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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快速分析著信息,但是大腦卡殼, 信息處理失敗。他只能選擇問蘇長汀:“長汀,這是?”

  “鄰居一小姑娘,蘇清美。”蘇長汀把玩著手裡的四葉草,漫不經心回答。

  這姑娘哪裡小了?陸庭洲醋海翻湧,聲音沉了下來:“青梅?”

  蘇長汀嗅到一絲酸氣,漫入五臟六腑,酸澀的腰臀喚醒了他強烈的求生欲:“什麼青梅!跟我念——清、美,第三聲!好嗎!”

  顯然這個解釋並不能讓陸庭洲滿意。

  他慢條斯理洗完手,拽著蘇長汀上樓,蘇長汀緊張地被拖著走,“我爸媽還在呢,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陸庭洲抬著蘇長汀的下巴,把他轉向蘇爸蘇媽那邊,兩口子似乎在回憶什麼往事,兩小時內是想不起現實中還有個兒子了。

  陸庭洲把蘇長汀推進房間,關門就是一個吻。蘇長汀被吻得七葷八素,他艱難地找回神志想要解釋,對上陸庭洲冬夜湖泊般黑沉的眼睛,蘇長汀一下子忘了自己要幹嘛。

  等被扔到床上,衣服被推上鎖骨,胸前兩點一陣濕熱的癢意,蘇長汀用盡力氣吧自己翻了個身,借冰涼的被面平復劇烈的心跳,哪想到給了陸庭洲摸他屁股的便利。

  蘇長汀提著自己的褲子欲哭無淚,他們第一天回家他就不該瞎撩。他原本可以舒舒服服地過五天釣魚餵雞逗豬的農家樂生活。陸庭洲好像那晚之後就放飛了自我,不再壓抑本性。

  無數次經驗證明,陸庭洲體貼歇戰的時候不要湊上去,泄洪開關一開,不摧枯拉朽吞噬兩岸,能是輕易關上的嗎?

  可惜這個經驗每次只能在腦子裡保存三天,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蘇長汀這種人。

  蘇長汀一堆解釋的話堵在喉嚨,出口卻是一句讓他想咬斷舌頭的欠揍話。

  “你不都鋤了一個早上草了嗎,按理說不能這麼行啊!你背著我吃藥了吧?”

  剛說完蘇長汀的屁股就被打了一巴掌,光著屁股打的。

  ……

  蘇長汀鹹魚一樣仰面趴在床上。他算是明白了,陸庭洲根本不是真心想聽解釋的,他就是找藉口干他!

  奄奄一息的蘇小同志回憶起自己光輝的前半生。

  從小,他就是別人家孩子無比羨慕嫉妒的養豬場少爺!別看這個名號土,它可意味著蘇長汀每天都能吃到醬排骨豬耳朵豬大腸豬肉餡包子……在生活水平普遍不高的年代,蘇長汀可以說是相當牛逼轟轟了!

  蘇爸爸生意也有不景氣的時候,但在蘇媽媽的極力要求下,有兒子一口豬肉吃最重要,賣不賣的都是其次。

  小蘇長汀後面常常綴著一串小尾巴,男孩子女孩子全都甜甜地叫一聲“長汀哥”,叫的蘇長汀喜笑顏開,然後就一起愉快地上家裡吃肉了。

  蘇家一家人都是樂於分享的性子,多了就大口吃,少了就每個人嘗個味。蘇長汀的養豬場少爺地位越發穩固,要不是他從小吃多少肉也不長胖,出去真能橫著走。

  蘇清美就是其中一位最忠實的跟班,追根究底還是因為饞。因為長得可愛,說話也甜,蘇媽媽在蘇長汀身上的豬肉成長投資失敗,便喜歡餵別的小孩子,而蘇清美就很符合預期,能吃能胖。

  蘇長汀踢了踢給他擦腳的陸庭洲,“你還聽不聽解釋!”

  吃飽喝足的陸庭洲把蘇長汀的雙腳蓋回被子裡,吃醋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對真相沒什麼興趣,無非就是小孩子一起長大的友誼小浪花,在愛情巨輪的碾壓下,能翻出天去?

  “洗耳恭聽。”陸庭洲道。

  “堵著我嘴巴不讓說話,就知道你居心不良!”蘇長汀望著天花板,三言兩語渲染了一下自己的拉風過往,最後喪喪總結:“她只是愛吃我家的豬肉,而已。”

  “聽起來很遺憾。”陸庭洲聲音平靜。

  “別裝了我不上當!”蘇長汀裹緊他的小被子。

  陸庭洲發出一聲輕笑,把滾成一條春卷的蘇長汀撥到自己懷裡,抱著睡。對於沒幹活農活的人來說,第一天下地不可能不累。

  蘇媽媽暗示蘇爸爸給陸庭洲增大一些工作量。她充分懷疑兩人是坐在田埂上侃大山,年輕人精力都這麼好的嗎?

  “媳婦,這你就不對了,庭洲第一次上門,怎麼好讓他幹這干那的?要是陸家也這麼對我們長汀,我看你不急得打上門去!”被陸庭洲成功收買的陸爸爸勸道。

  雖然他很喜歡父子倆一起幹活的畫面,但心裡門兒清。陸庭洲出生生物世家,他們家雖然也不差,但是除了長汀之外,總體上兩家的文化水平差了好幾個台階,他擔心陸庭洲會看不起蘇家的發跡源頭——養豬場。這可不行,我們長汀可是出名的養豬場少爺,這不是間接看不起蘇長汀嗎?

  蘇爸爸內心憂心忡忡,表面大大咧咧,觀察試探了陸庭洲兩天,覺得小伙子見多識廣,進退有度,總體挑不出錯處。

  蘇媽媽被說動,囑咐陸庭洲好好休息,或者讓蘇長汀帶他去附近的景點遊覽。

  陸庭洲表示感謝,第二天依舊跟著蘇爸爸出工。

  蘇爸爸閒不下來,每天都要勞動一兩個小時,偶爾還要豪情萬丈地巡視自己的產業基地。陸庭洲也不能眼看著五六十歲的岳父一個人下地,本該是蘇長汀這個兒子應該做的事情,陸庭洲樂意幫他效勞了。

  蘇爸爸指了一塊地,指揮他把土勾劃成一畦畦。陸庭洲虛心學習,認真實踐,用鋤頭分出的菜畦筆直如線,比蘇爸爸用墨線對照還標準。

  日上三竿,蘇長汀從床上爬起來,在蘇媽媽複雜的眼神中,心虛地裝了一罐茶水去農場找陸庭洲。

  老遠就看見陸庭洲辛苦勞作,蘇長汀親眼見到更加心痛,他快走兩步,喊他爸:“媽叫你回家喝口水歇歇呢。”

  蘇爸爸一聽,扔下鋤頭,喜滋滋地回家,完全不考慮他兒子拎著水壺的事實。

  蘇爸爸一走,蘇長汀把水遞給陸庭洲,剩下的工作量還挺大的,他猶豫著道:“不然你跟爸媽說實驗室催你回去?這太累了。”

  陸庭洲搖搖頭,“實驗室沒這麼快恢復。再說,這些是我心甘情願做的,我想讓伯父知道,無論從哪一方面,我都能照顧好你。伯父伯母跟我接觸的時間不多,要在有限的時間內讓他們了解我,我還嫌自己表現的機會太少。這樣我帶你回去的時候,他們也好放心。”

  陸庭洲還有另一個擔心。他不知道蘇爸蘇媽對蘇長汀出國的原因了解多少,在他們眼裡“前任”大概是個徹頭徹尾的負心漢。分分合合的,最損傷信任。哪天他們知道了,陸庭洲現在多表現一點,到時就能讓他們少生氣一分。

  陸庭洲難得說了這麼長一段話,蘇長汀聽得感動無匹,男友力爆棚:“你坐著,我來干!”

  蘇長汀揮鋤頭的姿勢讓陸庭洲心驚膽戰,他連忙阻止:“你別動,我來就行。”

  蘇長汀堅持要讓陸庭洲休息,他虛心求教,眼神濕漉漉,十分真誠:“那你教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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