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文初晨番外12(本章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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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準備去吃飯的席少銘聽到母親這樣說,停下腳步,扭頭對母親說道:「媽,我的婚事,我希望我作主,等到我有想娶的人了,自會帶回來給媽看看。」

  席太太蹙眉,「你不相信媽的眼光嗎?」

  席少銘走過來攬了攬母親的肩膀,笑道:「媽,我不是不相信你的眼光,而是你喜歡的,我未必喜歡,畢竟要娶妻的人是我,娶妻是件大事,可不是兒戲,是要過一輩子的,馬虎不得,總要我自己喜歡才行。」

  睨了他一眼,席太太無奈地說他:「你都三十好幾了,還沒有帶過女人回家,你讓媽怎能不擔心?以前你爸沒少幫你安排,你都不願意相看。」頓了頓,她又嘆著氣說:「子初都死了好幾年,你也該放下了,就算她還活著,她也是慕家的人,不管你有多愛她,多麼放不下她,她不愛你就是不愛你。」

  自己的兒子,席太太是清楚的。

  席少銘這麼多年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是因為寒子初。

  但寒子初僅是把他當成了哥們,並無男女之情,寒子初寧願與出軌的慕雲同歸於盡,也不願意離婚,在她的心裡,始終只有慕雲,愛之深,恨之切,然後一刀結束夫妻倆的生命。

  「媽,我去吃飯。」

  席少銘鬆開了攬著母親肩膀的手,轉身就走。

  席太太扭頭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然後嘆了一口氣,每次提到寒子初,兒子總是避開這個話題。

  ……

  文初晨一覺睡到隔天中午才醒來,是被餓醒的。

  她起身,先從床頭櫃檯上拿過手機來看,發現有十幾通未接來電,以及幾十條未讀簡訊。

  未接來電既有她的娘家人打來的,也有秋妍,還有一個不認識的號碼,那個不認識的號碼連打了三次,未讀信息也有那個不認識的號碼發來的,文初晨先翻看那個不認識的號碼發來的信息,原來是席少銘的。

  席少銘給了她名片,不過她太累了,還沒有把席少銘的聯繫電話存入手機。

  席少銘發信息告訴她,已經幫她聯繫好律師了,問她什麼時候有空,他會安排她和律師見面。

  文初晨看看時間,便回信息給席少銘,告訴他,下午三點在星巴克見面。

  席少銘收到她的回覆,知道她醒來,當即就來了電話。

  「席少,不好意思,我睡到現在,手機響了都沒有聽到。」文初晨先向席少銘道歉。

  席少銘很好脾氣地說道:「沒事,我理解的,你現在能出來嗎?我準備下班,一會兒在名宇酒店吃飯,你要是有空出來,我通知何律師過來,大家一起吃頓飯。」

  「好。」

  文初晨感激不已,沒有半點的猶豫就答應了。

  畢竟以席少銘的身份,他把她的事放在了心上,幫她找最好的律師打官司,已經是高看她了,如果不是妹夫所託,她怕是想見他一面都難。

  她自己打理著一間公司,公司規模也不大,平時都忙得像拉磨的驢,更不用說席少銘要打理席家那麼多的產業了,人家的時間,一分鐘都很值錢的。

  要出去吃飯,文初晨便不跟席少銘多聊了,掛電話後,又給自己的家人打電話報了個平安,簡單地說了一下她和傅志帆離婚之事的進展,之後一邊洗刷,一邊打電話給秋妍,秋妍是擔心她心情不好,知道她睡到現在才起來,秋妍略略放下心來。

  能吃能睡就不怕。

  至於那些未讀簡訊,文初晨暫時還沒有翻看。

  半個小時後,文初晨駕著車正準備出門,保姆幫她打開別墅大門時,卻發現有輛車停在大門口,恰好堵住了文初晨。

  那是傅志帆的車。

  傅志帆在別墅大門打開時,他就下了車,走到文初晨的車窗前,文初晨按下車窗,淡冷地說道:「傅先生,你的車擋住了我的去路,請你讓一讓。」

  文初晨疏離淡冷的話語讓傅志帆皺了皺眉,他說:「初晨,我們還沒有離婚。用得著這樣子嗎?就算離了婚,我們也相識十年。」她稱呼他傅先生,等於把他當成了陌生人。

  「相識十年又如何?都敵不過你和沈珂相識兩年。」

  傅志帆一塞。

  抿了抿唇後,他再說:「初晨,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

  「正好,我也不想和你吵架,請你把你的車開走,我要出去。」

  「你去哪裡?」傅志帆本能地問道。

  文初晨嘴角一彎,彎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傅志帆看著她諷刺的笑容,臉色變得不好看,「傅志帆,我去哪裡需要告訴你嗎?好狗不擋路,趕緊的把你的車開走。」

  他車上還坐著大腹便便的沈珂呢。

  「初晨,把別墅的鑰匙給我。」傅志帆忍著氣,朝文初晨索要鑰匙,「那棟別墅是我買的,就算你現在還有份,你也沒有權利把我趕出來。」

  文初晨冷笑兩聲:「你不會請開鎖師傅撬門呀。」

  她就是不給他鑰匙,他想進去,就請人撬門吧。

  傅志帆咬咬牙,再說:「初晨,我希望你能冷靜冷靜,咱們再好好地商量一下離婚的事,真打起官司來,你未必能占到便宜的。你想要女兒,想要家產,咱們都好商量。」

  其實是真打起離婚官司,他也占不到便宜,畢竟他是有錯的那一方。

  「哦,這麼說,你是願意把女兒的撫養權給我,也願意把所有財產都給我?」

  傅志帆陰臉,「初晨,我可以給你五百萬,女兒的撫養權歸你,你的公司和你的車子都歸你。」想要他全部家產,那是不可能的。

  文初晨立即按上了車窗,懶得再和他說。

  她也不等他去開車了,直接踩油門,打算把他的車撞開,嚇得傅志帆臉色大變,車內的沈珂則是趕緊坐到駕駛座上,迅速地把車開到路邊,幸好傅志帆下車的時候並未熄火。

  文初晨揚長而去。

  保姆則把別墅大門關上。

  夫妻倆鬧離婚的事,她已經知道,忠於文初晨的保姆,還朝傅志帆呸了兩聲,罵了沈珂幾句賤人,便扭身進屋去,懶得搭理那對賤人。

  傅志帆快步走向車子,關心地問著車內的沈珂:「小珂,你沒事吧?」

  沈珂搖搖頭,臉色也有點蒼白,如果她動作慢了點,文初晨撞過來,她和肚裡的孩子可能都會受傷。

  「她簡直就是瘋了。」

  傅志帆一邊罵著文初晨一邊上車。

  沈珂等他開車後,說他:「你不是說有辦法讓她既答應離婚又淨身出戶的嗎?現在她不僅沒有簽字,也不肯淨身出戶,反倒把你連同你的家人都趕了出來。」

  滿以為文初晨這次回來,離婚之事能解決,沒想到文初晨橫了起來。

  其實,沈珂心裡明白的,任何一個女人像文初晨這般付出了那麼多都不肯淨身出戶的,只不過享福的人是她沈珂,她自然希望文初晨淨身出戶。

  她沒有文初晨那樣的本事,唯一的優點就是比文初晨年輕漂亮,如果傅志帆沒有了錢,她可沒有能力像文初晨那般爬起來。

  所以,沈珂希望傅志帆逼得文初晨淨身出戶,這樣傅家那幾千萬的家產都由她來享受,花銷,還有傅氏,以後她便是傅氏的總經理夫人了,傅志帆再努力一點,擴大生意,傅氏變成大集團,那麼傅家在G市便能擠進上流社會,她沈珂也就是豪門貴婦了。

  傅志帆不說話。

  沈珂知道他心情不好,很快又換上了一副溫柔體貼的臉孔,哄著他,同時又在說文初晨也太狠了,怎麼能把傅家人都趕出來?她很清楚傅志帆對家人的感情,文初晨這樣做只會讓傅志帆更加的恨她。

  果然,傅志帆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那棟別墅是他花錢買的,就算是夫妻共同財產,文初晨也不能把他的家人都趕出來,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和家人狼狽萬分,傅志帆對文初晨越加的不喜,怨恨也更深。

  文初晨不肯給他鑰匙,他只能找人撬鎖了。

  於是,傅志帆打電話給父親,讓父親出去找個開鎖師父上門開鎖,之後再換過鑰匙,到時候便是文初晨不能進去了。

  不過於文初晨來說也沒什麼的,屬於她的東西,她都搬走了。

  等傅志帆打完了電話,沈珂摸著自己的肚子,撒嬌似的對傅志帆說道:「志帆,我們先去吃飯吧,我和你兒子都餓了。」

  「好。你想去哪裡吃?」

  「咱們還是去名宇酒店吧。」那是五星級酒店,去那裡吃飯,她又可以向她的小姐妹們炫耀了。

  而且名宇酒店的飯菜真的很好吃,色香味俱全。

  傅志帆皺眉,想說名宇酒店是席氏旗下的酒店,想了想,又覺得席少銘不可能時刻都幫著文初晨的,不過是受華宸所託,給華宸一點面子,那晚才會帶人過去幫文初晨撐腰。

  而且,他還是想和席少銘打交道,更想與席氏合作。

  席氏集團那麼大,但凡賺錢的行業,幾乎都涉及,如果能與席氏合作,傅氏會更上三層樓。

  雖說他傅志帆現在也是個總了,身家數千萬,可在G市他還排不上號呢,更無法與席氏相比較。

  「好。」

  最終,傅志帆答應了帶沈珂去名宇酒店吃飯。

  文初晨不知道傅志帆會帶著沈珂去名宇酒店,她到達名宇酒店,酒店門口的停車場已經沒有了停車位,她只能把車駛進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很大,也停了很多車,她轉了一會兒才找到位置停車。

  沒想到走出地下停車場時,又看到了傅志帆和沈珂,他們也是剛從地下停車場出來。

  沈珂親熱地挽著傅志帆的手臂,見到文初晨的時候,沈珂故意主動打招呼,還故意邀請文初晨一起吃飯,想藉此來刺激文初晨。

  文初晨淡冷地說:「我還沒有吃飯,不想連黃膽水都吐出來。」

  沈珂臉色微變,文初晨是說和她一起吃飯,會噁心得連黃膽水都能吐光。

  傅志帆和沈珂有意噁心文初晨,亦步亦趨地跟著文初晨走。

  「文總,你好。」在酒店門口等著的大堂經理,一見文初晨,立即笑眯眯地迎上前,文初晨有時候會約了客戶在名宇酒店談生意,大堂經理認得她。

  「文總,我們總裁讓我在這裡等著你。」大堂經理恭敬地迎著文初晨往酒店裡走,至於傅志帆和沈珂,他就像沒有看到一樣。

  沈珂內心不平衡,文初晨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大堂經理居然在這裡等著,並且態度恭恭敬敬的。

  等等,總裁?

  名宇酒店的總裁是?

  「志帆,名宇酒店的總裁是席少嗎?」沈珂小聲問道。

  傅志帆冷著臉,「是他。」

  席少銘此刻也在酒店內,還等著文初晨,甚至安排大堂經理在酒店門口等著,這種待遇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志帆,席少。」

  沈珂忽然看到席少銘在前方等著文初晨,立即扯了扯傅志帆的手臂,對傅志帆說道:「志帆,你看,他是專程等著文初晨的,文初晨是不是早就和他勾搭上了?怪不得她能談成那麼多的生意,結交到那麼多的生意朋友。」

  沈珂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踩上文初晨一腳,她就差沒有直白地說,文初晨是以色談生意了。

  傅志帆沒有說話,而是大步走過去。

  席少銘剛和文初晨說上話,就聽到傅志帆叫他,他望向傅志帆,只見傅志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他看一眼文初晨後,似笑非笑地對傅志帆說道:「傅先生,真巧呀,在這裡見到你。」

  傅志帆上前,恰好就插入了席少銘和文初晨中間,正好擋住兩個人面對面,他討好地笑著伸出右手想和席少銘握手,嘴裡說道:「席少,真的好巧,能在這裡見到你,是我的福氣。」

  席少銘沒有和他握手,他略有點尷尬地縮回手,隨即又說:「席少,我是你們酒店的常客,你們酒店環境好,什麼都好。今天有幸能遇到席少,我請客,一起吃頓飯吧。」

  「酒店是我的,我在這裡吃飯不用錢,所以用不著你請客。」

  席少銘笑著,那笑容看在文初晨的眼裡那是諷刺的笑,這個傅志帆也真夠厚臉皮的,也能屈能伸,那晚,席少銘帶人去他家裡幫著文初晨撐腰,他被氣得半死,轉眼間還能厚著臉皮來討好席少銘,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呀。

  說完,他對文初晨說道:「初晨,我們走吧。」

  文初晨與席少銘並肩走著,撇下了傅志帆和沈珂。

  傅志帆雖然臉上還掛著笑,心裡卻翻江倒海,席少銘剛剛叫文初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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