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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師父驚覺,忙閃身躲避,可終是慢了半步,雖移開了穴道,卻仍被我在胸前戳了個髒髒的手指印。那手指印是淡黃色的,與寶寶蛇尾上的黃色殘渣為同類物質。

  “這這這……你你你……”美人師父瞪圓了眼睛,死盯著那塊污漬。他渾身發抖。兩手擎在胸前不知如何是好,臉色飛快地由白轉紅,由紅轉紫,由紫轉黑,然後又轉慘白,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靠!太誇張了吧?我被弄了一身都沒說什麼!”寶寶被塞入我懷裡的時候,我就被她污染了。憑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美好想法,我在戳美人師父之前,特意在寶寶屁股上揩足了油水。

  那一指頭只是小意思,我的原意是想塗在他臉上的說!

  使輕功飛上最高的樹頂,眺望地形。只見不遠處有片房屋。建築風格樸素,依稀有點仙風道骨的模樣。我認出來,那是玄門。

  我一隻手抱著寶寶,另只手拖起美人師父,如挾捆稻糙般把他挾在胳膊肘下,足尖一點,向玄門飛去。

  大門口有許多道士,忙忙叨叨地里進外出,個個神色凝重,像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

  我奇怪地欲上前尋問,人剛到近前,卻被其中一個道童認出來。那道童搶步過來見禮,中口不忘大聲呼道:“門主夫人師姐!”

  他這一呼不打緊,周圍所有的道士都被乍乎過來,懂點禮貌的知道向我問安,不懂禮貌地就直盯著被我挾在懷裡的美人師父看。還有想摸寶寶的,卻都被我躲了開去。

  似乎門外響動太大,驚動了裡面的人。只見三兩步跑出幾個身飾面料較好,年齡也大些的道士。我認得他們或是玄辰星的師叔師伯類,或是玄辰星的近身徒弟。

  那幾個人初見門外喧譁,神情緊張得很,可瞧見了我,和我胳膊肘下的美人師父時,又都換了驚喜之色。只兄玄辰星的首席大弟子,邁前一步,擺出一副威嚴相,清咳一聲,大聲對眾人道:“嗯——咳——!諸位師弟師妹,稍安匆燥。”

  那些個小道士見著大師兄,連忙都安份下來,向他與那些老道士們揖手行禮。

  還禮之後,首席弟子走到我跟前,對我行禮道:“師姐一向安好?吾等日夜盼念,終得見了。”

  我手裡抱著倆人不便還禮,於是點下頭道:“馬馬虎虎啦,我也挺想你們的。不過你們這是幹嘛?好像遭了賊似的。”

  那首席弟子正顏道:“也可說是遭賊。”他把目光轉向美人師父。面色變得極其難看,咬牙切齒道:“若真是賊人,我們倒也不怕。可這琥珀師叔硬要做門主位子,整日裡禍害門眾,妥實比賊還可惡!師姐此番一回,便將他擒住,生生做了件大好事!”

  我聽了一驚,不自覺看向美人師父,只見他還暈著。四肢無力地搭拉著,頭髮散亂,口角往外吐著白泡泡,很是不雅。

  就聽那首席弟子又道:“半月之前,他突然來此,說門主已去他方世界,這裡就由他作主了。我等本不信他,卻因著師叔師侄的輩份,也不敢失禮於他。可萬未料到,此人一得便宜更放肆起來,指手劃手奴役弟子,戲耍前來拜祭供奉的香客,更不顧玄門歷來不願入江湖的規矩,冒然接下英雄貼!別的事倒也罷了。可接下英雄貼便得赴英雄會!我門修道之人素來清心寡欲,武功也都平平。那英雄會上人才濟濟,可叫我等如何應付?”

  我不解,“有什麼不能應付的?說聲不去不就行了?”

  首席弟子苦道,“信字當頭。既已應下,豈能反悔。”

  我眨巴眨巴眼,說:“那就隨便派幾個人去吧。輸了就輸了。回家咱自己發安慰獎。”

  首席弟子眉毛都快擰到一起,“如此便是告訴江湖人,我玄門無能。日後弟子出去,怕是要受欺辱。”

  我再看看美人師父,說:“那就叫他去。我敢打賭,前數一百年,後數一百年,沒一個人能打得過他!”

  首席弟子憤然道:“吾等也是此意。可師叔接了英雄貼,卻又不願去赴英雄會,被我們逼得急了,便偷跑了。若非師姐您抓他回來,我們還在四處亂找呢!”

  我聽罷心裡好笑,沒想到還歪打正著了,誰知這美人師父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髒呢!現在知道了他的弱點,以後可有主意對付他了。

  那首席弟子見我只笑不說話,尋思著,又試探問道:“門主師父未與師姐一道嗎?為何不見他?”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們都被美人師父弄去我老家了。天知道他突然抽什麼瘋又把我叫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叫上了玄辰星他們。”

  首席弟子道:“如此無礙。請師姐與師叔師侄先行歇息,待師叔醒來,再問他師父的下落也不遲。”

  我說:“也好。先準備熱水讓我給寶寶洗個澡先。”

  玄門的首席弟子一個勁兒地央求我去找他師父。也就是玄辰星。因為玄辰星曾當眾打過玄琥珀,導致很多玄門弟子都以為只要玄辰星出面,就准能把玄琥珀治得服服貼貼。事實上也差不多,不過得先讓玄辰星抓住玄琥珀的說。

  他們為了不讓玄琥珀逃掉,便找來個精鐵籠子把還暈著的玄琥珀關進去,還專門派兩人負責看管。

  我看了看那籠子的構造和那兩個道士,對此等囚人之法嗤之以鼻。我抱來已洗得乾淨,並且吃飽喝足的寶寶,硬要她擠出一小泡尿,圍著玄琥珀灑上一圈,再囑咐粗使弟子尋來些牛,馬,驢,豬的干糞,在鐵籠的每條欄杆上都擦上幾下——這種髒活我當然不會親自動手,便要那些弟子們代勞了。

  幹活的弟子心裡不明又十分委屈,便大著膽子問我此為何意。

  我裝模作樣道:“一物剋一物,滷水點豆腐。美人師父法術武功天下無敵,可比神仙。但神仙最忌污物,手指甲蓋大那麼點屎就能嚇暈他,何況這‘發糞塗牆’之巨作。他不醒則罷,醒來動彈多半要碰到童子尿,神力被縛。就算碰不到,也會被這‘黃金’籠再嚇得暈過去,足夠睡到咱們能接受他醒來的時候了。”

  弟子們恍然大悟,連同其它道士一起向我行禮,口稱:“師姐見識非凡,吾等受教。”

  我心中切喜。暗道:與己方便與人方便。我就是想懲罰美人師父糟蹋我家寶寶來著,哪成想真能幫上他們的忙!

  首席弟子款待我好吃好喝,又好話說盡,便催著我去找玄辰星。可在我拿出崑崙鏡,臨要穿越時,他卻又把寶寶扣住,對我虛笑道:“小孩子身弱,不適跋涉顛簸。”

  我想想也是。我穿來穿去N多次,都會被那種奇怪力量弄得頭昏腦脹的,何況是被美人師父虐待虛弱的寶寶?於是便同意了。

  雖然心裡也隱隱懷疑是他們信不過我,怕我和美人師父一樣,落跑再不回來。

  回去時仍然在機場。迎來送往那麼些人,也沒誰注意到是否突然消失了一個或者多了一個。

  我開著香焦黃的QQ往回走。路上給費思特打個電話,跟他說:“叫那幾個集合,我有事兒找他們。”話筒里聲音挺嘈雜的,又有音樂聲,又有人的大嗓門講話聲,聽不大清楚。

  費思特先叫說話的人安靜下來,然後有點不耐煩地跟我道:“那你過來酒吧這邊吧,他們都在我這。”

  我問他:“你領著他們幹嘛呢?好像怪著急的,該不是看毛片吧?”

  他說:“沒呢。那幾個可沒我這種高雅情操。他們只喜歡亞洲的!”

  我好笑著順口接道:“我也喜歡亞洲的。可惜一般的亞洲片裡,男主角都丑得忒厲害,噁心得讓人看不下去。不如你趁此機會說服他們,讓他們為造服人類,尤其是我這樣的女人,做點貢獻怎麼樣?”

  費思特的聲音里也帶了笑:“還是你自己說吧。不過千萬別試圖說服我,從你騙我上床那天起,我就只能造福你一個了。”

  把車停在名叫“幸福時光”的酒吧門口。我對微笑著替我開門的帥氣保安點了個頭便進去了。“幸福時光”這名兒是我取的。本來費思特嫌土,想換個洋的,我就說:“對洋人你玩洋的,對土人你就得玩土的。再說喝酒泡妞不就為了一時幸福嗎?這名兒再合適不過。”

  進門是吧檯,吧檯往裡是大廳,大廳中有舞池,舞池的右側有往地下室的通道。下了通道就可以看見一條的窄窄的走廊,左右兩邊都是包房。走廊盡頭還有個通道,可直接通到一層的外面。不過那裡沒有開燈。也不常用。居說是預備應付警察掃黃用的。

  我走到門牌號為“001”的房門口,仔細一看,門是虛掩的,便敲也不敲,徑直進去。

  嘈雜的聲音並未因我的到來而安靜下來。只見六個帥哥正都坐在地上,姿勢不雅地甩撲克。一邊甩嘴裡還都吆喝著,有的打著赤搏,有的不但穿戴整齊,身邊還堆了幾件別人的衣服。

  朱君止最先跟我打招呼。他一手舉著撲克牌,一手扯扯自己的上衣,對我矯情道:“娘子瞧這身衣服如何?這樣式花色甚對為夫喜好呢。”

  我一看差點沒樂屁了。那是件鮮黃色的連帽小馬夾,胸前還有個大大的米琪腦袋。這件款式卡通的衣服雖是成人版的,但對於朱君止來說,還是小了點。他為求穿得舒服,故意未拉拉鏈,開著襟,露出精赤的胸膛,和鮮艷的罌栗紋身。

  風契趁此機會無不委屈地扯住我告狀道:“那是我的!朱朱哥哥硬說贏了去就是他的,一定要穿在身上!他穿著一點都不合適!夕夕快讓他脫下來還我!”看來他是輸得最慘的,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虧得有蛇尾遮掩生殖器官。再要輸的話就得拔鱗片了。

  朱君止不待我回話,搶著對風契道:“本來就定著這規矩,咱們都是說好了的。你玄哥哥不也霸著我的衣服不還了嗎?”說著超不慡地瞥了眼玄辰星。

  只見玄辰星身前堆了一大堆衣服,其中有一件暗紅T恤,我認出正是朱君止的。而玄辰星本人著裝卻很整齊,坐姿也相當優雅規矩。跟一旁的只穿個小褲頭,以胳膊肘支地,半趴在軟墊上,光著腳丫沖天晃悠,嘴裡還叼根菸捲的費思特比起來,簡直就是雲與泥的強烈對比反差。

  我看見費思持抽菸就火大,都沒顧上跟玄辰星說點什麼,過去對著費思特的屁股狠踹一腳。“起來!你這什麼德性?立刻給我把煙掐了!你自己不要命,別連累別人也跟著尼古丁中毒!”

  費思特被我踹疼了。一咕嚕翻起來,夾著菸捲指罵我道:“你發神經啊?男人哪有不抽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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