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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也是她內心最深的執念,為了她的姐妹們,為了擺脫窮苦,為了幫助,她奉送了她的孤獨,衛書想,她的內心是渴望的吧,渴望一件屬於自己的精緻華美的婚服。

  華家奶奶撫摸著那一針一線繡起來的旗袍,眼睛有些渾濁,輕聲說了句:“謝謝”。

  楚月笙看著衛書,此刻的她那麼像一個人,只不過她像長大後的那個人,不願多言,只以才藝和玲瓏的心思說話,可是她越像,他就越難受,難受到窒息。

  誰也不知道,那天晚上,華氏奶奶將自己的遺書交給了律師,只留下給自己買墓碑的錢,剩下的,在她死後,全部交由擎首做慈善。

  更沒有人知道,一件正紅色的旗袍婚服改變了華家奶奶之前所有的決定。

  ——

  陽光明媚,外面的沙灘上各種辣妹型男,引人注目。

  喬文指了指外面,笑道:“顏初小姐來這兒還沒好好玩過吧,這兒的男的不錯。”

  顏初裝作一本正經的瞧了瞧:“那可不是我的菜,我喜歡悶騷型的,倒是喬文先生要想好好玩玩,還不如去越南”。

  喬文驚奇道:“你竟然還知道這個?”

  “上大學期間,我的一個同學就有個夢想,結婚前去越南待上半年”,顏初笑笑,“他說越南妹子的顏值在東南亞那可是沒話可說,價錢還不高,再不濟就是韓國和日本。”

  “算了吧,我沒那個興趣,還不如將那一千元錢留著去歐洲買個永生貴族的爵位頭銜”。

  喬文將合同拿了出來,推給顏初,在顏初看合同的時候,喬文似是想起什麼來:“顏小姐的藝名是個德文名,你會德語?”

  “大學有學過。”

  “看來我們還有很多共同點,我在日本留過學,學過醫”。喬文溫和地笑道。

  “上日本的醫大,第一年就必須要學習德語,而且要過四級”,顏初一邊瀏覽合同,一邊說道,“那您應該對拉丁語也有所涉獵吧,拉丁語是歐洲語言的基礎,眾多醫學原著都是拉丁文,更是學習醫學必須攻克的語言”。

  “有學過,我也去過德國做過交換生,在德國讀醫,第一年就必須學拉丁語”,喬文看著顏初一臉專注的樣子,有些出神,突然間,他的腦袋中閃過一個念頭,他想知道,這樣優秀的女孩子,究竟什麼樣的男生才會配得上她。

  “你有男朋友嗎?”

  顏初愣了愣,久久,她低頭:“沒有”。

  喬文見她情緒有些不對,笑笑,換了個話題:“對了,昨天聽你說了一番,我還特意去了解了一下,政府預計二零二零年超美?”

  “或許吧,但在我看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之後可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是持續發展逐漸成為發達國家或者是各種問題層出導致經濟發展徘徊不前,都不好說”。

  “我挺喜歡你們國家的,我從小就學習中文,我爸爸告訴我中文是世界上最難的語言,中國的文化最難懂,更是博大精深,所以我以我會漢語為榮,也很喜歡你們的歷史”。

  “我也很喜歡和喬文先生聊天”,顏初將簽好的合同遞給喬文。

  “那好,等我再來中國,你要請我吃飯,哦,我們可以合張照嗎?”

  “榮幸之至”。

  喬文高興地站了起來走到顏初旁邊坐下,然後拿起手機擺了個姿勢和顏初合照,喬文甚至讓顏初在自己的胳膊上簽了個字。

  分別之後,顏初買了件泳衣,她想,來到青州不與大海親近一下那真是暴殄天物。

  ——

  顏初沒有回別墅休息,直接去了擎首。

  當她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人時,愣了愣,是陸煙。

  “你來做什麼?”顏初將行李箱往辦公桌旁一放一拉,放好。

  “我來看看你的工作環境如何,順便‘請’你回去”,陸煙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那你已經通知到了,你回去吧。”顏初將包放在辦公桌上,手搭在上面,淡淡道。

  陸煙似乎是一開始臉色就不怎麼好,聽到顏初這樣沒有禮貌地跟自己說話,更是忍不了。

  陸煙眯著畫著狹長眼線的眸子,盯著顏初,然後在眾人驚詫的眸光中,猛地站起來,狠狠地甩了顏初一個耳光,打得顏初臉向一邊偏去,一陣耳鳴。

  “別得寸進尺,我忍你夠久了,心裡有點數!”

  顏初舔了舔唇角,無所謂地轉過頭來,微笑:“怎麼,不遠萬里專門來找我撒氣的”。

  辦公室的人都不敢發出動靜,也不敢上前,寂靜一片,顏初的聲音那麼清晰。

  “你這個孽種,真是沒教養,真是噁心到我了”。陸煙又坐了回去,眸子落在顏初的辦公桌上,伸手隨便翻著顏初的文件,一邊說道,“你看看你的同事們多好,我來了知道倒水,問好,你呢,還敢給我甩臉子,誰給你這麼大臉!”

  顏初一把按住那些陸煙想拿起來翻看的文件,笑:“這裡,你還沒有資格進,這些東西,你更沒有資格看”。

  陸煙又猛地站起來,揚手就要給顏初一個耳光,被顏初一把抓下,擰著她的胳膊按在椅子上。

  “對你,我不是很有耐心,你知道我會跆拳道,所以,現在,從這兒,出去”,顏初鬆開鉗制陸煙的手,冷漠道。

  陸煙掃視一圈,見完全沒有人要為她出頭的樣子,抿了抿唇,將火氣壓在喉嚨嗓。

  “給你兩天時間,從這兒辭職回顏氏,還有,把所有的事都推了,專心給安樂做婚服,記住,要是沒有你比賽的那件好看,我就再也不認你這個女兒,你也永遠都別想回顏家。”說罷,陸煙就拿起包,轉身。

  “媽”。

  陸煙下意識地剛回頭,左臉就迎上一個狠狠地耳光,陸煙完全懵在原地。

  顏初彎唇,甩了甩手:“那就斷絕母女關係吧,我這頭狼已經被養成了,準備做你口中的‘忘恩負義’了。”

  那一巴掌讓陸煙從自己的自以為是中徹底清醒。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怎麼敢!

  她才發現,曾經那個隨她打罵,隨她拿捏的女兒不見了,現在的這個顏初就像一個冷血動物,她沉浸在,她的女兒就必須萬事供養她,就是一個脫不了籠子的家養動物的人造幻境中,並一直將這一切當做理所當然。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陸煙沒有大吼大叫,沒有動手動腳,而是怔愣著轉身離開。

  顏初的臉上淡淡,手卻狠狠地攥著包,那隻打了陸煙的右手在顫抖。

  顏初給井家的司機打了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顏初剛給司機打完電話,司機就打給了井玄歌,告訴了他顏初要回別墅的消息。

  ☆、插pter 55

  一個月,在工作的忙碌中過得飛快,井玄歌似乎也比平時忙了許多。

  等井玄歌從管家嘴中得知顏初離開後,顏初已經坐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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