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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好乖的,一點都沒鬧。”陳諾翻個身,摸了摸肚子。

  隔著話筒,陸遲低聲笑出聲:“好傢夥,知道心疼他們小媽媽。”

  陳諾突然臉紅了起來,有點害羞:“陸大哥,你之前天天孕吐,你猜是不是因為他們知道你不是媽媽?”

  陸遲嗆咳一聲,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好像是這樣。

  “所以還是要媽媽來,這事爸爸做不來的。”陸遲不著痕跡為自己開解。

  可惜陳諾並不好糊弄:“那當初是誰信誓旦旦說恨不得為我生,既然做不來,就不要早說話!”

  陸遲識相的不辯解,真心道:“是媽媽更偉大。”

  陳諾哼了哼,然後小聲說:“陸大哥,我餓了……你是不是晚上沒吃飯,餓到了我和寶寶!”

  事實上陸遲吃了兩碗米飯。

  “想吃什麼?”大概是體會過孕婦隨時隨地會餓,陸遲一點都沒覺得這是矯情。

  “我想吃A大南門的花甲粉。”陳諾舔舔嘴巴,迫切想吃到嘴,可惜她現在在H市。

  “不說了,陸大哥晚安。”陳諾先掛了電話,她怕再講幾句,搞不好會要求陸遲買份給她送來。

  太矯情的事,陳諾有點張不開嘴,儘管她很想那樣做。

  抱被子迷迷糊糊睡著,陳諾做了個美夢,還是個關於吃的美夢,夢裡她捧著一碗花甲粉吃的正香,陸遲卻走過來二話不說就端走她的粉,還當著她的面把花甲粉全吃了,連點湯都不給她留。

  陳諾被他氣哭,鼻子一抽一抽的難受,眼角還泛著濕意。

  陸遲不知道她是夢見什麼了,圓乎乎的臉此時一臉忿然,拳頭還緊緊捏著。

  “諾諾?”陸遲碰了碰她臉,把保姆阿姨熱好的花甲粉放在床頭柜上。

  睡得迷迷糊糊間,陳諾先是聞到花甲粉的香味,之後才聽到有人叫她……是陸遲的聲音。

  陳諾揉揉睏倦的眼,難以置信看看坐在她床邊的男人,又看看花甲粉。

  “還餓不餓了?”陸遲把人抱起來,靠在他懷裡。

  餓,怎麼不餓。如果飽的話,她也不會做夢都夢見吃的。

  陳諾香香的吃著花甲粉,還不忘指控:“陸大哥,我夢見你搶我飯,不給我和兩個寶寶吃,讓我們餓肚子!”

  陸遲頭疼的轉開臉,揉揉她頭髮:快吃吧,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搶。”

  陳諾嗚嗚應聲,胃口好到吃下整整一大碗,接過陸遲遞來的紙巾,滿足的說:“陸大哥,你真好,半夜三更跑這麼遠給我送飯,好辛苦。”

  “你懷寶寶更辛苦。”陸遲頗有心得的說,沒有半分虛情假意。

  果然體會過之後更能感同身受。

  吃飽喝足,陳諾爬下床去漱口,然後給陸遲找睡衣,讓他去洗澡。等兩人再躺到床上,已經是半夜十二點。

  陸遲關了床頭燈,兩人輕聲細語的說了會話,陳諾向陸遲虛心求教了幾個關於懷孕的問題。

  到底是懷過孕的,儘管不自在,陸遲還是跟他小媳婦兒分享了一下自己的經驗,譬如早上側躺著比較不那麼容易會晨吐,還有多吃點芹菜會緩解便秘……

  “陸大哥,你好厲害,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陳諾抬頭親了親他冒鬍渣的下巴,往他懷裡蹭了蹭。

  陸遲扯扯嘴巴,低頭啄了一口陳諾小嘴,頗有些劫後餘生的感慨,還是手長腳長能抱住媳婦兒的感覺好!

  “諾諾,你怎麼會在城南?”陸遲問。

  “還不是因為你師妹開口,托我幫個忙……”陳諾簡明扼要的把情況講給陸遲聽,末了還是沒忍住嘆氣:“牛大哥它們肯定要怨我了。”

  陸遲親親她額,安撫道:“別想太多,有些事不是我們說了能算,城南地鐵一天不改道,這事就不會完。”

  陳諾也知道:“關鍵還得看領導,再回S市,我要親自去和祁總說說,讓他儘量往上反映城南的情況。”

  轉天陸遲很早就起了,他還要開車回S市上班。中老年人陳慶南起得也早,見陸遲坐在餐廳里吃早飯,咦了一聲:“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陸遲還沒開口,保姆阿姨就道:“小遲昨晚大老遠開車過來,來給諾諾送宵夜的!”

  開兩個多小時車就為了給他女兒送宵夜啊……

  陳慶南砸巴咂巴嘴,他家諾諾怎麼這麼會折騰人呢!

  這樣一對比,陳慶南看陸遲順眼許多,陸遲對面坐下,順便問一句:“諾諾這臭小孩,有時是挺煩人的。”

  又是一道送命題!

  陸遲沒中計,保守回答:“不,她很乖。”又補充一句:“特別乖。”

  呦呦呦,真能來事。

  陳慶南哈哈笑,然後說:“等她起床,我說說她。”

  陸遲扯扯嘴角,除非他是棒槌,才會這句話當真。

  等陸遲吃完了早飯,陳諾還沒醒,陸遲是知道孕婦有多能睡的,臨走前上樓一趟,進行一番早間索吻,做孕婦期間對著自己的臉親不下去,現在終於好了!還是小媳婦兒紅嘟嘟的唇更有誘惑力。

  “陸大哥,路上注意安全。”陳諾聲音啞啞的叮囑一句,說完,裹被繼續睡。

  陸遲把腦袋鑽進被窩,在陳諾肚皮上親了親,跟他兩個寶寶進行晨間交流,交流完沒忍住,毛烘烘的腦袋上移,在逐漸發育的兩隻白兔上各吮了一口。

  “這個不許親,以後要餵寶寶的。”陳諾咕噥一句,把陸遲的腦袋從被子裡推出來。

  被咬來咬去,她的困意也被弄沒了,索性坐起來開始穿衣:“陸大哥,等我幾分鐘,我跟你一塊回去。”

  此舉把陳慶南氣得牙痒痒,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他就知道,宵夜不是白送的,原來是跟他搶女兒來了!

  陳慶南眼神嗖嗖的跟刀子似的,陸遲跟陳奶奶和姚琳告辭,硬著頭皮拉小媳婦兒出門,直到坐上車才鬆口氣。

  他吁氣的聲音有點大,陳諾聽得清楚,笑啊笑的道出一個事實:“你好像很怕我爸爸。”

  陸遲捏捏她臉,只說四個字:“同性相斥。”

  “周婆子徒弟呢?”陳諾突然想了起來。

  陸遲道:“應該去給周婆子收屍去了。”

  陳諾低頭嘆口氣:“不作死不會死,她有這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

  陸遲不可置否,顯然認同陳諾這種說法。

  回到S市,還是耽誤了一點上班時間,陸遲直接把車開到警局,自己去上班,把鑰匙遞給陳諾:“乖,去我宿舍睡一覺,再醒就能去吃午飯了。”

  是把她當豬養麼……陳諾哼哼一聲,還是捧著肚子去宿舍睡回籠覺。

  陳諾是被警車鳴笛聲吵醒的,揉揉眼趴在窗戶上往下看了看,就見黑將軍身姿矯健的跳進車裡,跟著大部隊人馬呼嘯而去。

  到午飯時間,陳諾自己去食堂吃飯,雜物科的小徐瞧見她了,端餐盤和她坐一塊。

  “是發生什麼事了?”陳諾好奇的問。

  “城南鐵建工地……就是建地鐵的那個地方,不是說總鬧鬼嗎?今天有人在那邊發現一具女屍,不知道是不是被嚇死的。”

  陳諾沒吱聲,潛意識裡不太相信會是牛大哥它們幹的,因為它們答應過不傷害人。

  直到傍晚快下班陸遲他們才回來,正如小徐猜測的那樣,法醫初步推測死者生前受到極大驚嚇導致死亡。

  “屍檢報告要等明天才能出,婷婷已經去調查死者身份。”劉勇道。

  陸遲點頭:“再把死者社會關係排查一遍,工地上的男性著重調查。”

  “頭兒,為什麼要著重排查男性?”劉勇撓撓腦袋,有點不明白。

  陸遲睇他一眼:“因為死者的褲子開了一個紐扣。”

  劉勇恍然,隨即又道:“可是從現場屍檢報告來看,死者陰部裸露陳舊性瘢痕,沒有新的性生活遺留痕跡。”

  “即便是未遂,也有作案動機。”陸遲道:“現場沒有死者掙扎痕跡,暫可以推測死者在死亡之後有人意圖對她進行性侵犯,但後來可能因為某種事被打斷,讓性侵者無法繼續。”

  “重點排查工地上沒有穩定性伴侶的男性,年齡在二十到四十歲之間,性格內向不好與人交流,接受過初中到高中之間教育,還有案發當晚丟了一塊手錶。”陸遲把從現場找到的一塊手錶鏈放在辦公桌上。

  陳諾一旁聽得豁然開朗,等晚上陸遲下班之後她才提這事:“陸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死者死亡原因人為的可能性比較大?”

  陸遲點頭:“但也有可能死者在被嚇死之後,受到他人性侵犯。”

  工地是個性極度缺乏的地方,又是多數男農民工的聚集地,生理問題長期得不到疏解,難保不出問題。

  話雖這樣,夜裡陳諾還是把牛大哥招了過來。

  牛大哥還氣著呢,別彆扭扭的飄蕩在窗戶口:“找我幹嘛啊!”

  第93章

  印象中,陳諾和牛大哥相識十幾年了,還沒像現在這樣鬧過彆扭,陳諾撓撓手背,嘿嘿笑:“找你來談談天談談地,聊聊心事賞賞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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