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專制至此(7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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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男人眸底浮起一絲促狹,片刻,又徐徐轉深,他側首,瞥向房中那扇洞開的窗,微微眯了眯眼。

  「十一的解藥她給你了嗎?」男人驟然問。

  弦音想了想,這個問題自己該如何回答。

  自然不能說,對方說三日後便可全消,因為邏輯上講不通,對方都那麼好心地告訴了她這個,做什麼還要撒一把毒讓她風言風語出洋相?

  「沒有。」她果斷搖頭。

  反正三日很快就到,到時臭味沒了不就好了。

  好在男人沒有再多問,看了看廂房裡面,見對方也未留下什麼,便轉身往外走:「走吧。」

  「去哪裡?」弦音跟在後面。

  很擔心他會說去其他客棧繼續找,卻沒想到他說:「回去。」

  「現在就回去?不找那女人了嗎?」她猶不相信。

  男人只「嗯」了一聲。

  弦音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有些擔心自己的意圖被他發現了,但是,她又覺得,以自己對他的了解,如果真被他發現了,他應該不止現在這般。

  回去的馬車上,他很沉默,似是在想事情。

  這樣的他,就讓她心裡有些發瘮發慌。

  於是,只能主動找話。

  「那女人還真是喜歡撒毒毒別人,我方才沒說什麼過分的瘋話吧?」

  問完,她就後悔了。

  尼瑪,沒話找話也不應該找這個話題。

  這個男人方才都說自己勾.引他了。

  果然,男人瞥向她,面色沉靜如水,不帶一絲玩笑,甚至有些清冷地道:「你說,你喜歡本王。」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弦音汗,訕訕笑道:「果然是出盡洋相,幸虧這種胡話王爺也不信。」

  「本王幾乎就信了。」男人回得也快,有那麼一絲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弦音一怔。

  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想的,忽然開口問道:「如果王爺信了,王爺打算怎麼辦?」

  「本王打算納你為通房丫頭。」

  弦音:「......」

  「那王爺幸虧只是幾乎,而不是真信了,千萬不要信,我說了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可不對這些話負責任,再說,我還只是一個孩子呢。」

  男人眸色深深,沒做聲。

  他們是先去的十一王府。

  聽說他們回來了,卞驚瀾裹著披風激動萬分地迎出來。

  然,在聽說,那女人跑了,他們沒拿到解藥之後,整個人又一下子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見他一副生無可戀、萬念俱灰的模樣,弦音又有些不忍心。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告訴他。

  遂跟他道:「十一王爺請放心,三日之後,十一王爺身上的臭味一定會全部消掉的,請相信我。至於我為何會知道,這個就恕我不能說,三王爺應該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對吧?」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她轉眸問向卞驚寒,並朝他擠擠眼度了個眼色。

  她的意思很明顯,她是通過讀心術知道的。

  誰知卞驚寒拆台拆得極快,絲毫不留情面:「本王不知道。」

  弦音汗。

  「就是那個呀,王爺怎會不知道?」

  邊說,她邊伸出兩根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他的眼睛。

  卞驚寒冷了她一眼,沒做聲。

  卞驚瀾自是看不懂她什麼意思,一臉莫名,不過,得知自己三日後身上的臭味便會沒有,又開心了起來。

  大概是太激動了,隨手就揉了揉弦音的發頂:「三日後若真如你所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卞驚寒瞬間就黑了臉,一把將弦音往邊上一扯,冷眼冷語問向卞驚瀾:「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打她的頭?」

  卞驚瀾:「......」

  又怔了怔,「三哥是說過,但是,上次在三思殿我沒打,這次我更沒打啊!」

  這也叫打啊?

  上次就是用手?了一下小丫頭的後腦,這次就揉了揉她的發頂。

  見兄弟倆似是又有點要鬧不快了,弦音連忙道:「其實,『打』是三王爺說得委婉,三王爺的意思是,讓十一爺別碰我的頭,可別到時候,十一爺三日臭味消了,我卻染上了,十一王府是不臭了,三王府卻要臭了。」

  卞驚瀾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卞驚寒嘴角難以自抑地抽了抽。

  **

  回府的路上,男人問她:「既然你已從對方的眼裡讀出了十一沒事,本王在客棧問你解藥的時候,你為何不說?」

  弦音眉心一跳。

  艾瑪,果然心細如塵,她都忘了這個。

  「我......我那時.....那時剛被那女子撒毒,腦子裡昏昏沉沉、混混沌沌的,到十一王府才徹底清醒過來。」

  男人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便沒再問二話。

  其實,他是不想問。

  他又何嘗不知她在做戲,在掩護那個女人離開,他只是不想拆穿她而已。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是誰,或許是大楚的舊識,又或許是午國時認識的朋友,但是有一點,他很確定,她既然放那個女人走,十一就一定會沒事。

  這也是他為何不繼續找那個女人,直接就回來的原因。

  不管她是曾經欠下對方人情,此次還人情對方,還是此次讓對方欠下自己人情,這回,他便讓她如願吧。

  雖然對方是拿著那本御書房失竊醫書的人,但是,也很顯然,醫書不是此人偷的,此人武功都沒有,不可能入戒備森嚴的皇宮如入無人之境。

  所以,這次,他就姑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反正不是男人。

  意識到這一點,他大驚。

  自己對這丫頭幾時竟專制至此。

  **

  三日後,卞驚瀾果然臭味盡消。

  就像是獲得了重生一樣,卞驚瀾可開心了,來三王府炫了一大圈,還給弦音買了很多好吃的東西過來。

  不過提起那個搶了自己的香株花,還害自己臭三天的女子,他依舊是恨得牙痒痒。

  時間過得也快,弦音又來了一次月事,反正她在王府,也沒有人讓她幹什麼活了,月事的時候就基本在榻上躺著。

  月事堪堪去了,就到了七月十二了,出發去行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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