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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機會。

  於星辰細細點數自己的手牌,突然露出了欣然的笑意,「吃。」

  於星辰打算進攻保莊。

  李宇澤仿佛明白了於星辰的意圖,手牌雖然稍慢,但好歹也有了一向聽,看情況再考慮鳴牌。只是於星辰那個鳴牌,隱隱給了李宇澤一種違和感。

  是錯覺嗎?

  李宇澤掃過牌河,目前對局只到了十巡,就算於星辰動了什麼心思,牌河裡也很難看出端倪。而且,李宇澤仔細觀察過於星辰的切牌,基本都是摸上牌之後,直接打進牌河,早巡出現這種情況,多半是進牌的效率很差。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他的機會。

  李宇澤信心滿滿地等待著聽牌的機會。遠在休息室內的秦卿愁眉不展,看著李宇澤將一枚孤張的役牌切了出去,「單憑在鳳天訓練,還不足夠嗎?」

  秦卿低語:「果然是因為俱樂部里的對手水平差距太懸殊,他才會犯這種錯誤。」

  「我肯定會把那枚役牌留下。」展風也看出了端倪。

  「為什麼?」胡靜寧詫異,李宇澤的切牌在她看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小宇的手牌完全可以進攻。」

  展風搖搖頭,「於星辰的下家是桃組,桃組目前分數最低,最需要的是和出高分的大牌,所以他絕對不會鳴牌。」

  展風突然提及鳴牌,胡靜寧一時間還未回神,而秦卿說道:「李宇澤和貓組都完全沒有提防於星辰……或者說提防錯了方向。那枚役牌留下的話,鳴牌後還有些許和牌的可能性,藉此打破於星辰的莊家。」

  「等一下,」胡靜寧聽著秦卿絮絮叨叨一大段話,卻幾乎沒聽明白,「鳴牌的話,不需要靠役牌也可能和牌吧?」

  「你完全沒有搞清楚情況,」展風指著屏幕說:「於星辰想做什麼,再多等三巡,你就會明白了。」

  ☆、清一色

  「碰。」於星辰鳴牌兩副露,從容的將手牌切了出去。

  二十巡已過,於星辰這個時候鳴牌,看起來手牌並沒有什麼起色。但是……李宇澤死死盯著於星辰切出的牌,臉色難堪。

  沒辦法鳴牌。

  於星辰切的全部都是么九牌,如果沒有錯,那極有可能是流局滿貫。

  流局滿貫是一種特殊的牌型。其特殊在於雀手在對局開始直到流局,只打出過么九牌,切不被任何一方鳴牌的特殊牌型。

  阻止流局滿貫的方法有鳴牌,或在流局滿貫完成前和牌兩種。可偏偏李宇澤的手牌沒辦法鳴么九牌,而於星辰上家的桃組已經聽牌,以桃組的點數比起冒險阻止於星辰流局滿貫,倒不如搏一次和牌。

  不能指望桃組,他和安女士其中一人就必須和牌。

  但看安女士的牌河,應該和他一樣已經有副露,且需要斷么九或者其他役種,沒辦法鳴於星辰的么九牌。

  因為發現得太遲了嗎……不對。

  於星辰是算好他和貓組沒辦法鳴么九牌,才會做流局滿貫。流局滿貫在早巡看不出來,但到了晚巡就特別明顯。如果沒有事先準備,極有可能被打個措手不及。

  被擺了一道。

  李宇澤咬咬牙,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打,至少趕在於星辰之前和牌的話……或者試著能不能點給貓組?

  不行,貓組現在第二,跟她的分數被拉進太多,最後的主將戰,以胡靜寧的性格可能會栽在貓戀戀手裡。難道於星辰也算到了這一點?李宇澤意識到危險時,牌局已經回天乏術。

  最後的三巡。

  於星辰掃過一眼手牌,到了這個程度再想要阻止自己已經不可能了,李宇澤應該明白這點。而且……於星辰仔細觀察牌河半晌,李宇澤在等的牌恐怕正壓在自己手裡。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還有機會。

  主持人:「牌山剩餘不到十枚,白夜選手即將完成他的流局滿貫!」

  林鈴鈴:「麻將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不知道牌山會給你什麼樣的牌。不過看如今白夜的手牌,恐怕不止流局滿貫那麼簡單。」

  主持人:「白夜的手牌難道還有其他可能性嗎?」

  林鈴鈴:「打破流局滿貫的方法是和牌和鳴牌,除了和牌之外,被鳴牌後,還可以靠聽牌來保住莊家。白夜雖然在做流局滿貫,但還算保證了隨時能夠聽牌的可能性。」

  主持人:「這樣概率很低吧?」

  林鈴鈴:「沒錯。白夜正是起手的手牌過於分散,才意外形成了這樣的局面。」

  主持人:「也就是說白夜一開始把聽牌的可能性考慮在內,然後去做流局滿貫。這種可能性太低了,很少有人會第一時間想到吧。」

  林鈴鈴:「白夜是個考慮相當周全,對局經驗豐富的選手。」

  最後的一巡,於星辰再次確認好自己的手牌。將手伸向牌山時,於星辰明顯感覺到李宇澤埋怨的目光。

  被怨恨了。於星辰有些無奈,牌到手中,拇指輕輕摩挲而過牌面,於星辰笑著將最後一枚么九牌切入牌河。

  牌桌死一樣的沉寂,於星辰卻沒有感到分毫緊張。

  無人鳴牌,最後的一枚么九牌通過。

  終局。

  四家聽牌。於星辰流局滿貫,相當於自摸12000點滿貫。

  李宇澤看向於星辰,臉色微變。即使是流局滿貫,於星辰還是聽牌了,就算鳴牌阻止,於星辰也能夠保莊進行下一輪。李宇澤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強迫他的頭腦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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