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孩子是我的，對嗎？
第144章
此時，約莫晚上八點。
霍暉傑今晚有一個應酬，吃完飯後，他只讓自己的助理去陪客人們進行第二輪，而他自己卻先撤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獨自開車來了這裡。
明天他就會訂婚，等了十年的事，終於成功。
他做事，向來是先認準了目標，然後再努力實現這個目標。
工作如此，對女人和感情也是如此。
梁紅瑜是他一早就認準了要娶的女人，而林文悅……她是一個意外。
直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意外」，也伴隨了他十年。
只要明天訂婚一過，他和她，從此再無交集。
想到這，他心底有股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
那天早上的一場火熱纏綿，身體仿佛還記得那種感覺，激烈而酣暢。
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即使以後跟梁紅瑜成了夫妻，跟林文悅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也很難達到。
再次望了一眼悅來閣。
他沒有下車，也不打算下車。
既然是「意外」，那就……到此為止吧。
發動車子，他準備離開。
猛不丁地，悅來閣內突然躥出來一個小身影，他急忙踩下剎車，渾身嚇出一身冷汗！
眸色一冷，他下車，滿臉的郁怒，「你是誰家的孩子？不看路嗎？」
林曜桀被人突然一呵斥，有點嚇到了，睜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有點惶然地望著他，下一秒，眸光一亮。
「叔叔，是你？」
霍暉傑看清楚了他的樣子，也愣了一下，「怎麼是你？」
上一次的巧遇，讓他對他還有點印象。
「是我啊。」林曜桀倒顯得很高興，轉眸看一眼他身邊的車，不是上一次的那輛悍馬了，他眼底有點小小的失望。
「叔叔，你今天沒開那車啊？」
霍暉傑還記得他上次就想坐他的車來著，淡淡地勾唇，「嗯，叔叔今天有事，所以沒開。」
「哦。」
「你怎麼又自己跑出來了？你媽媽呢？」
林曜桀指了指裡面，長長地嘆口氣，「哎，她又在喝酒了！」
霍暉傑眼底冷下來，「又在喝酒？」這什麼家長？連孩子都不管？
想到上次那個女人，他忍不住擰眉。
「是啊，跟幾個姐姐一起，喝的可高興了。」林曜桀卻很體諒媽媽，他乖巧地道：「其實我媽媽還好啦，只是她最近一段時間估計是心情不好吧，所以姐姐們來陪她，就讓她喝咯！反正她喝過之後明天就會好了！而且還會跟我道歉呢，哈，說不定我又可以趁機要一個禮物了！」
霍暉傑眸底難得閃過一絲動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小鬼靈精！」
林曜桀對自己的髮型格外執著，他佯怒道：「叔叔，你能別碰我頭髮嗎？」
霍暉傑：「……」
再次望了一眼悅來閣大門，他道：「叔叔還有事，今天不能陪你聊了，你快點進去吧。別再出來亂跑了。」
「這樣啊。」林曜桀朝他揮揮手，揚起笑臉，「那叔叔再見！」
霍暉傑轉身準備上車，卻發現他根本沒動。
「你怎麼還不進去？」
「我要等我爸爸來啊，剛才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他說他馬上就到，我就出來等他啦。」
霍暉傑微微一怔，心中一瞬間竟閃過一絲奇異的念頭——這孩子有爸爸？
隨即反應過來。
他當然應該有爸爸的。
跟他見了兩次面，他口中一直說的都是媽媽，還是第一次聽他提到「爸爸」。
他沒再多說，上了車後，跟林曜桀揮揮手，啟動車子離開。
在他的車剛駛出去時，後面一輛藍色保時捷也停了下來。
林曜桀認識這車，大大的眼睛裡閃著驚喜，沖了上去，「顧爸爸！」
顧時遠從車裡下來，雙臂一抬就舉起了他，「臭小子，這麼想我啊！」
「顧爸爸，你先放我下來啊！」林曜桀踢打著雙腿。
顧時遠放下了他，問道：「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來等你啊。」
「你媽呢？」
「在裡面喝酒。」
顧時遠眉頭一皺，他也是接到了林曜桀的電話過來的，連跟人吃一半的飯局都沒顧的上。
兩人正聊著，從對面又駛過來一輛車。
江煜棠的車。
他大腿的傷口昨天已經去拆了線，目前行動基本沒問題了。
他把車停了過來，下車後，林曜桀高興地蹦過去，大喊一聲：「江爸爸！」
他和顧時遠一樣，都是被林曜桀一個電話喊過來的。
誰叫這臭小子說四位姐姐又在陪媽媽喝酒呢？
林曜桀不知道霍暉傑和梁紅瑜明天要訂婚的事，他們倆能不知道嗎？
本來兩人今天就準備過來一趟的，想不到那四個姐妹花倒是先來了。
一想著那幾個女人每次在一起的胡鬧，他們倆都覺得有點頭疼。
三個人在門口聊了幾句，正準備進去時，突然一輛黑色大奔開了過來。
回過頭，就看到了霍暉傑面色陰沉地下車走過來。
江煜棠和顧時遠對視一眼。
兩人眼底同時閃著一抹若有所思。
江煜棠微微挑眉，笑道：「表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霍暉傑臉色很難看，目光卻盯著林曜桀不動，半晌，他忽然問：「你剛才說要等的『爸爸』，到底是誰？」
林曜桀有點被他冷峻的樣子嚇到了，在江煜棠的身邊躲了躲。
他伸手安撫地輕輕拍了拍林曜桀，面上還維持著淡笑，「表哥，你有點嚇到孩子了。」
霍暉傑抬起眸，眼底一片陰冷，乾脆問他，「他是誰的孩子？」
江煜棠沉默了一下，「表哥，你跟這孩子怎麼認識的？」
霍暉傑卻還在問，聲音愈加冷了幾度，「剛才他喊你『江爸爸』，對嗎？」
想起剛才聽到那一聲時，他心底瞬間湧起的各種感覺，他到現在還有股說不清的感覺，目光望著那個孩子，充滿了各種矛盾和複雜的情緒，但是更多的，還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激動和緊張。
剛才他的車本來都開出去了，可是迎面卻看到了江煜棠的車。
他有點奇怪。
江煜棠到這邊來，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去悅來閣的。
可他到這裡來做什麼？
忍不住有點好奇，他就掉頭跟了過來。
卻剛好看到了他下車後，林曜桀撲過去喊他「江爸爸」的那一幕。
那一刻，他如遭雷擊。
不敢相信！
但是江煜棠卻沒什麼意外的樣子，而且旁邊還有顧時遠，兩人跟那個孩子的關係看上去格外親密。
他頓時覺得血液倒流，一種還沒來得及想清楚的念頭就冒了上來——這個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誰？！
他知道不可能是江煜棠或是顧時遠，而他們能夠讓孩子喊「爸爸」，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孩子的媽媽跟他們的關係很特殊！
答案，呼之欲出……
太震驚！太懷疑！
他現在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目光緊鎖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林曜桀也剛好圓溜溜的黑眼珠子有些好奇地盯著他。
之前他為什麼沒有發現，這個孩子，跟他小時候長的那麼相像？
霍暉傑狠狠地握緊了拳，這樣才能抑制自己那顆劇烈跳動的心臟！
江煜棠也理解他，淡淡地道：「走吧，先進去再說。」
顧時遠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傑哥，走吧。」
……
悅來閣內。
林文悅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其他人，除了謝婉瑤清醒的，都有些醉意。
好在許安靖酒量還不錯，她還有一點理智，但葉涼煙和寧瀟瀟明顯醉的不輕了。
林文悅醉酒之後就會大瘋大鬧，她勾著寧瀟瀟的下巴，笑得春情蕩漾，「瀟瀟啊，過來給姐麼麼噠……」
寧瀟瀟一張蘋果臉紅彤彤的，有點傻呼呼的笑著，「我才不呢，文悅姐，我要把我的初吻留著……留著……」
葉涼煙二話不說，湊過去，「啪嘰」的一下，親在她酡紅的臉頰上！
寧瀟瀟：「……」
林文悅：「……」
謝婉瑤和許安靖：「……」
包括剛巧進來看到這一幕的江煜棠，顧時遠以及霍暉傑等人，全都一臉霹靂的樣子。
葉涼煙面色不顯醉態，但她腦子卻是暈乎乎的，淡淡一笑道：「囉嗦什麼，要親就直接親咯……」
「……」寧瀟瀟捂著自己的臉頰，突然嗚嗚一聲，「壞涼煙，你賠我的初吻啊！」
「哈哈哈！」許安靖反應過來，忍不住大腿一拍，「看來還是涼煙最霸氣啊！不過話說回來，這結了婚之後，涼煙是不是變得豪放了啊，看來江大少調教的不錯啊！」
「哈哈，安靖說的對，涼煙妹妹，過來給姐說說，阿棠每晚都怎麼調教的，讓姐也學學……」
只要有林文悅和許安靖在的地方，基本上想不污都難。
不過這會兒，三個大男人已經進來了，聽了這話，臉色各自精彩。
林曜桀不懂這些，好在江煜棠反應快，最先把他耳朵捂上了。
他不喜歡地扭頭掙開了，「江爸爸，你幹嘛啊？快放開我！」
謝婉瑤抬起頭，就看到了他們。
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她很快就提醒那幾個耍酒瘋的女人，「來人了，別亂說了。」
林文悅她們幾個也扭頭看了過去。
只見三個大男人加一個林曜桀，站在包廂門口，跟木頭樁子似的。
林文悅眼中只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她張開雙手，大笑，「小桀，快過來，給媽媽麼麼噠！」
林曜桀小小年紀也頭疼了，對江煜棠道：「江爸爸，我好想把媽媽送人啊。」
江煜棠：「……」
目光微微瞟向一邊臉色冷沉的霍暉傑，他微笑地問：「為什麼？」
林曜桀嘆口氣，「唉，媽媽每次喝醉酒了都會要親我，我都已經長大啦，不要親親了！」
江煜棠忍不住一笑，「那你想把媽媽送給誰？」
林曜桀卻道：「要是我有真正的爸爸就好了，我想帶著媽媽去找他。」
「呃，為什麼？」
「那樣每次媽媽喝醉了，就可以有個人陪我了。」
「……」
孩子的話，最揪人心。
江煜棠不知道霍暉傑聽了什麼感覺，但他明顯看到他身軀一震，目光里湧起一抹難以自抑的激動。
他們走到幾個女人的面前。
林文悅一把就抱住了林曜桀，嘟起嘴都要親過去，卻猛不丁被人一把拎起衣領！
霍暉傑的眸子噴火般盯著那個醉醺醺的女人，這一刻，真是恨不得狠狠地掐死她。
林文悅眯起眼，使勁看了好多遍，還是有點分辨不清這男人到底是誰？
她想揮開那人，卻沒揮開，皺起眉，「你他媽的誰啊？放開老娘！」
霍暉傑鐵青著臉，居然連他都認不出了？
「閉、嘴！」他惡狠狠地道。
旁邊，林曜桀的小臉卻突然嚴肅了起來，一把抱住霍暉傑的大腿，推攘著他，「你這壞蛋，快放開我媽媽！」
「……」
旁邊眾人都看的有點懵了。
知道內情的他們，只覺得——這一家三口，第一次相見，都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江煜棠摟住葉涼煙，她雖然醉了，但是臉上根本看不出來，冷冷淡淡的，一本正經的樣子。
當然，除了眸子裡微帶點醉醺醺的笑意。
她倒是認出了江煜棠，淡淡一笑，靠進他懷中，舒服地喟嘆，「老公，你來啦……」
聲音既甜又嬌，清媚撩人。
江煜棠忍不住輕吐口氣，溫柔地哄她，「老婆，回家再說。」
「回家？」她笑了笑，「呵呵，回家幹嘛呀？」尾音有些上挑。
這麼明顯的勾誘，江煜棠真的有點受不了，何況旁邊還有朋友們都在。
剩下的清醒的人，估計就顧時遠和謝婉瑤了，兩人目光對視一下，各自又別開了眼。
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林文悅被人欺負就罷了，可是兒子是她的心頭肉，誰讓她兒子不好，她會跟人拼命的。
這人哪裡冒出來的？憑什麼敢欺負他們母子？
林文悅酒勁上來，一把抱住林曜桀，厲聲說道：「你特麼誰啊？敢欺負我們母子？！小桀，咬他！」
林曜桀真的張開嘴就咬！
霍暉傑痛的皺起眉，氣到最後，也是沒話好說了。
顧時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拉開林曜桀，抱起了他，「小桀，你別聽你媽瞎說，這人你咬不得！」
林曜桀鬆開了嘴，卻有點不明白，只是覺得找到了一個依靠，嗚嗚兩聲，「顧爸爸，壞叔叔欺負我媽媽！」
霍暉傑面色冷沉，顧時遠清咳一聲，「小桀，顧爸爸帶你去洗澡睡覺好嗎？」
林曜桀扁了扁嘴，目光瞟了一眼，看到了謝婉瑤，「我不，我想要婉瑤姐姐帶我去！」
顧時遠眉毛霎時豎了起來，佯裝很兇地嘶了一聲，「你這臭小子……」
謝婉瑤神色微微尷尬，但是目前看來，只有她適合帶林曜桀去洗漱。
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小桀，走，阿姨帶你去。」
顧時遠一閃躲，避開了她的雙手，眉毛一皺，「這事輪不到你。」
「……」謝婉瑤面色冷了冷。
顧時遠這才覺得剛才那句話意思不對勁，又補了一句，「我是說，小桀是男孩子，你不方便。」
「……」謝婉瑤抿了抿唇，一張臉更加冷漠起來。
林文悅還在掙扎著，對揪住她不放的人恨的牙痒痒，「你他媽到底是哪個混蛋？快放開我！聽到沒！」
霍暉傑眯起沉冷的一雙眼，「我是霍暉傑。」
五個字，也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
林文悅只聽到了霍暉傑的名字，她面色突變，「媽蛋，霍暉傑是什麼鬼？別跟老娘提那個賤男人！」
語氣中的怨怒很深。
霍暉傑眸底閃過一絲冷冽，額角青筋狠狠繃著，正好，他也很想找她算算帳！
場面簡直是一片混亂，旁邊寧瀟瀟和許安靖還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最終，三個男人，加上謝婉瑤，分工協作。
顧時遠帶林曜桀去洗漱睡覺，謝婉瑤搞定寧瀟瀟和許安靖。
江煜棠帶著葉涼煙先回家了，林文悅則是交給了霍暉傑。
……
回去的車上，葉涼煙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江煜棠扭頭看她一眼，只得無奈地搖搖頭。
到了家後，他也沒喊她，抱著她直接進了電梯。
反正這丫頭很輕，抱起來也不費什麼力氣。
進了家門，他把她往床上一放。
葉涼煙悠悠醒來。
睜開眼看到男人的一瞬間，她眼底笑意瀰漫，「老公——」
江煜棠真怕她這樣叫自己，有了她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薄弱的要命。
「乖，醒了要不要去洗洗睡？」他輕哄。
葉涼煙眸光一閃，她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道：「要啊要啊，老公，你跟我一起去洗……」
「……」江煜棠微微撫額。
對於這種邀請，只能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鑑於這丫頭幾次醉酒後的表現，他也總結出來了，以後看來真要把這丫頭禁酒了！
葉涼煙卻不依不饒，「老公，你抱我去洗，我不想動……」
江煜棠說聲「好」，無奈地抱她去了浴室。
……
林文悅被霍暉傑帶走了。
一路上，霍暉傑車開的飛快，林文悅難受的胃裡翻騰，只想吐。
霍暉傑的臉色陰雲密布，油門踩的更徹底。
帶了地方，他叱的一聲停下車。
林文悅再也忍不住，打開車門，一下去就扶著路邊的樹，吐了個昏天暗地。
霍暉傑跟著下車，來到她面前，臉色依舊難看。
林文悅吐過之後，好了一些，她眯起眼抬起頭來，仔細辨認了許多，也就隱約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臉形還有點熟悉。
「媽蛋！怎麼走哪都能看到那個賤男人的影子！」
她這一聲罵，完全是無意識的。
霍暉傑氣得不知說什麼，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問你，那個孩子，他是不是，是不是我的？」
林文悅醉醺醺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什麼孩子啊？」
「你別裝糊塗！」霍暉傑自從剛才知道之後，肺都要氣炸了，一直在忍著，此時也是頻臨爆發的邊緣，「林文悅，你的酒量怎麼樣我心底清楚，你想裝醉那不可能。老實說，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那個孩子看上去有五六歲了，而他和她那一次，剛好是六年半以前。
事情哪有那麼巧的！
林文悅背靠樹幹，呵呵地笑，「奇了怪了，你誰啊？憑什麼這麼說我啊？我林文悅的事，他媽的與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是，他說的沒錯。
林文悅上了他車之後，就認出他來了。
只是她喝醉酒了人很難受，剛才吐過一回之後，也總算舒服了點，知道眼前人是誰，可她卻什麼都不想告訴他。
霍暉傑冷哼一聲，高大的身形趨近她，視線逼迫地盯著她，「你別轉移話題！你說，那個孩子……」
「哪個孩子？」林文悅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視線，眯起的眸子裡閃著一絲冷嘲，「哦，你是說我兒子是吧？我兒子怎麼了？你憑什麼說他？！」
「我……」
「你什麼你？」林文悅一把揮開他，雖然理智尚未回來，但酒倒是醒了些，膽子也大了些，「我告訴你，我兒子就是我兒子，我生的，我養的，與任何人無關！」
「與任何人無關？林文悅，你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就憑你自己一個人，怎麼生？」
林文悅不由得好笑起來，「說笑話吧你！我就不能有男人了？我林文悅那麼沒行情？」
「你……」霍暉傑氣得面色一陣青一陣黑，今晚第N次想掐死這女人。
林文悅徹底揮開他，「你閃開！」
她踉踉蹌蹌地伸手攔計程車，準備回去。
霍暉傑當然要攔著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話沒說清楚，你不准走。」
林文悅掙脫不開，氣得張嘴咬他，霍暉傑吃痛，眉頭狠狠一皺，胳膊被女人緊緊咬住，他卻沒鬆手的意思。
林文悅漸漸嘗到了一點血腥味，有些咬不下去了，她鬆開口，「混蛋！你放開我！」
霍暉傑眸光凝成寒冰，周身的氣息非常冷冽，「孩子是我的，對嗎？」他幾乎用的是肯定句。
林文悅不說話，也沒反應。
半晌，她面無表情地道：「聽你在放屁！」
在他怔愣之際，她趁機一腳踹了過去，霍暉傑猝不及防，被她踢中了大腿，差點就傷到了老二。
他臉色扭曲著，林文悅哈哈大笑一聲，攔了輛計程車就閃了。
……
中央公館。
葉涼煙醉醺醺的倒在按摩浴缸內，享受男人的伺候。
浴缸里的水泡得她暈乎乎的想睡，男人的服侍又很溫柔，她免不得一陣心情放鬆。
卻沒料到——
剛把她洗乾淨的男人，突然自己也脫了衣服進了浴缸。
葉涼煙眯起微醺的眸子，望他一眼，「你這是做什麼？」
江煜棠環抱住她，忍不住吻上她雪白的脖子……
粘膩的吻一直不斷，葉涼煙渾身漸漸發熱起來，忍不住舒服地哼唧了一聲。
江煜棠微笑地應了一聲，「老婆，你真美！」
葉涼煙眯起了眸子，翻過身，蔥白似的手指輕輕地勾起他的下巴，「老公，你也不差啊。」
「……」江煜棠無語失笑。
不過這個時候，做的，比說的更實際點。
他傾身過去，吻上她柔嫩的紅唇。
要是之前，葉涼煙多少會害羞一陣，但今晚她卻格外的配合和熱情。
江煜棠漸漸有些受不住，緊緊圈住女人的腰，幾乎壓撲了上去……
這一晚，葉涼煙享受了一次被男人服侍的皇后級待遇，當然，下場也是被男人吃干抹淨，一點渣都不剩。
第二天清晨，葉涼煙醒來。
頭痛欲裂。
腦海之中隱約還記得昨晚的某些片段，她忍不住扶額。
哦，那些一定不是她！
正在這時，江煜棠從衛生間洗漱出來，看到她，不由得挑挑眉，「早安，老婆。」
葉涼煙有些沒好氣地剜你一眼，不想理他，翻身下床。
「嘶——」
兩腿一軟，她忍不住又坐回床沿。
江煜棠連忙緊張地過來，「怎麼了？」
葉涼煙狠狠地白他一眼，「你說怎麼了？」
江煜棠反應過來，俊臉上難得閃現一抹醉人的失笑，他態度很好地點頭認錯，「對不起，讓我看看……」
葉涼煙一把拉開他欲伸來的手，嬌羞的臉色微紅，「你別看了，下次你注意點就行。」
江煜棠卻很堅持，「讓我看一眼就好。」
葉涼煙當然不會願意。
江煜棠道：「反正早都看過了，這時候還害羞什麼？」
兩個人僵持一會，江煜棠這次倒是沒有妥協，反正葉涼煙現在渾身沒力氣，也沒勁跟他抗爭什麼，幾番推拒之後，還是被男人按倒在了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