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有多垂涎(3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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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很快,又是幾日過去。

  這日卞驚寒又坐在廂房裡看書,弦音繼續坐在他對面畫他。

  經過這幾日,她現在都不用看他,都能將他栩栩如生地畫下來,說得誇張點,閉著眼睛都能畫哈哈。

  畫著畫著,她就萌生了一個想法。

  立馬鋪了紙重新再畫,畫完,起身,走到他身邊,接下他手裡的書:「幫個忙。」

  「什麼?」卞驚寒疑惑。

  她指指桌上剛剛畫好的那幅畫:「我記得王爺說過,自己畫功不錯,請王爺坐過去將我畫進那副畫裡,就畫在王爺邊上,我要跟王爺同框。」

  卞驚寒怔了怔,似是沒想到她讓幫的是這個忙。

  眉尖輕挑,這種忙嘛,他自然是樂意的。

  而且,正好。

  轉眸,他打量著她,從頭到腳,搖搖頭,非常果斷堅決地拒絕了她:「不畫。」

  「為何?」

  弦音垂眸看了看自己。

  沒發現什麼不妥呀。

  卞驚寒便起了身,拉著她來到房中的銅鏡前,傾身跟她保持著差不多的高度,問她:「你覺得這樣能畫嗎?」

  弦音看看銅鏡里自己和他,依舊沒覺得哪裡不好。

  「怎麼不能畫?」

  「這像什麼?」卞驚寒又問她。

  弦音根本沒懂,眨著疑惑的大眼睛:「什麼像什麼?」

  「這樣我們兩人像什麼?本王那麼大,你那么小,你不覺得畫出來很不協調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父女呢。」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聲音明顯有點悶。

  弦音聽完便笑了。

  原來是說這個呀。

  「所以,王爺的意思是......」她笑眯眯看著卞驚寒,一副「王爺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別以為我不知道」的樣子。

  卞驚寒也不跟她兜圈子:「你恢復原本的大小,本王便畫。」

  她的身子已然好全,他早就想讓她恢復了,提了幾次,都被她拒絕。

  弦音就知道他是這個想法。

  「恢復是沒問題,可我沒有衣服呀。」

  「不是有毯子嗎?裹著毯子畫。」

  弦音汗。

  「哦,王爺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我邊上裹一大毯子,王爺覺得這樣畫出來合適嗎?那還不及父女呢。」

  這次輪到卞驚寒汗了。

  什麼叫人模狗樣的?

  什麼叫還不及父女?

  「是不是有衣服你就恢復?」他問她。

  「是!」

  她回得斬釘截鐵。

  神醫的都是男裝,他不可能拿神醫的給她,就算給她,她也有理由拒絕,兩個大男人畫什麼同框像,讓人看到,還以為他們跟卞驚書一樣有斷袖之癖呢。

  桃紅的衣服他也不會拿,因為桃紅個子小,比她現在大不了多少,比她原本就小多了,衣服她沒法穿。

  誰知他點點頭,說:「好。」

  然後,就舉步走到房中的櫥櫃前,拉門自裡面取出一個包袱。

  弦音以為他要拿自己的衣服給她,連忙補充:「我說的是女人的衣服哈,王爺的可不算,那麼大,跟裹個毯子也沒啥區別,我不穿。」

  對方瞥了她一眼,沒做聲,大手兀自解開包袱,自裡面拿出一套粉色的———紗裙。

  對,紗裙!

  弦音瞳孔一斂。

  赫然是那日她穿著誘卞驚安的那套紗裙!

  「王......王爺......在.....在哪裡拿的?」她驚訝得話都說不利索。

  「自是在你廂房裡拿的,你放哪裡,就是哪裡。」

  弦音汗。

  「說話算話,現在可以恢復了吧?」

  男人說完,驀地揚臂,直接用掌風揮關上了廂房的門,然後,走到她面前,將那套紗裙放在還有些傻眼的她的手裡。

  唇角一勾:「請!」

  弦音:「......」

  弦音捧著紗裙站在那裡鬱悶了一會兒,主要是因為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好吧,既然有話在先,她便說到做到。

  「王爺先出去一下。」

  「連本王都要迴避?」見她瞪著他,他挑挑眉,做出讓步:「好好,本王背過身去。」

  說完,他就真的轉了身。

  「不行,有人在,我發不了功。」

  男人汗。

  還發功呢。

  「行,本王可以出去,但是,你得答應本王一個條件。」男人復又轉過身來。

  「什麼條件?」

  「本王要看你那日見卞驚安時的樣子,所以,你不僅要穿上這套紗裙,連髮髻妝容,都要跟那日一樣。」

  弦音:「......」

  這個男人是個神嗎?

  連這個他也知道?

  不過想想,他能找到她放在床底的紗裙,想來也應該是知道了這件事。

  「那我還得回我的廂房去拿胭脂水粉。」

  她並不是不願意,她只是嫌麻煩,不過,要畫像嘛,就像現代照相一樣,讓自己美美的,自然是最好。

  「本王去幫你拿。」男人倒是不嫌麻煩,拾步就拉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將她的包袱放在桌上,再度出了門。

  弦音又將窗門關上,這才開始脫衣服,恢復成原本的大小,穿好紗裙,然後,坐在銅鏡前,給自己梳了個那天一樣的飛天髻,再然後描眉擦粉塗唇脂。

  某人也很君子,沒有中途而入。

  待她一切弄好,她便開了門。

  卞驚寒本是背對著門口而立的,聽到後面的動靜,他轉過身。

  門開處,一襲粉色紗裙眉目如畫的女子入眼,他眸光一斂,沒有動。

  雖然呂言意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一直用胭脂將自己的下巴和半邊臉弄得紅斑一片,但是,她真正的模樣,他是見過的。

  在仙居屋客棧,他幫她除身上醉夢蠱的時候,她痛得意識全無、渾身濕透,大汗將她臉上的胭脂洗掉了,他見過她真正的樣子。

  雖然當時她虛弱至極,臉上蒼白如紙,連嘴唇都沒有血色,但是,她還是美的,極美的。

  然,饒是見過,面對眼前的女子,他還是被驚艷到了。

  難怪......

  他了解卞驚安,卞驚安雖風.流多情,卻也心機頗深,他沾花惹草的,都是外面的女人,周遭的,他充其量調戲調戲婢女下人,換句話說,他並非會輕易挑事之人,也不是會輕易跟其他王爺對著幹的人。

  可是,他卻是忍不住在那麼多人的情況下,步步緊逼卞驚書,想卞驚書讓他遇到的那個女人出來表演,可見他對那個女人有多動心、有多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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