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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放我下來,我要去上課了。”

  “不要,我還沒抱夠。”凌霄緊緊抱著懷裡的人,模樣欣喜仿佛是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般。

  “你再胡鬧,我可不要你了啊。”蘇清兒拍了拍他的後背。

  “不。”他縮了縮脖子,悻悻地將蘇清兒放了下來。

  “哼,走了。上課去了。”

  蘇清兒收拾了上課要用的幾本書,通通扔給凌霄拿著。

  一路上,蘇清兒兩手輕鬆蹦蹦跳跳跑去上課,任身後的凌霄亦步亦趨地跟著。

  他的目光緊鎖著身前那個嬌小的身軀,他的嘴臉不自覺的袒露笑意,眸子裡是滿眼的堅定。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越發炎熱起來。

  先生日復一日為大家講述知識,而蘇清兒依舊在日復一日的畫豬。

  最近些時日,她才開始嘗試畫人。她畫的第一個人就是凌霄,一個鼻子兩個孔,兩隻眼睛一張嘴。

  或許是畫豬習慣了的原因,她畫的凌霄看起來也像豬一樣,一個鼻子兩個孔。

  先生每每走到她的書桌邊上,拿起她桌上那厚厚的一疊紙,翻了翻,看了看,默默地嘆了口氣,又默默地搖了搖頭,最後不發一言地離開了她的桌子。

  第24章 科舉

  六月份的時候,長安的天已經很熱了。

  書院們的同窗都陷入瘋狂地學習模式,除了白安和他身邊的兩隻嘍囉,還有蘇清兒和凌霄。

  白安像往常一樣,整日白天睡覺,夜裡和狐朋狗友們胡吃海喝,熬到很晚才回到書院。

  而蘇清兒的日子還算太平。沒事喝個小酒,畫個小畫。閒來無事,在樹蔭下乘涼看凌霄舞刀弄劍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消遣。

  近些日子她時常能在書院裡看到長公主,聽書院同窗說,長公主對蘇長卿十分熱情,每日公主都會親自來送夜宵。倒是蘇長卿,每次見到來送飯的公主都是一臉的漠然。

  她對兩人的生活像局外人一般一無所知。果然,鞋合不合腳,只有腳才知道。

  時間一晃到八月份,氣溫開始下降,酷暑的日子一過,朝廷便安排開始長達三日的科舉開始了。

  十年寒窗苦讀,成就盡在朝夕之間。

  一大早,蘇清兒梳洗更衣,乘著馬車趕到京城皇宮裡的考場上。

  蘇清兒今日身著一身淺咖色長衫。她早早來到考場之外候場。

  考場之外,戒備森嚴,一排衣著整齊的士兵來回巡視著。還有專門的監考官員負責檢查違禁物品。考場規定除毛筆,硯台,墨水以外,任何物品不得帶入考場之內。考試途中用到的考紙會專門安排。

  她心裡想著這會凌霄也該到武考的場地了。於是先行接受檢查,進入考場內部。

  她淡淡掃視了一翻在座的各位,其中有幾個她覺得面熟,是書院的同窗。剩下的是其他書院的書生。還有一些本院的同窗分到其他場地考的,也在這個考場出現。

  比如,她的兄長蘇長卿。

  不多時,考場外傳來一陣喧譁之聲,在眾書生矚目的目光中,身著一身深紫色官服的監考官大步流星地走進考場,神態儼然,緩緩走到考場正中。這是一個中年男人,國字臉,看起來膀大腰圓的。

  他掃視了一眼在座的考生,神情睥睨,緩緩開口道,“今年的考的對聯已經印在紙上了,下面我要為大家分發試卷。”

  他一邊下發試卷,一邊強調考規,“如有抄襲,定將嚴懲,且終生不得再考。”

  蘇清兒聳聳肩,她沒想到考場紀律如此嚴格。她之前還真是小瞧了朝廷對於科舉考試的管制。不過,她倒沒什麼好擔心的,她又不指著科舉來出人頭地,只不過想體驗生活,給父親一個交代而已,所以即便是名落孫山她也不會覺得失落。她更不會為了考試而大費周章地想要作弊或是怎樣。

  月祿袋每個月都會根據她的魅力指數給她一定金額的俸祿,這些錢多的花不完,等她考完了她一定邀請凌霄在京城最好最貴的酒樓里大吃一頓。這般想來,蘇清兒心裡頓覺一陣輕鬆。仿佛她現在就可以起身離開,在考官和眾位考生的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地走出去,然後到繁華的街頭買兩壇老酒……不過依舊《唐律疏議》所載的法律法規來看,這樣的行為算不算是擾亂考場紀律?蘇清兒這般想著,便不再想了,萬一被那幾個巡視的士兵逮著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扔出去,可就太尷尬了。

  想來,蘇清兒還是沒有胡作非為,接過手中的試卷,認認真真地看起題來。

  “春潮帶雨晚來急,————”

  蘇清兒反覆讀了幾遍這句詩,大筆一揮寫出下句,“野豬上樹它上不去。”

  寫完了這一句,蘇清兒默默一念,覺得挺順口,於是提筆又看起下一題。

  “國士無雙雙國士,————”

  蘇清兒左思右想,覺得這句有點意思,她一時半會還沒有想出來。在桌上一連畫了兩頭小豬,方才來了靈感。

  提前筆來,洋洋灑灑地下了下句出來,“考場畫豬豬考場。”

  一連寫下兩句,蘇清兒信心倍增。

  “楓葉四弦秋,棖觸天涯遷謫恨。”

  她黛眉一蹙,提筆落墨,“一豬生九崽,豬頭肉是真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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