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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采香又餵了一口。
病弱龍開心，被幸福填滿了。
“朱采香，你今天別走了，好不好？”他得寸進尺地提小要求，要她留下，陪著。
“為什麼啊？”朱采香又餵一口，“爹娘會擔心的。”
龍祁咽下去，道，“你走了以後，忠叔會虐待我。”
“虐待你？”
“他是一條大力龍。” 病弱的龍祁喝了口粥，很委屈，“我度完天劫，渾身上下都難受，他不溫柔，總控制不好力道。骨頭都快散架了。”
“而且龍宮廚子技術不好，粥煮得像鞋子泡過。”
龍在屋中坐，鍋從天上來，大抵說得就是這樣。
朱采香沒反應。
龍祁殷切地望向小豬，又嘗了一口，活似一條被拋棄街頭的狗，“你如果太忙了沒時間，也沒關係，我……會忍耐一下。就是你不在的時候，會忍不住想。”
然後低下頭，像是太難過，連粥都不喝了。
“不忙。”她也被病弱龍牽著鼻子走，“我讓敖西回去跟爹說一聲，過兩天再回家。”
“謝謝你。”龍祁的胃口又好了，喝完粥後，心滿意足地舔了下嘴唇，“再來一碗。”
朱采香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桌上空了的大碗，試探著問，“你已經喝了十碗了，不會撐到嗎？”
病弱龍慢慢意識到，大病未愈，胃口不該這麼好，沉默半晌道，“我睡了十年，都沒有吃飯。”
一擊必殺，絲毫沒有反駁的餘地。
他又用濕漉漉的眼睛看他，“你是不是嫌我吃得多了？”
“沒有。”
朱采香端著盤子出去，剛帶上門，春光滿面的龍迅速打了個飽嗝，手伸到枕頭底下，悠哉翹著二郎腿，想把剩下的《睡美龍》看完。
她照顧自己，應該怎麼報答才好？
想來想去，都只能以身相許，方顯誠意。
龍祁越想越美滋滋，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一幅幅美滿的畫面——他左手牽著朱采香，右手抱著他們生下的小小豬，肩上再扛著一隻，頭上再頂著一隻，腿上還盤著一隻。
“嘎吱——”一聲，大門又被推開，嚇得他立刻將書塞回去，迅速躺好，還把床頭的涼毛巾拽過來放在頭上，進氣多，出氣少。
朱采香去而復返，站在門口問他，“龍祁，還是喝海鮮粥嗎？不換青菜粥、皮蛋瘦肉粥嗎？”
“就要海鮮粥。”龍祁意猶未盡道，“多加點乾貝。”
“……好。”
等她出門後，龍祁又噌地躥起來，在床前空地上伸展兩下，活動筋骨。
這裝病實在太累了，得窩在那兒半晌不亂動，腰都酸了。
第54章 被撞破
“朱采香，你怎麼不說話？”龍祁睡了十年，神清氣慡，伸手推推旁邊困極的小香豬，還想再聊聊人生，談談理想，說說未來幾年的規劃。
朱采香抬起頭，眼睛快閉上了，“龍祁，你真的不困嗎？”都已經過了子時，還雙眼放光，在夜裡綠油油的。
“不困。”龍祁揉揉她的臉，拽到床上來，心無旁騖道，“趴在旁邊脖子酸。”
他睡著時，就總想把朱采香拽進懷裡，用力捏捏，在臉上親兩下，怎麼能這麼討龍喜歡。
朱采香被大笨龍摟在懷裡，下意識嘟囔道，“怎麼有這麼神采奕奕的病人，到這個點還不睡。”
龍祁脊背一僵，用力咳了兩聲，很有病態，“我是好久沒見你，所以太興奮了，其實早就想睡了。”
“唔……”她喃喃道，“那就快睡吧……”
“我都睡了十年了。”龍祁用手撐著頭，細細打量朱采香的睡顏，依依不捨，“想再和你說話。”
可朱采香趴在他懷裡，昏沉沉，漸漸沒了意識。
龍祁有點兒不甘心，盯著她看了很久，才將小香豬拉進被子裡，在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下，還咬出一個牙齒印。
怎麼會有他這麼厲害，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存在，不僅抱到豬了，還拉進了龍窩。龍祁想得很開心。
朱采香被他弄得不舒服，伸手在龍祁頭上一拍，“龍龍，你別鬧了。”隨後拽著他領口處的衣服沒了動靜。
龍祁臉頰發燙，呼吸一窒，朱采香剛才叫、叫他什麼？！
他激動忐忑地抱著朱采香，大手在她腰間徘徊了兩下，看著小香豬白嫩嫩的臉頰，想偷偷伸進去，做一點，就一點點壞事。
可朱采香一個翻身，他被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緊閉雙眼，像是睡著的模樣。還偷偷將手藏到身後。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龍祁又躍躍欲試地蹭回去，將她的手塞進自己領口，放在心口揩了兩下。
好喜歡，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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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采香剛睜開眼，便感受到一股灼熱的目光，燙得她臉頰發熱，默默往後退了一點兒，縮起來，窩在小角落裡。
她怎麼躺在這裡？小香豬模模糊糊地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兒。
她好像是在給龍祁講睡前故事。
先說了珞瑩谷靈的事兒，還有他不在時，自己從仙麓書院順利結業，後至天香樓掌廚，研究了許多新菜式。
總地來說，日子悠閒愜意，波瀾不驚，就是偶爾……會有點想他，當然這點，朱采香並沒有說出來。
後來她困了，好像是趴在龍祁床邊，並沒有到床上來啊。
正當她陷入沉思之際，龍祁忽然明目張胆，極其囂張地在她下巴上親了一下。
“你做什麼！”朱采香捂住被他親的地方，羞窘道。
“朱采香，你昨天晚上睡著的時候一直在說，你特別喜歡我。”龍祁就這麼注視她，毫不掩飾的直白，“還要嫁給我，我不同意的話，就去跳河。”
朱采香拉著被子扯過來，胡亂蓋在自己身上，臉都快燒起來了，“不可能……我說了這些嗎？”小臉通紅像蘋果一樣。
朱采香不信，她偶爾，確實會回憶一下，但還沒有……沒有到跳河的地步。豬又不會游泳。
“就是你說的。”龍祁鍥而不捨，繼續睜著眼胡說八道，還將朱采香拉過來，“我都同意了，做龍最講究的，就是誠實守信。你不能害我背上這樣負面的名聲，所以，我得對你負責。”
他無賴地摟住朱采香，她稍微反抗，就“唔”地悶哼，“你撞到我傷口了。”
朱采香咬著嘴唇，又被龍祁在頭頂親了一下。
她一躲，龍祁就喊痛，當真是臭不要臉至極。
“朱采香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好？”龍祁心滿意足，他沉睡時，龍忠為了刺激他，總描述一些朱采香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情況。
每一次，聽得他抓心撓肺。
必須得趕快，儘早將她拐回龍宮，生幾顆龍蛋，或者養幾頭小豬仔才行，豬圈他都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