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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心情大暢,葉湘腳步都變得輕鬆起來,嘴角含笑的帶著兩個丫頭回仙音閣去了。

  就在葉湘離去不久,院門口不遠處的紫滕架後,傳轉出一個粉衣的少女來,這人還是葉湘的熟人兼仇人——葉蟬。

  “說什麼沒有關係,果然是在撒謊。做人姑姑的竟然如此心胸狹窄,明明與伯陽侯世子妃交好,卻連幫我向世子妃解釋誤會都不肯,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我那便宜娘已經死了。”葉蟬目光怨毒的瞪著之前劉芳曉和劉香雪離去的方向,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哼,天天去甘泉寺誦經念佛給誰看,想搏美名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享!”

  身在葉蟬身後的小丫頭害怕的瑟縮了下,抖著聲音小聲提醒道:“小姐,時辰不早了,夫人還在客似雲來等您呢,咱們要是再不走,回頭時間對不上,容易被人看出破綻。”

  葉蟬猛然回頭瞪向小丫頭,嚇的小丫頭腿一軟,直接就跪了。“小姐饒命,奴婢,奴婢也是為了小姐好啊。”

  看著小丫頭匍匐在她腳下,瑟瑟發抖的謙卑模樣,葉蟬的眼底閃過一絲快意,嘴角微揚的昂起了頭,“哼!看在你還算忠心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還不走?”說完,轉身逕自往孫府的二門處走去。

  “是!奴婢謝小姐寬宏。”小丫頭語速又快又乾脆的說完,一骨碌爬起來,便急急追著葉蟬去了。

  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離紫滕架約莫二十多米處的一棵百年銀杏樹上,一個全身上下都包裹在暗綠色斗篷里的男子正扶著下巴,牙痛的看著漸行漸遠的一主一仆。“嘖,少夫人是猛,這丫頭是狠,葉家的男人不行,女人倒是一個比一個利害。”低低自語完,暗五又忍不住嘖了一聲,借著樹影的遮掩,身形一個急閃就直追葉蟬而去。

  暗五領的任務是一天二十四個時辰,盯緊著這個姓葉的小丫頭,記錄她一天的所有事宜,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馬上回報。他本以為是世子太過緊張少夫人的安危,以至於草木皆兵,連個才十幾歲養在深閨的小丫頭都要防,誰知這丫頭看著不但心胸比針眼大不了多少,看她那一臉的猙獰,和她貼身丫頭懼害她的樣兒,還是個狠毒之人。

  最毒婦人心可不是話本子裡編撰出來的,他這些年跟著世子爺可是眼見為實過太多太多了。

  狠毒的女人——就是一群惹不得的奇怪生物啊。

  客似雲來三樓面街的一個包廂里,葉子山和吳芙蓉正焦急的等待著三年多未見女兒。

  “來了,來了,趙管事把小姐接來了。”僕婦耿氏滿面堆笑的沖坐在桌邊的葉子山夫人報喜,兩夫妻聞言皆衝到窗邊,看著他們家的心腹管事趙銘領著一輛馬車在客似雲來門前停下,緊接著一個小丫頭扶著一個戴著帷帽的粉衣少女從馬車上下來,兩人在趙名的引領下進了客似雲來的大門。

  547女兒

  “是蟬兒,我的蟬兒長大了。”吳芙蓉激動的雙手交握置於胸前,臉上滿滿都是欣喜和對女兒的愛憐。

  “她在京城當了三年多的大小姐,就是看也能看成大家閨秀了。”葉子山突然有了喝茶的心情,大馬金刀的在桌前坐下,親自給自己倒了茶杯,跟喝酒似的有滋有味的呡了一小口。

  吳芙蓉可聽不慣他這麼說自己的寶貝女兒,“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話,我的蟬兒就是沒來京城,她就不是大家閨秀了?堂堂葉家長房嫡小姐,又哪裡比劉家的表小姐差了?”

  葉子山“嗨”了一聲,揭起妻子的短來眼都沒眨,“你說這話也不嫌酸的慌,你要是覺的葉家的嫡小姐沒比劉家的表小姐差,怎麼當初就讓你女兒拿著劉芳飛的遺書巴巴的跑到京城來了?”

  “我這還不是為了咱們的臣兒和葉超將來的前程。”吳芙蓉拿起帕子捂住眼,掩住眼底濃的化不開的憤悶和濤天怒意,語氣無比委屈的道:“別人不懂我也就算了,連老爺你也這麼說我,若不是為了臣兒和葉超的前程,若不是為了蟬了能嫁個如意郎君,將來能幫襯著兩個兄弟一二,我何苦惹的公公怨懟,婆婆責罵,叔伯妯娌指點說道?我惹得這一身騷,忍的這一口氣倒底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老爺您以後能在兄弟間揚眉吐氣,昂首挺胸的做人,不至於總被老二給壓著?現在知道葉子軒那個死鬼的女兒成了世子妃,你們就都來怨我,當初知道蟬兒進了劉家,以後能幫襯家裡各房的兄弟時,你們又是怎麼說的?說的好像不認回葉湘那個死丫頭,都是我的主意似的。”

  “行了,行了,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提起來做什麼?”葉子山被吳芙蓉一頓指責不但說的啞口無言,還臉上無光,頓時就不耐煩起來,“你女兒就要到了,你打算就這麼哭哭啼啼的見她?”

  吳芙蓉軟軟的嗔了句:“還不是老爺您拿話戳了我的心窩子。”卻也見好就收,閉上嘴,裝作擦拭眼角,整理妝容,嘴角很快就揚起了微笑,轉頭讓葉子山看她的臉,眨著媚眼,嬌聲問道:“老爺,您快看看,我這樣可還有什麼不妥的?”

  三十多歲的吳芙蓉因為保養的好,看起來像是只有二十出頭,一身皮肉前凸後翹,在床遞間又能任他予取予求,熱辣的讓人食髓知味,不能自拔。此時見她這般嬌媚的模樣,葉子山的喉頭忍不住就“咕”的一聲,咽了口唾沫,若非一會兒要見女兒,若非一會兒還要跟女兒交代事情,葉子山真想不管不顧的在這裡就將這騷娘們兒給就地陣法了。

  “咔嗒”一聲門響,包廂的門被推了開來,趙銘滿面堆笑的一步踏了進來,彎著腰對包廂里的葉子山和吳芙蓉笑道:“老爺,太太,小姐來了。”說著讓到一邊,露出身後戴著帷帽的粉衣少女。

  “蟬兒!”吳芙蓉一見來人,就激動的沖了過去。

  葉蟬帷帽下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心中暗罵雙親愚蠢,在酒樓這種人多嘴雜的地方,竟然敢這麼大敞著門就喚她的閨名,這是深怕她的身份不爆光,來扯她後腿的嗎?

  葉蟬皺著眉頭退開了兩步讓開了吳芙蓉伸來想要牽她的手,看了眼站在窗邊的僕婦,又偏過頭對一旁的趙銘冷聲道:“你們全都下去。

  一句語,就像一盆冰水兜頭淋在了吳芙蓉的頭上,讓她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也讓正打算起身迎上去的葉子山又坐回了桌邊。

  等耿氏和趙銘退了下去,包廂的門也被緊緊的關了起來。

  葉蟬一把掀了自己的帷帽,帶著絲怒意和不耐的沖吳芙蓉低吼:“娘,你是怕別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嗎?你們約我在酒樓見面也就罷了,就這麼大敞著門就叫叫嚷嚷的,你們是想害死我嗎?”

  “看你說的,娘疼你愛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害你呢。”吳芙蓉滿面慈愛的看著多年未見的女兒,拉過她的手好聲好氣的哄道:“快過來給娘看看,這麼多年沒見,娘都快想死你了。”

  “說的好聽,您若真想我,怎麼會到現在才來京城找我?”葉蟬噘著嘴,不甘不願的被吳芙蓉扯著坐到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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