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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老爺回來後,見楚月笙恢復了以前那樣,不由得心裡安慰,心下以為是邊子音哄的。

  邊子音早就發現了楚月笙總是往邊子書那邊跑,心裡有不快,但也沒有說什麼。

  就像所有的孩子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新奇,遇到新鮮好奇的事物和人都想去揭開它神秘的面紗,楚月笙接近邊子書一個多月,他知道她喜歡什麼,日常三餐,還有每日上的課,可就是看不透邊子書,她清清冷冷的,有些難以捉摸。

  後來,楚月笙與邊子音出去遊玩都會帶上邊子書,邊子書永遠都是在邊上默默的,他不知道,邊子書早就喜歡上他了,在這個春心懵動的豆蔻年華。可是她自卑,只會將所有的事情埋於心底,從不浮於表面。

  不管邊子書願不願意,楚月笙在別墅裡面為她準備了一間房間,只是邊子書從來都沒有住進去過。

  邊子音心裡越來越不安,就像被分走了寵愛的小公主。

  瞞著眾人,邊子音去了一趟醫院。

  自來到楚家,就有些傭人喜歡支使邊子書幫忙幹活,所以,那天,在楚月笙出去後,邊子音穿著睡衣站在樓梯上笑眯眯地請邊子書幫忙打掃一下她的房間。

  邊子音看到那張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心裡就不舒服,就在邊子書打掃自己房間時,推推搡搡,於是,邊子書不小心打碎桌上的一個相框,照片上的人是邊子音和楚月笙。

  邊子音愣了愣,看著邊子書沒有表情的那張臉,一巴掌就打了上去。

  楚老爺回來後,邊子音跑到楚老爺懷裡控訴邊子書的罪狀,聲稱邊子書未經自己允許就偷進了自己的房間,還打碎了自己與阿笙的相框。

  楚老爺命人將邊子書帶到別墅的二樓,楚老爺語氣有些重,他對邊子書說,一個在外面放養的孩子就是沒有教養。

  邊子音哭著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邊子書漲紅了臉,抬起頭看著邊子音的臉反駁了一句,也許“受害人”控訴著,哭著哭著就真把自己當做了受害人,事情的經過都該是自己說的那樣。

  邊子音質問著,一時激動將邊子書從樓梯上推了下去,這個動作一做出來,她一下就清醒了過來,當看到楚老爺有些不可置信的臉時,瞬間“暈倒”在地。

  楚老爺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拄著拐杖,讓人趕緊送兩個孩子去了醫院。

  一位姓衛的醫生告訴楚老爺,邊子書胳膊骨折,其餘沒什麼大礙,倒是邊子音小姐被檢查出腎衰竭,需要儘早準備匹配腎源。

  楚老爺不敢相信,那麼討人喜的子音,說得病就得病了。

  楚老爺很快就清醒過來,當下為邊子音治病才是最重要的。

  楚老爺馬上就想到了邊子書,兩人可是雙胞胎,腎的匹配度應該合適。

  檢查過後,發現匹配度確實高,楚老爺就和衛醫生敲定了這事。

  帶著兩個孩子回去安頓好後,楚老爺將這件事告訴了楚月笙,邊子音得了大病需要換腎,腎源需要從邊子書身上找,讓他對邊子書好些,勸著她給自己妹妹捐個腎。

  楚月笙覺得沒什麼,給自己妹妹捐個腎,是親人之間應該有的關懷。

  ☆、插pter 47

  楚月笙很快就答應了。

  楚家的傭人們再也沒有對邊子書頤指氣使過,楚月笙隔三差五就去她的小木屋騷擾她,拿些小禮物來逗她,久而久之,邊子書會像對家教老師那樣對楚月笙露出笑容,也會與他開玩笑。

  後來,邊子書設計了一對耳釘,用花光了所有積蓄買的藍鑽鑲嵌上去。

  她所有的積蓄是楚老爺每月給的固定的零花錢,還有自己賣些小設計品賺的錢,是為自己將來離開這兒的錢,就這樣,為了一個禮物全都花了出去。

  後來,她只送給楚月笙一隻耳釘,另一隻保存在自己手裡,為了圓自己那個喜歡的念想,還有美好的希望。

  這個念想很快就成了痴心妄想,在三個月後的一天。

  那天,下了蒙蒙小雨,邊子音突然住進了醫院,楚月笙從醫院回來直接去了邊子書那兒。

  他面色不好地讓女老師先走,然後對邊子書說。

  “阿音腎衰竭,急需□□,你願意割一個腎給她麼,相信我,不疼的,他們會打麻醉藥,不會疼的”。

  邊子書所有見到楚月笙時的歡喜一下化為烏有,她低著頭,僵硬著身子,過了一會才有些顫抖著說:“不行”。

  “我求求你了,阿音那麼可憐,她在醫院跟我說她好疼的,她是你妹妹,你跟我去醫院吧好不好,好不好···”

  楚月笙的臉上有了淚痕,他見邊子書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不禁有些上火:“我爺爺說的不對,他以為讓我對你好一點就能勸你給阿音捐腎,全是假的,你就是個狼心狗肺。”

  邊子書猛地轉過身去,不看他,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擋都擋不住,她怒吼:“就當我狼心狗肺好了,我沒有腎捐給她!”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有種要轉暴雨的趨勢,嘩嘩的打得窗子直響。

  楚月笙聽了這話簡直要氣瘋了,直接甩門而去,就在他離開後,他的兩個保鏢強行拖著邊子書上了車,一個保鏢開車。

  楚月笙先行去了醫院,陪在邊子音身邊安慰她,安慰她稱她的病很快就會好了。

  躺在病床上的邊子音緊緊攥著楚月笙的手,一直在喊著難受,那聲音喊得楚月笙心裡難受極了,對邊子書的無情恨到了極點。

  車上,後車座上的保鏢緊緊攥著邊子書的胳膊,勒得她血液倒流,卻硬是沒喊過痛。

  雨越來越大,早已洶湧成暴雨,甚至車前的雨刷器也刷不出一片明亮的前路,只有模糊。

  最糟糕的是,有些路人趁亂忽視交通規則,有的車為避免出事,直接停下了車,不再前行。

  一片混亂······

  “砰······”

  亂了,都亂了,心亂了,這個世界也亂了,模糊不堪,泥濘不堪。

  邊子書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是一片血霧,她的身上沒有知覺了,大腦仿佛也不再思考,只是閃現過幾個畫面,他的音容笑貌和為了那個女人而猙獰的面孔。

  沒多久,一輛車開到了這輛報廢的車前,一個中年女人和兩個男人從上面下來,走到她和那兩個昏迷的保鏢前面,那個女人拿著手機,在跟人通話。

  恍惚間,邊子書聽到了電話中那人的聲音,他說了什麼啊,哦,他說,死了也要馬上帶到醫院來給她妹妹那個腎。

  邊子書滿臉都是血,她的脖子被卡在車窗上,不知道糊滿了脖子上的血是脖子動脈上的還是頭上的。

  都在嘲諷,嘲諷她所謂的初心的萌動。

  那是一片混沌的天地,曾有一個人出現在遠方,然後漸漸靠近,他是那麼溫暖,那麼···令她心動,她來到這個世界沒有體會過什麼血濃於情,沒有體會過別人給予的真正的溫柔,唯一得到的溫暖,也都是利益,他是她的一抹希望,如今也消失在混沌之中,她的世界,已經無人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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