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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將全身靈力凝聚在眼上,定睛凝視香爐,不詫異的看到何嘉樹那張鮮嫩的臉。
“邪魔歪道,天理不容,敕!”陳諾將聚集在手上的晦氣盡數打向何嘉樹的臉。
噗。
伴隨最後一絲香燭燃燒殆盡,其他三人似乎聽見一聲慘烈的痛叫聲。
助理隱隱琢磨出了那人聲音,怎麼聽著有點像他知道的那個小鮮肉?
娛樂圈的小花小鮮肉們,近來發展勢頭最好的要數何嘉樹,年初接下一部大製作電影,和老牌影帝搭戲,雖然不是男一號,但對想混電影圈的何嘉樹來講,已經是很高的起點,足以讓其他小花小鮮肉們嫉妒。
何嘉樹意氣風發的同時,也在偷偷關注劉志安的動向,知道劉志安接了新電影,運勢似乎沒受到太大影響,何嘉樹由起初的忐忑不安,到漸漸的心安理得起來。
電影在雲貴山區拍攝,傍晚剛下過一場大雨,何嘉樹有場夜戲要拍,是他快馬加鞭趕路的戲。
本來這種戲可以用替身,但他剛進電影圈,想在大導演面前留個勤奮上進的好印象,咬牙堅持自己上。
大導演果然另眼相待,贊他是個敬業的好演員。
在馴馬師指導下,何嘉樹暈暈乎乎上馬,導演問他准沒準備好,何嘉樹心裡害怕極了,但仍強自鎮定嚮導演比劃ok。
陳諾手裡那團晦氣狠戾打回何嘉樹身上時,他身下的馬突然受驚不受控制狂奔了起來,將身上的人甩下山崖。
事故發生不過一分鐘,片場包括導演在內的所有人驚呆在了原地,燈光師最先反應過來,慌忙打求助電話,現場一片混亂。
當晚,何嘉樹墜馬的新聞被頂上了熱搜第一,粉絲們得知消息後痛哭流涕,恨不得撓死那匹不識相的馬,紛紛為她們的愛豆轉發祈福,希望他平安無事。
在這片和諧的祈福聲中,有個ID為“天道好輪迴”的默默說:有因即有果,該不會是遭到報應了吧……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回覆:層主頂住,腦殘粉三十秒抵達戰場。
……
“大師?”顧明山看著臉色突然煞白的真機道人,有點發懵,不明白好好談著事,怎麼突然就不說了。
真機道人沒有理會他,一手驟然抓緊椅子扶手,好一會兒之後才平復翻滾涌動的血氣,心知肚明給何嘉樹下的借運咒被人破了。
如果他沒猜錯,破他詛咒的人應該和破七煞鎖魂陣的是同一個人,那個路家的準兒媳陳諾。
“大師,您看我說的……”顧明山搓搓手,心裡有點發急,N杯水的資金漏洞越來越大,再不想點辦法,他多年的心血就要付諸東流了。
旁人還以為他的商業帝國有多穩固不可倒,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已經千瘡百孔搖搖欲墜,否則他也不會為了求外援資金和眼前的男人合作。
“我讓你辦的事你辦成了沒有?”真機道人不應反問。
顧明山為難道:“陳家的人都很警惕,想從他們嘴裡撬開陳諾的生辰八字很難,不太好辦啊。”
真機道人低哼一聲:“不要為你的無能找藉口。”
顧明山老臉一紅,好歹他也快到古稀之年,現在被個小他二十多歲的人罵無能,心裡窩著一股氣,臉上不太好看。
“我向組織先申批一筆資金供你運轉。”真機道人也懂適可而止,拜陳諾所賜,真機道人在國內已經沒有多少可用的人了,包括趙力在內的好幾個假身份也被曝光不敢再用。
現在真機道人還不得不藉助顧明山的手幹些事。
果不然,聽到申批資金,顧明山的臉色好了些,咳嗽一聲,認慫道:“既然從陳家人那裡無從下手,我再查查她身邊人。”
……
“學姐,劉老師修養幾天就會沒事了吧?”只要想到那團黑乎乎的東西,馬舒怡就還是緊張。
“你不用害怕,該擔心的不是我們,是背後存噁心的小人。”陳諾遞給她安心的眼神,負責任的將馬舒怡送到宿舍樓下。
送完馬舒怡,陳諾才意識到她時間不多了,距宿舍樓門禁時間還有三分鐘,快速跑回去,應該還有機會進門。
哪知被陸遲拎小雞一樣提溜住,這人仗著身高優勢,直接把陳諾拎轉個圈,轉到出南門的方向。
“誒,你太欺負人了!”陳諾反手抗拒。
“都幾點了,難不成回去還寫論文?影響室友休息知不知道?”不想她回去,陸遲就不放她。
“揪我去你家也沒用,抽過煙的嘴少來親我。”陳諾不客氣的戳破他心思。
談戀愛時間長了,大概真能談到臉皮厚,被戳中心思的人神不改色說:“嗯,不親你,咬你。”
對話太驚悚,路過的學弟羨慕的看陸遲,他也好想有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咬一咬啊……
說要咬她,是真的咬,年輕的姑娘,剝開之後就像團奶油,陸遲一口接一口,咬住,吮吸,再舔,直到把奶油舔化了,才毫不費力的擠進去,像棵大樹,深深種植在使他沉淪的土壤里。
神思恍惚時,陳諾驀地想到什麼,抗拒他的加速:“戴那個……”
正是爆發關鍵時刻,陸遲咬緊齒關,額上豆大汗珠往下滾,竭力忍住拉抽屜,裡面空蕩蕩,上次太放縱後果是,僅剩的幾枚小雨傘被盡數用光。
“乖寶,我想在裡面一次……”實在忍不住,不等陳諾答應,幾個衝撞之後,悶哼一聲,盡數播進。
“別……”察覺到到熱熱的一陣播撒,陳諾有片刻懵,反應過來之後脫力的攥拳釘他肩:“你這人怎麼這樣,太討厭了……”
那種黏黏糊糊的感覺和以往不一樣,陳諾氣紅了眼眶,鼻子小牛犢一樣出氣,聲音里也帶了幾分惶恐:“你下去你下去,你快下去!”
“好好好,我下去,你別打……”見小女友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陸遲擋著她狂轟亂炸的小拳頭,連內褲都來不及穿。
“你討不討厭……我要是懷孕了怎麼辦。”同樣光溜溜的人像是炸毛的貓,鼻子氣得直抽。
“你別哭啊。”陸遲有點無措,忙坐下來哄她。
男人的天性是給予,而女人的天性是接受,無論是身體結構還是心理,都造成了男女間不可更改的差異,陸遲顯然很難體會陳諾此時的擔心,但看她不開心,他情緒也跟著低落了下來。
好一會兒,陳諾才慢慢平復,時不時拿濕漉漉的眼瞪他。
“讓讓,我要下去。”陳諾戳他胳膊。
陸遲沒拉她,跟在她屁股後面,像是犯錯之後有點不知所措的小孩。
“你幹什麼。”見她進衛生間,陸遲沒忍住拉她手。
“我還能幹什麼,只能先洗掉再說。”陳諾低頭,結果撞上他老二,槽多無口。
“別生氣了,我幫你洗。”陸遲二話不說,抱孩子一樣一把將陳諾抱起,按坐在洗手台上,沾了水的小毛巾一點一點幫她擦。
再回到床上,他單手撐著胳膊,看進陳諾眼睛,鄭重其事的說:“你別怕,真要有了,就生下來,生多少我都能養。”
“混蛋,計生辦你家開的啊!”
第63章
夜色朦朧,床頭的橘黃小燈開著,暈出一片昏黃的光,陸遲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陳諾裸在外的肩頭,他扯扯她耳朵,小聲說:“那我們可以生兩個。”
其實陳諾能看得出來,陸遲是喜歡小孩的,只是他喜歡的方式不太一樣,不會像女生那樣耐心的帶小孩,他喜歡壞心的惹他們,撩撥他們,然後看他們急眼。
有點像那種貓煩狗嫌的大男孩。
陳諾狠狠的想,如果他敢再這麼賤的把她小孩惹急眼,她一定敲爛他腦殼。
“或許你可以像蚯蚓一樣,分成幾段,自體受精,自己生。”陳諾趴在枕上悶悶威脅:“如果我中招了,你就等著完蛋吧!”
他很樂意:“嗯,然後我們就先領證,想什麼時候結婚再結婚。”
陳諾:“……”
她指的完蛋不是這個完蛋!
陳諾默默拉起被子掩住腦袋,她不想說話,不想吃事後藥,不想生小孩,還不想便宜這個沾沾自喜的人……
“知道你害羞,別遮了,會悶。”陸遲從後貼上她,長腿長腳的把人側裹在懷裡,抱著軟綿綿的小女友,一顆心柔軟坍塌,像烤化的糖糊,他有點想結婚了。
陳諾哼哼一聲,被他拉下被子,但仍舊閉著眼,過了一會兒,她想起來了:“我們學校的分屍案歸你們管嗎?”
陸遲有聽說過這事:“二隊的人負責,聽說和驚嚇過度死亡的傅大川有關,算是有仇報仇了,具體情況還在調查。”
“你們一隊最近在幹什麼?”陳諾隨口問:“大河前兩天還在向我吐槽想見劉大勇一面比登天還難……你怎麼這麼閒?”
“我哪閒了。”陸遲撓她腦袋:“還剩個趙力這個漏網之魚,不讓他落網案子也結不了。”
陳諾略昂頭,蹭到他臂彎里,調整了個舒適的位置,扣著陸遲胸前硬硬的小石子,遲疑的說:“陸大哥,我總有個預感,給大劉下借運咒的,或許就是你們要找的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