意，調轉方向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就在進門時，手機響了。
見是顧梟的電話，葉漫拿起便接了。
“你在哪兒？”
“我在繁初怎麼了？”
“繁初？你怎麼突然去那兒了，和蘇白在一起嗎？”
“有點複雜回去再給你說，我現在在大姐這！”
顧梟心頭微驚，正要開口，就聽到電話那頭顧伊的聲音。
“告訴顧梟，我一會送你回去，讓他放心！”
“不許亂跑，我馬上過來！”
看著掛斷的通話，葉漫也沒太放在心上。
當她步入辦公室那刻，目光就已被那滿牆的作品所吸引。
“哇，這些都是大姐畫的嗎？真好看！”
葉漫抱著學習的心態，欣賞起那些畫作設計。
遠處，顧伊沒有吱聲，而是打開保險箱，從裡面抽出了一疊裝訂好的紙張。
轉了半圈，葉漫的視線停在了那副綠瑩瑩的風景畫上。
“這是清港……鎮？”
盯著那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景色，她愣住了。
這樣相似的調色與畫風，不就和家裡那副……
葉漫心底泛起一絲慌張，視線快速搜索起來，最後，在畫卷右下角她找到了年月以及落款。
辦公室內靜的落針可聞，空氣逐漸凝固。
葉漫站在畫前，呆滯的連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顧伊無聲的看著這一切，仿佛要從她臉上找出扮演的破綻。
“破折號。”
瑟瑟發抖的手指點在玻璃框上，旋即又驚得彈開。
“那是一一，和我的伊同音不同字，因為筆畫簡單，學生時代我一直用它作為落款。”
顧伊走到她身邊，淡淡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