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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無奈的看著恨不得扎進他胸膛里的小腦袋,揉了揉。
——不是沒在怕的嗎?
蘇西傷心的揪了一把蕭煜腰側的肉。
——這跟說好的劇本不一樣!QAQ
“蘇二毛!你給老娘過來!”
蘇二毛……
蕭煜抓了把蘇西的一頭黑髮。
???
!!!
蘇西氣呼呼的從蕭煜懷裡抬起頭來:“說好的不准叫這個名字!!!!!!”
“誰跟你說好了!”舒女士狠狠攥了下手裡的小包,做了美甲的手,指甲刮過皮子,留下幾道劃痕。
“過來!”
她盯著那個將她兒子以保護姿勢圈在懷裡的少年,銳利的目光掃過他托在兒子腰上的那隻手,擰了擰眉,原先很優秀的孩子突然看起來就有點不是鼻子不是眼了。
長的比我兒子高,比我兒子帥,比我兒子成績好,嘖!!怎麼就那麼煩呢!!
臭小子被整個抱住顯得有些小鳥依人,她見蘇西抱著人還不撒手,噠噠噠踩著高跟鞋上去就擰起蘇西的半拉耳朵:“老娘說話沒聽見是嗎?都給我撒手!”
“阿姨。”
見舒女士氣勢沖沖的過來,手都舉起來了,蕭煜還以為她要動手,連忙將蘇西牢牢擋住,誰知對方只是伸出手來,越過他的肩膀,準確的從他懷裡找到蘇西的耳朵。
一拉!
連皮帶肉的往外扯,耳根都紅了。
“啊啊啊啊啊疼啊舒女士你要謀殺嗎!!!”蘇西疼得直叫喚還不忘抱著蕭煜的腰。
蕭煜連忙放手,身體向後仰,試圖將蘇西從他懷裡放出來,蘇西哪裡會讓他如願,跟塊狗皮膏藥似的就黏上了,甩都甩不掉。
“疼啊啊啊啊啊!!!!”
“你丫長蕭煜身上了?你撒開!”
“你撒開!”老子耳朵要掉了喂!
蕭煜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母子兩三秒,然後趕忙去捂蘇西被□□的那隻耳朵,勸到:“阿姨您先消消氣,他疼,您要打要罵沖我來。”
“是他先動手的!”舒女士掃了眼蘇西還緊緊圈在蕭煜腰上的手,看著他那種老子今兒就死他身上的架勢氣就不打一出來。
蘇西大聲反駁:“誰動手了!誰動手了!”
“那你撒開!”舒女士將手包丟一邊去,正好甩到蘇西扔在地上的書包上面,一手繼續揪著他的耳朵,另一手去掰蘇西環在蕭煜腰上緊緊攥在一起的手:“你撒不撒開!”
“不!嗯哼哼哼哼男神我疼!!!”
“叫男神?你該叫媽媽!”
“啊啊啊叫媽管用嗎?媽媽媽我可是你親兒子!”
“阿姨……”
三個人推搡間,舒女士高跟鞋一個不穩。
“嘶……”她按著腳踝面帶痛苦:“臭小子你媽我腳崴了!”
她一巴掌重重拍在蘇西背上,痛的蘇西嗷嗚一聲:“你是斷掌嗎打人那麼疼的!”
蕭煜扶住舒女士的手,蘇西也一邊嚎著一邊蹲下去檢查舒女士的腳:“握糙讓你穿高跟鞋還不端莊,遭殃了吧!痛不痛啊,哦喲這都腫起來了,快快快,蕭煜你背我媽進去。家裡有紅花油沒有啊媽媽?”
他跟著蕭煜跑了兩步,想起什麼一樣的,轉回去將母子倆的包拎上,啪嗒啪嗒追了上去。
要死了要死了,沒把舒女士搞定還害她受傷了,蘇先生回來要跳起來鬧的。
嚶嚶嚶~
哇這包包是舒女士自己弄壞的可不管我的事啊!!!
蘇西擦了擦小包上的劃痕,擦不掉。抱著包一陣心酸,這包老貴了,舒女士在他面前顯擺好幾回了,目前可是她的心頭好,就這麼毀了,他有預感這筆帳最終要算在他頭上的!
QAQ
“媽紅花油在哪呢?”
蘇西進門正好看見蕭煜在柜子里拿出一瓶藥酒,他將兩個包扔到,伸手要去接。
“只有藥酒,沒有紅花油嗎?”
“家裡有冰袋嗎?”蕭煜問他:“要先冷敷一下。”
“媽我們家有冰袋嗎?”蘇西回頭問被安置在沙發上的舒女士。
“有,廚房裡。”
一陣慌亂之後。
蕭煜將冰袋敷在舒女士受傷的地方:“不是很嚴重,待會用紅花油再敷一下就可以了。”
“不用揉嗎?按摩一下,這個我會,我來。”蘇西趴在沙發背上湊過腦袋來看。
“不用,初期敷一下就可以,揉會使患處更嚴重。”
“哦。”
舒女士躺在沙發上,腰後墊了個靠枕,腿上蓋著薄薄的毯子,手裡還一杯涼白開。她喝了一口,看一眼眉眼認真替她處理傷處的蕭煜,又看一眼啥都不懂的自家兒子。
兩人有商有量的替舒女士處理完扭傷的地方,舒女士看著兩孩子自覺並排站在茶几那邊,瞥了眼,輕咳一聲:“分開站!”
蘇西磨磨蹭蹭往旁邊邁了一步。
“咳嗯!”
又邁了一步。
“咳嗯嗯!”
“媽你要喝果汁麼?”
舒女士:“……”
蘇西殷切的跑去廚房拿了瓶芒果汁出來,插上吸管遞到舒女士嘴邊:“這樣喝不弄花口紅。”
這樣一個諂媚的兒子,隨誰?
舒女士咬著吸管,從未如此認真的看過自己的兒子,從上到下,從頭到腳。
不知不覺兒子都這麼大了,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雖然開竅的對象有些不太對勁。
這孩子從小就是被嬌慣著長大的,家裡的老人都是照著寵上天的節奏慣著,她和蘇西他爸也是不遑多讓,向來是兒子要什麼給什麼,說什麼是什麼。這樣一個泡在蜜罐子裡長大的臭小子,受不得半點委屈。
她以前和蘇西他爸也聊過以後的兒媳婦得是個什麼樣的。
他們家蘇西可哄不來人,孩子看著隨和,好像什麼都好說話的樣子,實則脾氣大著呢,兒媳婦肯定是要遷就蘇西,倆孩子才能走的下去的。又或者兒子被另外一個女人改變,光是想想舒女士就覺得心酸,兒大不由娘!
他們甚至想過,兒子要是找了一個不好相與的可怎麼辦啊?
卻萬萬沒想到……
這孩子如此的不走尋常路!
蘇西被她看的發毛,如果是一隻貓的話,背脊肯定都聳起來了,毛都炸開,警惕的盯著舒女士。
舒女士幽幽嘆了口氣:“二毛啊……”
“!!!”
“說了不准叫這個!”蘇西不滿的撅嘴。
“怎麼啦!你小時候不長頭髮還不是我給你取了小名才鎮住的!”舒女士橫他一眼。
“!!!”求別提好嘛!
舒女士才不理他:“蘇二毛,你這會兒是不是應該在學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