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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門啊妹子,你不出來哥可就站在這裡不走了!”男子從牙fèng兒里擠出這句話,道上稱兄弟倆為虎哥鼠弟,顧名思義,哥哥暴力殘忍,弟弟jian詐狡猾。雖然老大叮囑兄弟倆一切以生意為主萬不可輕舉妄動,但虎哥咽不下去這口氣,臭娘們兒扎破他肝臟的這筆帳該算算了!

  小姐哪知道嫖客是來找商夏尋仇的,唯恐買賣泡湯,所以挽住他的手臂撒嬌膩歪,虎哥則一巴掌抽開小姐:“滾!老子今天就玩她!”

  院中嘈雜混亂引得不少租屋亮起燈,但探頭一看是小姐與嫖客的事又紛紛關燈睡覺。

  門板被虎哥踢踹得吱呀作響,幸好商夏做了防範在門後支起斜梁固定,否則早已破門而入。

  “再不走我可報警了!”商夏怒喊。

  “報啊,警察來了我就說你是雞,別忘了你也是有案底的人,”虎哥對著門板又是一腳狠踹:“乖乖給老子開門!你今天插翅難飛!”

  任由他叫囂,商夏躡手躡腳地爬上桌面,用掃把頂開位於牆壁上方的通風窗,這窗戶非常窄小,不過商夏事先做過測量,確定她的身材勉勉強強可以鑽出去。

  但怕的是,鼠弟正堵在通風窗外守株待兔。

  這時,護窗上的鐵欄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拉拽響動,商夏抓住窗沿正在拿捏躍起的角度,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撲簌簌流淌……宗海晨!保佑我有命活著見到你吧!

  35、第三十五章

  當半扇屋門應聲落地之時,商夏一記猛撲躍出通風窗,窗沿框架上的鐵鏽劃傷她的手臂,帶著一縷縷鮮血消失在窗沿前。

  “哥,臭娘們在這兒邊!”鼠弟吼叫的同時一棍子打向商夏的脊背,商夏悶哼一聲,踉蹌兩步摔向圍牆,但她沒有遲疑的時間,求生欲讓她必須立刻解決鼠弟!

  她一腳踹向鼠弟的心口,順勢撿起石塊,穩准狠地砸中他的額頭。鼠弟雖然頭部受創滿臉是血,但不忘死死地攥住她的腳踝。急促的奔跑聲從她身後傳來,手邊已沒有可以使用的武器,指尖一掃,摸到兜中的手機,她高舉手機打向鼠弟受傷的額頭,卻無意間滑到了按鍵,於是就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接通了霍亦侖的電話。

  眼瞅著虎哥就要衝過來,她看向胡同對面的一堵高大的圍牆,助跑翻越不是沒可能,因此她不再急於掙脫,直接揪起鼠弟的頭髮向後拖拽!幸好鼠弟瘦小枯乾,否則她還真是死路一條。

  “臭娘們快鬆手!就算今天讓你逃脫還有明天!我哥遲早要了你丫的賤命!”

  “你們這些亡命徒才該死!”商夏重重一腳踏上他的胸口,她本以為已到了力量的極限,但當虎哥竄入胡同口的那一瞬,不禁潛能爆發,愣是一股猛力將腳踝從鼠弟緊攥的雙手中掙脫出來,繼而迎面向虎哥奔去,就再虎哥一拳即將落在她臉上之際,她又火速調轉方向,助跑衝刺,卯足力氣翻上圍牆,但沒想到牆那邊是斜屋頂,腳跟一晃,直接滾落摔地。她渾身都在疼,腳踝腫得像饅頭,可還是不能停歇,見一輛出租經過,她雙手一展擋在車前,不等司機開罵,她已上了車:“對不起師傅,有流氓追我,請您快開車。”

  司機見她衣衫破損泥濘帶血,一腳油門衝上機動車道。

  商夏大口喘著氣,緊張地轉身張望,攥著手機的那隻手不停地抖動著。

  “喂喂!商夏你還好嗎?!你在哪啊!”靜謐的車廂里傳來霍亦侖焦急的吼叫聲。

  商夏以為自己可以承受一次又一次的伏擊,但這次顯然嚇壞了,她把聽筒貼在耳邊,除了嗚咽,居然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霍亦侖那邊急得火上房,可她始終無法回神,司機看著都著急,索性自行從她手中取過手機,告知霍亦侖目前的方位。

  一刻鐘之後,司機按照霍亦侖指引的位置,停在別墅門前。霍亦侖看向臉色蒼白的商夏,把手伸進車窗撫了撫她的頭頂,又付了車費並向司機表示感謝。可當車門這一打開,只見商夏側身摔了出來,霍亦侖及時摟住,發現她整個人處於發懵的狀態。

  見狀,霍亦侖將外衣披在她身上,又抱上敞篷車,向醫院疾馳而去。

  ……

  急診室里,醫生正在為商夏包紮傷口,霍亦侖則坐在她身旁握著她的手,她的手指顫抖不止,仿佛還在那一場驚濤駭浪中不能平復。

  “沒事了小夏,要不要我通知宗海晨?”霍亦侖發現自己沒能力拉回她的神志。

  “不,不要……”商夏總算說了幾個字。

  “我幫你報警?”

  “不,先不要……”商夏眨動著酸疼的眼皮,問:“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先住在你那?”

  “行,住多久都可以。”霍亦侖猜想她不想讓宗海晨擔心吧?

  商夏點頭致謝,霍亦侖看她的腳部傷勢不輕,把她抱上輪椅。

  他推著她走在醫院的迴廊間,商夏直視前方,視線卻是空的,沒有注意到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宗母。

  宗母也是跑過去才反應過味兒,剛欲掉頭確定,急診室這邊已開始呼喊傷者家屬,她三更半夜會出現這裡正因妹妹的兒子與人發生口角不幸受傷。

  商夏為什麼會與霍亦侖在一起?他們認識?

  想到這,宗母先給老伴兒打了一通電話。

  “你別是老眼昏花看錯了吧?確定是霍亦侖與商夏?”宗祥國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一閃而過我不能肯定。”

  “這樣,你給兒子打個電話,如果商夏在那邊就是你看錯了。”

  宗母主要還是擔心坐在輪椅上的人真是商夏,所以接通了兒子家的座機,響了大致有七、八聲,宗海晨這才迷迷瞪瞪接起電話。

  “商夏?睡覺呢,怎麼了媽?”宗海晨不想讓二老著急,所以敷衍回答。

  “哦,那就好,你表弟打架受傷正在醫院fèng針,我看到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很像商夏,看錯了最好,快睡吧。”

  母子倆通話結束,宗海晨這邊可睡意全無,他首先撥打商夏的手機,但一直處於不在伺服器的狀態,於是他更坐不住了,換上出門的衣服離開房間。

  在開車的路上,他一直在撥打商夏的手機依舊接不通,又給母親打了一通電話,詢問母親見到疑似商夏的女人與誰在一起。宗母聽兒子這麼一問便可以斷定剛才看到的人確實是商夏,但沒有告知對方是霍亦侖,而是說與一名年輕男子同行。

  宗海晨深吸一口氣,通過母親簡單的描述大致可以判斷那男人是誰,何況商夏認識的人也不多,他一個急拐彎開向霍家別墅,快抵達目的地時,商夏的手機總算接通。

  “海晨,你還沒睡麼?”商夏的聲音透著沒睡醒的沙啞。

  “嗯。忽然想你了,我想現在去找你。”

  “可是我已經睡下了。”

  宗海晨停下車,捏著手機走向霍家別墅。

  “我看你一眼就走,把門牌號告訴我。”宗海晨幾次問她租住房地址,可她一直以獨立生活為由搪塞。

  同時,商夏正關緊大門坐回客房的床上,現在非常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非常想躺在宗海晨的臂彎里好好的睡上一覺,可是宗海晨看到她這幅摸樣肯定不會允許她再在外面居住,她是安全了,但那兩個亡命徒會不會把矛頭指向宗海晨?

  她故作不悅地說:“你煩不煩啊?我都說了這幾天不想見到你。”

  “那你多久才想見我?如果你真想分手不如現在就說清楚。”宗海晨此刻就站在霍家別墅的門鈴前方。

  聽到這句話,商夏知道他沒有開玩笑,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當真心喜歡的人選擇放手的這一刻,心裡又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落差。

  但是,分手似乎是最好的方法,這就是謊言必須付出的代價。

  兩人都沒開口,只要呼吸聲在信號間傳遞,他們都在等,等一個不想等到的答案。

  與此同時,走出別墅抽菸的霍亦侖看到了宗海晨,他想了想,打開鐵門走向宗海晨,宗海晨見他出現便先掛了電話。

  “商夏在你這兒是嗎?”宗海晨的口吻咄咄逼人。

  “是,但不是你想的那種原因,她遇到劫匪還是流氓之類的,跑脫途中受了傷。”霍亦侖完全可以利用這次誤會拆散他們,但又覺得太小人。

  聽罷,宗海晨衝進別墅,順著光源推開客房門,很快見到正坐在床邊默默垂淚的商夏。

  一個大擁抱將她圈在其中,商夏怔住一秒,扭動兩下捶打他的肩膀,不自覺地耍起小性子:“你都不要我了還來找我幹什麼。”

  “受傷了幹嘛不告訴我?你知不知向求助霍亦侖會讓我產生誤會?”宗海晨聽完田莉莉的話心裡是有些不亂的,再加上她再一次撒謊,他不生氣才算奇了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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