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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絲主的嘴唇很薄,薄薄的嘴唇總會讓人感到極為水嫩,總想親一口,我總是在回味當她粉色的雙唇因為我的親吻而變得艷紅時的景致,美麗,挑逗,沉醉。可是人都說薄唇的人同樣薄情,冷情,會另愛上她的男人心碎,淚流成河,我現在透徹了解了這一點。府里五個男人,她對每一個都一樣的好,對誰都是寵愛的不得了,有求必應,但是從另一個側面來說,這份分明意味著我們每個人都無法在她心目中占有一個特殊的地位,我們和她之間,隔著一層永遠跨不過的鴻溝。很想看到她為我痴狂神魂顛倒的樣子,因為我就是被她迷的神魂顛倒,我付出了那麼多的感情,她能不能也對我付出一些?使我不致於感到我是自作多情,是個隨時可以被丟棄的寵物,就像朝陽和中月一樣。

  絲主的身體強健有力,卻不像其他的武人,過於強橫野蠻,她的身體修長,也沒有特別誇張的肌肉,那些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力量居然隱藏在比起其他武人看似瘦弱的身體裡,到了該爆發的時刻足以令所有對手肝碎膽裂,而這樣的身體到了床上,就連我和弟弟這樣閱盡千帆風流慣了的男人,都被她征服的身軟如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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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個完美的女人,有著完美的外表完美的身體完美的個性,沒有絲毫的弱點。然而完美的性格意味著沒有一個男人令她深愛到可以成為她的弱點,以現在的情況,央郎主不行,飛燕春生不行,我和弟弟也不行。那是否將來那三個人中會有一個男人能夠成為她的弱點呢?還有未過門的十七皇子殿下,他天真善良的品性為人稱頌,等他過了門,是不是一樣會虜獲絲主的心,成為她心頭的那根肉,成為她的唯一?還是無限知的未來中的某個男人?到那時,她可會還將我們放在眼裡?她可還會對我們百依百順?她可還會幫我們在尷尬時解圍有不懂的事情時不留痕跡的指點,可還會對我們溫存對我們微笑給我們買小玩意討我們開心?可還會在薰園留宿還會不會希望我和弟弟這樣卑賤的骯髒的身體為她生孩子?甚至,我和弟弟還能不能被允許留在薰園這個充滿她的回憶的地方?

  如果她真的不再想看到我和弟弟,那我能否承受這樣的打擊?能放下一切美好的記憶毫無留戀的離開薰園離開艾府離開她的身邊嗎?我能嗎?

  答案是:不!

  我絕不!我絕不要離開她的身邊,我絕不要除了我和弟弟之外有一個人能占領她的心,我寧願她對我們每個人一樣也絕不要她獨寵除去我和弟弟之外的某一個人,我寧願她讓我們每一個人都心碎也不要除了我和弟弟之外的人中有一個可以歡笑,我絕不允許!

  但是我願意和弟弟一起分享絲主,因為我們是雙胞胎,我們有相同的血脈相同的愛好相同的思想,我們默契,我們和諧,我們是彼此的鏡子,我們是一體的,只是老天怕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太孤單,所以又增加了一個我和我做伴,在我哀傷時安慰我,在我痛苦時陪伴我,在我快樂時和我一起欣喜,在我拼搏時和我並肩作戰,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勝過其他幾十個人的聯合,因為我們對彼此信任,對彼此忠誠。

  我知道溫香也是這麼想的,我和他的心意相通,他的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我只要說一個字他就明白我想表達的意思,一路走來,我們彼此扶持,我們誰也離不開誰。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們更不可以內訌,我們要團結在一起,一起應對即將來臨的由我們一手導致的明天,即使那個明天或許會將我和他都葬送,但是我們將無怨無悔,我們選擇了,我們努力了,我們行動了,成者王侯敗者寇,成功自然是獨擅椒房,失敗就是粉身碎骨,亦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我下定決心,沖已經醒來的弟弟富有深意的笑,他被我笑的莫名其妙,不過他很快就知道我的心意,等絲主上朝後……

  “你笑的很詭異啊,是不是在想什麼色迷迷的事情啊?”不知何時絲主已經醒了,正在研究我的表情。

  我沖她露出最美的笑容,她一下怔住,別開臉,耳根有些發紅,喃喃的不知說什麼。

  我低頭竊笑。

  很快絲主起身了,她的兩個貼身小廝目不斜視的走進來,為她梳洗打扮。偶爾他們看到我和弟弟,眼裡的鄙視雖然消退的快速,可是敏感如我還是覺察,我真恨不得跳起來罵他們,只不過是被賣給了一個好主子,現在自己也一樣是奴才,有什麼看不起我們的?如果他們被賣到勾欄院指不定還不如我們呢,又什麼可以高人一等的?現在只是個奴才就這麼容不下我們,假如今後真稱了絲主的意,成了絲主心頭唯一的寶貝,還有我和弟弟的活路嗎?

  等著瞧吧,很快,很快,我就要你們好看!

  等絲主離開府邸,我叫過溫香,“弟弟,我們要好好計劃一下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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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的

  月上中天,我卻翻來覆去睡不著,雖然房間裡燒了火龍,雖然地上燃了火盆,雖然身上蓋了厚厚的棉被,我依然覺得冷,透骨的冷,我冷的發抖,冷的打哆嗦,冷的牙齒都在打架,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冷呢?

  那人原本是想在我房裡歇的,我把她勸了回去,只有貼身小廝到主子房裡侍寢的份,哪有主子在貼身小廝房裡歇的道理,傳出去,得多少人說我輕狂沒規矩。倒是便宜軟玉溫香那兩個狐狸精了,雖然一樣都沒名沒分,可他們是上官大人堂堂正正送進府的,是那人心甘情願留下來的,是正兒八經的侍寵,又分了園子,那人到園子裡歇息過夜是沒人說閒話的。就苦了我和飛燕,沒名沒分不說,身份尷尬的只是個貼身小廝,明面兒上連個侍寵也不是,想和那人在自己房間裡過上一晚,說些悄悄話,點評一下房間的擺設都不行。有時候,真的嫉妒那兩個傢伙,將來都一樣是侍郎,現在卻被他們比下去,更可氣的是他們的還是從jì院裡出來的,身子早就髒的不成樣子,竟然把我和飛燕這兩個清清白白的身子的人比下去,真讓人一口氣憋在心裡堵的難受。

  中月本來在睡覺,此刻卻炯炯有神的看著我,看見它我就想起當初決定收留它的那一天,那人儘管無奈依然還是寵溺的笑容,“這狗可不好收拾,要養活它可挺難的。”話是這麼說,可是中月來到艾府她一趟趟往寵物樂園跑,就為了能讓中月生活的舒適快樂。

  心裡一陣酸楚,那人,怎麼就那麼狠心呢?對一隻小狗關愛有加,對自己的孩子居然那麼狠,一心要殺死,連個留下來的念頭都沒有,讓人情何以堪!

  “中月,過來。”索性不再強迫自己睡覺,喚來中月,雙手環抱它溫熱的身軀,它親熱的添我的手,我的臉,痒痒的,我不禁笑出聲,但是淚水無聲無息的流下。

  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一開始就打掉孩子,如今那人也不用頭痛如此,各方關係都要平衡各方利益都要考慮,平衡來考慮去,就犧牲了孩子。明白她這麼做有充分的理由,她是臣子,即將尚皇子,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卻給她添亂,捅了天大的漏子,她沒有把我一起處置就算她心裡還有我,還是喜歡我的,可是越是這樣,我心裡越不舒服,她怎麼就那麼容易將“打胎”這兩個字說出口呢?仿佛孩子和她沒有關係似的,幾乎就沒有考慮的脫口而出,實在令他心寒。她但凡好歹猶豫一下,表現的遲疑一些,我也不會心涼到這地步,當時那麼快就聽到她問出那個詞我覺得天都塌了。

  在那人的心裡,我到底算什麼?我自認沒有央郎主高貴的出身和高雅的風範,沒有飛燕撒嬌弄痴惹人憐愛的本性,就是比起那兩個身分卑賤卻表現的愛她愛到骨子裡以至於形銷骨立的賤人,似乎也缺少了能取悅她的本領,那她疼我寵我,呵護我照顧我,是因為我是她的貼身小廝,未來的侍郎,將來可以為她生女育兒,傳宗接代,因此照顧我是她的責任,還是她真心喜歡我?我不敢想,更不敢問,可是這個心思就像毒蛇一樣,夜夜噬咬我的心,每次和她單獨在一起,我總有問起的衝動,但是對上她暖陽般的眼神就再也沒有了勇氣。

  曾經問過爹爹,在他們眼裡,那人對我好不好,他驚訝至極,連連說我不惜福,說當初那人敢冒大不韙納我,就是她喜歡我的表現,而且從那時到現在,她對我的好讓府里的男人們都嫉妒的要死要活,多少人羨慕的對他說,我是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今世得了這麼一位會疼人的主子,簡直要把人羨煞!

  我當然曉得這些,但是還不夠,我總覺得缺少些什麼,總覺得比起其他人我得到的注視少的太多太多,爹爹說我不知足,說我再這麼貪心會遭報應,可是爹爹啊,兒子每夜每夜都被這難耐的空虛攪擾的睡不著覺,兒子都快被折磨的瘋了!我要的不多,只要一句話就夠了,我要的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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