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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守在慶帝帳前的朱子深也看到了被十七抱著的受了傷的妹妹,雖身形未動,瞥向他的目光卻帶著冷意。

  正在此時,朱子洛也返回到宴會這邊,朱子洛剛才查看到了刺客刺殺的地方,從他父皇中箭到他反應過來,以最短的時間到達刺殺地點,也不過片刻功夫,刺客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一系列動作並且逃離現場,此人身手必定不錯,而且距離目標如此遠,羽箭也能射中,刺客定是有極大的力氣。能同時滿足這些條件的,朱子洛恰好就認識一個人---季炎。

  而恰巧刺殺發生時,季炎也並不在現場,朱子洛不得不懷疑季炎,此時盯著他的目光也帶上幾分逼人的氣勢。

  季炎注意到朱子洛看著他的眼神不斷變化,面上不悅,「看我幹什麼?我剛去上茅房?路上的侍衛都看見了。」

  朱子洛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季炎的手腕,隱隱泛白的關節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以你的身手,來回一趟足夠了吧?」

  此刻朱子洛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才像是個久經沙場的將軍,朱子洛眼底的戾氣在梁庭宇看來,跟朱子深發怒時簡直一般無二,忍不住地瞥了眼遠處的朱子深,果然這兄弟兩現在的表情非常相似,冷眼地盯人。

  「朱子洛,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不來。」季炎此刻嗓音也沉了下去,說出的話分外無情,「硬要我來咸城的是你,拉我來秋獵的也是你,如今出了事,找不到刺客,讓我頂罪才是你的最終目的吧?」

  「證據呢?」季炎頂著朱子洛戾氣四溢的眼神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就因為我要你來,你就……」朱子洛似乎有些痛苦的低吼出聲。

  「就怎麼?就殺了你爹麼?」一字一頓得說話這句話,季炎冷漠的側過頭去,不再看朱子洛受傷的表情,明明長得一幅溫和的模樣,說出的話卻跟刀子似的,尤其是對朱子洛來說。

  站在一旁的梁庭宇注意到季炎臉色有些發白,手腕微動,似乎是痛極,忙開口道,「厲王殿下,無憑無據還是莫要亂給人扣帽子的好!」

  聽到他的聲音,正在僵持的兩人同時轉頭看他,尤其是朱子洛目光中還帶著殺意。梁庭宇略感無奈,他今晚真是倒霉,這一個兩個都要殺他?

  「不用這麼看著本皇子,」忽略朱子洛殺人的目光,梁庭宇淡淡開口,「方才慶帝中箭之時,本皇子恰好也在茅房,」說著對朱子洛齜牙一笑,略帶挑釁。

  朱子洛面上一松,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威脅道,「倘若你敢對本王說謊,本王一定親自動手了結你。」

  梁庭宇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愛信不信,本皇子就是看不慣你這種只憑空猜測,就要給人定罪的行為,」微揚下巴,示意季炎的手腕,語氣中帶著嘲諷,「而且季將軍的手腕好像快被你給捏斷了!」

  朱子洛手上的力道下意識一松,轉頭看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沉默的季炎。

  手腕上的禁錮一松,季炎便一把甩開朱子洛的手,「厲王殿下,既然清楚不是我所為,那我便先回去休息了。」隨即不再停留,轉身,幾個眨眼間身形隱末在帳篷中。

  被掀過的門帘晃了幾晃,直到完全平靜下來,朱子洛才怔怔轉開視線,忽略站在一旁的梁庭宇,朝朱子深的方向走去。

  相比剛剛現下局面已經盡數穩定下來,四處巡邏的侍衛相比之前再加嚴格。

  梁庭宇站在原地略加思索,還是有些不放心,往十七守著的帳篷走去。

  此刻,在帳內醫治的太醫尚未出來,朱子清的情況也不知是好是壞。十七就守在帳外,一動不動,低垂著眼怔怔看著地面。

  梁庭宇看著十七的模樣,心中有些難受,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開口安慰,只好陪著他靜靜地等待太醫的結果。

  「她撲上來,那箭本是射向我的!」梁庭宇側頭,十七的聲音幾不可聞。

  可他卻聽得清楚,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只輕輕拍拍十七的肩膀。

  ……

  一直到了後半夜,提心掉膽的眾人才鬆了口氣,慶帝跟公主都沒有什麼大礙,只需好好休養就是。那隻箭由於距離慶帝有些距離,雖是兇險,卻也未傷及性命;至於公主身上的箭,穿透了肩胛骨,卻也未及要害。

  兵慌馬亂的前半夜,等到確認慶帝跟公主都脫離危險,整個氣氛才稍微輕鬆些。等到確認受傷的兩人無性命之憂,為了安全起見,朱子深直接下令回城,天還未明,浩浩蕩蕩的人馬已經回到了宮中。

  當日,慶帝便從昏迷中醒來,在病榻上只吩咐,此後一個月由太子監國,同時必須捉拿刺客,便不再關心朝中事務,專心開始養病。

  朱子深雖被立為太子多年,一時之間要完全保證整個朝內正常運轉,卻也十分不易。捉拿刺客的事情只好全權交於朱子洛去調查。

  一時之前,所有參加秋獵的人員全部被要求,暫呆家中,無事不得外出,隨時做好被審查的準備。梁庭宇也被叫去過數次,只是聽說,朱子洛最後卻也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第30章 秋後算帳

  距離太子監國快滿一個月時,慶帝身體稍好,急切地重新執權,刺客一事據說也未調查出什麼結果。提前上朝的第一天,慶帝就大發雷霆,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歸於朱子深,當著滿朝大臣的面,罰太子朱子深禁閉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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