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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讓人處理,你先跟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衛書看著顏初和井玄歌,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雖然不知道,果然看著別人幸福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尤其是阿初。

  “快走吧,大忙人”,衛書笑著,拿起手機擺了擺,“我有手機解悶”。

  被井玄歌扯著走了出去,她碎碎念著:“我告訴你,結婚證的事兒還沒完,你又給我扯婚紗照···”

  衛書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輕輕地笑著,她的阿初,本該是這個樣子。

  走出醫院,井玄歌為顏初打開後車座的門,和顏初一併坐在了後面。

  “他要見衛書,被我攔下了”,井玄歌現在都能想起楚月笙知道真相時瘋狂的樣子。

  “他不要再妄想見衛書了”。

  “本來我還想略施懲戒,讓他對自己做的事負責,現在看來,夠讓他長記性了”,井玄歌微微側頭,看著顏初柔和的側臉。

  “我不關心他,我只期望衛書能夠擺脫他,好好生活”。

  頓了頓,顏初微微低頭,輕聲道,“我不知道你和安樂發生了什麼事,但我不想當炮灰,只希望你給我個明白”。

  顏初一直沒提安樂,沒提前一陣網上傳出他們倆複合的事情,就是不希望戳破那層敏感點,可是,該來的還是要來。

  “你們女人不是不相信男人的話麼,那不如讓時間證明”,井玄歌抬起顏初纖細的右手,“回去之後,我們去挑鑽戒”。

  “鑽戒?”顏初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我不要這種商人定義出來的愛情意義。”

  鑽石等於愛情,等於美好和永恆,那只是投機商人一場精彩的營銷騙局,是世界上最不要臉的組合,商品服務於消費者只是一種推銷出來的低端理念,商品教育引導消費者才是最高成就,他們成功了,利用女人對愛情的理想主義和婚姻的期待,把鑽石和愛情掛鉤,創造莫須有的意義,最後演變至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渴望的。

  女人認為鑽石是愛情的必需,戀愛中的男人為了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來,而世界上能又有真正愛情,永恆下去的又有幾個,全都與利益掛鉤,鑽石綁架女人,進而綁架男人,成功滲入新世紀的每一個家庭,這種“文化定義”著實恐怖。

  消費者是需要培養的嗎,不,消費者是需要教育的。

  除了對待自己愛的人,對待世界上的溫暖,顏初甘願糊塗,甘願傻,其他時候顏初都理智地可怕,不,不是她可怕,而是這個世界就充滿了各種利益,各種陰謀,她需要擦亮眼睛,就像對待壞人,她不能以善良的方式;對待好人,她不能以對待壞人的方式。

  顏初笑著,感嘆自己的腦迴路過多。

  “你給我買顆夜明珠吧,它會發光”。

  他深深地看著她,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只是輕輕說了聲。

  “好”

  ——

  魅殿的效率實在驚人,不到五天的時間就將外逃的邊子音抓捕歸案。

  數罪併罰,邊子音被判處十二年有期徒刑,從頭至尾,楚家老爺未曾說過一句話,楚月笙也未曾出過聲,整件事順利非常。

  楚老爺子護短,哪怕不能忽視邊子音所犯的過錯,也會想辦法為她減刑,顏初猜得到,是井玄歌下了狠手。

  在舉辦婚禮前,顏初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希望井玄歌能和她去西藏新疆等地區旅行幾天,就他們兩個人,親歷親行。

  錢鍾書說過:旅行是最勞頓,最麻煩,叫人本相畢現的時候,婚姻遠比一趟旅行要考驗人,但旅行可以算是婚前最適合考慮的一場考驗。

  日語中有個詞叫做“成田分手”,很多情侶或新婚夫婦蜜月旅行歸來在成田機場就分手了,因此,顏初想和井玄歌來一場兩個人的旅行,拋卻他們的背景。

  於是,他們去了西藏拉薩。

  飛機抵達拉薩,沿雅魯藏布江及拉薩河前往拉薩,經過布達拉宮,納木措,然後是工布江達縣境內的巴松措湖,沿尼洋河東行,翻越米拉山口,到達西藏江南林芝······

  井玄歌和顏初帶的現金不多,這就要求兩人吃穿住行條件不算很好,很多事情親力親為。

  旅途勞累,每天晚上,井玄歌都會抱著顏初入睡。

  顏初那時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井玄歌對自己說的話開始多了起來,而對待其他人一如對曾經的自己。

  幸福來得太快,顏初就有些患得患失,她覺得自己越陷越深了,越靠近他,她就越不能自拔,有時做出很多幼稚到極點的動作,甚至做夢都會笑醒,然後呆呆地伸出手描摹著他的眉目。

  ——

  在井玄歌和顏初外出旅遊的那段時間,楚月笙沒了人看管,其他人更是不敢違逆他,他跑去了醫院,衛書所在的醫院。

  當真正到了她的房門前時,卻沒有勇氣打開它,他手有些抖,他不知道進去後要跟她說什麼,他不知道該叫她邊子書還是衛書。

  等了十幾分鐘,措好的詞一改再改,直到門內的小護士打開門走了出來。

  衛書看到他了,看到他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不得已,楚月笙走了進去。

  來之前,他找了他的服裝師給他特意搭配了衣服,特意做了髮型,可在她面前,他還是覺得自己有些不堪。

  “你還好嗎?”終究還是他先開了口。

  “你是說邊子書還是衛書”,衛書的語氣很平常,就像在與一個普通人對話。

  楚月笙啞口無言。

  “邊子書很好,因為她選擇了變成衛書,衛書也很好,因為她遇到了顏初和她如今的家人”。

  “對不起”,楚月笙攥了攥手,“邊子音入獄後,我和她見過面,她說,她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諒她。你們畢竟是血親,這件事過去了,她也得到了她該有的懲罰,你可以···”。

  “我一直相信,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和絕對的壞人,人,做錯了事情可以改過的”,衛書看著楚月笙越來越亮的眸子,唇邊沒有一絲溫度,“可是,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原諒她,因為一句不知道真假的對不起?還是因為她已經入獄?兩不相欠了?”

  “楚月笙,你偏愛誰都不要緊,三觀是個要緊的東西,你還只是個小孩而已,曾經喜歡你的邊子書也是個小孩,幼稚相吸,我慶幸我擺脫了曾經”,衛書將自己和他的曾經貶地一無是處,她不希望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失望到透底就該放棄了。

  “阿書···”

  “話說到這份上,戲唱到這地步,也是該散場的時候了,咱們沒有好聚,那就好散吧”。

  衛書撇過頭去,不去看楚月笙,此刻的他有些可憐的樣子,不,他不可憐,她的心軟不該是別人肆無忌憚一直傷害她的理由,這是阿初告訴她的。

  “護士,我需要休息,請楚少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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