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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沒有想到這中間會出現變故。她沒有想到季弦歌在她身邊安排了暗衛。

  那暗衛藏得可真深啊,這麼多天了,她竟然從未發現過。

  季弦歌也厲害,對她布下這樣一顆棋!

  這個栽贓嫁禍之計,她用得並不高明,破綻漏洞到處都是,心細如季弦歌,想必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絕不退縮!

  “夫人有些受寒,這原本沒什麼。可是如今夫人懷有身孕,即便是一點點小寒,對胎兒都是極其不利的……”老太醫憂心地道,“得再加幾床棉被,看能不能讓夫人迅速回溫,不過夫人的頭髮也濕了,躺在這裡容易風寒入腦……”

  正說著,季弦歌已然擠了過來,坐在床沿,二話不說將洛傾璃撈起來,連同被子一起抱在自己懷裡。他身上溫度高,這樣她就不會冷了。

  洛傾璃卻不配合,她仇恨地瞪著他,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砸下來:“你是要她還是要我?要她,便滾!”

  季弦歌緊抿著唇,將她牢牢鉗制在胸前:“別鬧了!”

  洛傾璃用力地推他,推不動,於是用力想要站起來踢他兩腳,這一動間,一旁的老太醫驚道:“夫人可不能亂動,胎氣原本就不穩,再動就會出大事的!”

  季弦歌焦急地死死箍住洛傾璃的腰:“你不要再鬧了好嗎?當心孩子!”

  他不說孩子還好,他一說,洛傾璃便越發不依不饒起來。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扭來扭去,介圖一舉弄死肚子裡那東西。

  季弦歌又急又怒,又怕又傷心,收緊了手臂,以一種要將她箍死的力量死死抱著不放。

  洛傾璃的介圖再次失敗,氣得狠狠地打他、掐他。

  季弦歌一動不動任她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背上手上,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說,孤都滿足你!全部都給你都依了你!”

  洛傾璃眸子亮了亮。

  “你說啊!”

  洛傾璃停止了亂動:“我想要她死。”

  季弦歌:“……”

  洛傾璃冷笑了一聲:“不行嗎?那就算了!她不死,我不活!”

  最後幾個字,擲地有聲。如同一連串天雷,重重地砸在地上,震得人心驚肉跳。

  季弦歌顫了顫,眼眶裡,一滴淚滾了出來。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她驕傲如同一把絕世好劍,她的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她敢愛敢恨恩怨分明。

  他早就知道的!

  她不死,我不活。

  當年在信都,宴上初見,她戴著黃金面具刺殺他,明明雙方實力懸殊那般大,可是她仍然妄圖想要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嗎?是啊,她拼著粉身碎骨,也不過是讓他滾了幾滴血而已!

  她就是這樣的人啊!

  傷敵七百,自損一千。

  多麼愚蠢,多麼可笑,多麼不自量力!

  她恨季羽蘭,更恨的人,是他吧?

  在他的劍揮向子文時,他沒有忘記她眼中的刻骨仇恨。從那時候起,他便成了這個世界上她最恨的人了。

  她恨他。

  一旦被她恨上,便是不止不休,地獄黃泉。

  他相信,季羽蘭的事,只是一個開始。

  當天夜裡,梧桐台的蘭嬪受了點涼,第二天便染上了風寒。纏綿病榻三天後,蘭嬪因為病重,歿了。

  太醫說,近來天氣轉涼,要小心風寒入侵。這段時間宮裡的主子一個個地生病。先是離洛夫人,再是蘭嬪,接著就是王后。

  說來也奇怪,蘭嬪歿了的第二天,花雨台的離洛夫人的病便好起來了。不僅病好了,而且肚子裡的孩子也保住了。於是宮中便有人在說,蘭嬪與離洛夫人肚子時的孩子八字犯沖,所以才惹得孩子總是不好。蘭嬪一死,那孩子便健康起來了。

  洛傾璃聽到這些流言的時候,陽光正好,她正倚在花樹下曬太陽。

  綠旋就站在她左側,神色有些不好。

  正文 第240章全都滿足你

  洛傾璃勾起唇角,淡淡地道:“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綠旋:“……夫人也是迫不得已,畢竟是她先對付夫人您。不過……”

  “不過什麼?”

  “……沒什麼,是她自己有錯在先……”

  洛傾璃從這話中聽出了一絲指責與埋怨來,她笑了笑:“我就是這樣的人,別人待我好,我會加倍地待她好;別人殺了我的人,我一樣會殺了她的人。她殺我一個,我就要還她兩個三個!”

  綠旋被這陰森的話嚇得顫了顫:“可是如果那人不是有意的呢?”

  “不是有意的?”洛傾璃在齒間將這句話咀嚼了兩遍,露出一口白牙,“那我先殺了他,然後對他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原諒我嗎?”

  綠旋豁然抬頭,直直地盯著洛傾璃。

  洛傾璃笑得溫和無害:“你下去吧,我有些累了,這裡有香兒陪著我就可以了。”

  綠旋心裡清楚,夫人對她有隔閡了。她原本就夾在大王與夫人之間難做人,那兩人鬥法,她不管站在哪一邊都是錯的,可若要她不幫,她是做不到的。如今,夫人不願意信任她了……

  綠旋默默地退出去,在外院碰到了過來吃午飯的季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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