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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是風契,哭就可以了。當然,抱著孩子一起哭效果更好!

  如果我是王爺,就說:“丫你有種等著,我找厲害的來收拾你!”

  如果我是費思特,就擺出最帥的樣子,把她勾引得魂兒都丟了,再搬煤氣罐炸她全家!

  ……可我是蕭夕夕。

  我用我頂頂厲害,也是唯一派得上用場的輕功到處躲,一邊躲,一邊喊:“美人師父救命!”

  美人師父笑得花枝亂顫。指尖輕擺,在空中畫出瑩光符咒,說:“徒兒快入這裡。你幫了為師大忙,為師也助你遂願。”

  聞聽前半句時,已一腦袋鑽入他布下的結界,待又聽到後半句,感到不解疑惑時,已無法脫身。

  只覺身體一下子陷入巨大旋渦中,既而周遭發出刺目光茫,耀人暈眩!未待完全清醒便聞到熟悉的汽油味,睜開眼睛,赫然發現已立於高速公路中央,身邊不時有疾速車輛駛過。而每駛過的汽車無不鳴笛示警——

  快看!又一不怕死的要出損招攔車騙醫藥費!兄弟們加速往前沖!

  我不怕死嗎?我怎麼會不怕死?我是最最怕死的!

  眼見一輛奇瑞QQ,擺動著蘋果綠的可笑身子,如瘋了一般地沖我撞來,我嚇得拍翅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好幾下肚皮,終摔落到安全地帶!

  好在地是軟的,還溫溫熱熱的,摔在上面一點也不疼……嘎?怎麼肚子離地面還有一米多的高度?這兩隻胳膊是誰的?

  月秀?

  不光是月秀。玄辰星,朱君止,風契,銘王爺,費思特,還有媚娘子全都在!每人臉上都掛著吃驚加三級。

  我從月秀懷裡掙扎著下來,也學著他們的表情,問:“發生什麼事了?”

  多數人噤聲不語,唯有玄辰星冷道:“你和玄琥珀搞的些什麼花樣,還需得問我們嗎?”

  我納悶道:“搞什麼花樣?我只知道這女人要殺我。”說著,手指指向媚娘子。所有男人的眼睛,也隨我指引著,帶上殺意盯住她。但見媚娘子一個激靈,腿肚子發軟,踉蹌著差點沒坐地上。我得意又接道:“幸虧美人師父幫我。”

  玄辰星瞪了媚娘子半天,又收回視線逼問我道:“那你去找人家做甚?定是你和琥珀做得過分了,人家才要對付你。”

  我說:“天地良心!我不過想跟她商量把月秀讓給她。可她卻狗咬呂洞賓,硬要用刀子扎我!這年月好人真做不得,正所謂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說此話時,眼角故意瞟著月秀,只見他面色驀得慘白,自心底小小湧出一絲報復的快感。

  “夕……你……”他蠕動嘴唇,卻說不出什麼話。

  白他一眼,“你耳力不是最好的嗎?我剛才說得什麼,你該聽得很清楚才對。另外恭喜你,成功覓得賢妻一隻。後半生有福啊。”

  “不!我與范姑娘只是……”

  “那個……”怎麼?現在要說話了?我還偏不讓你說!我蕭夕夕這麼好得罪啊?這些個男人個個都開始囂張了,不壓壓都會騎到我頭上來。好吧,算你倒霉,做只雞殺給那些猴看!“美人師父怎麼搞的?被人砍的只是我,怎麼一股腦兒把你們全搬來了?還有我家寶寶呢?準是被他搶走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我有崑崙鏡,想啥時回去都行。既然好容易來一次,咱們就先好好觀光遊覽一番再說吧。”還范姑娘?我就知道小范師父,范縣長,范廚師……這些都還全都仰仗趙大叔宣傳。

  “夕……”

  “幹嘛?別跟我說你要帶你的范姑娘先回去!那可太不仗義了!咱買賣不成人意在,就算拉倒也是朋友。走,一起玩去。到了我的地盤,所有帳都我報了。吃喝玩樂一條龍,加管找小姐的零用錢!”

  “不是的!夕,你聽我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你的苦衷我明白。說啥都是扯,我領你們見我媽去怎麼樣?那老太太特逗!費思特!攔TAXI!”

  八個人,攔了三輛車。其中兩輛是出租,一輛是剛才要撞我的蘋果綠奇瑞QQ。

  QQ的司機是張小玉。那車性能不是一般的差,張小玉的反應又不是一般的慢,所以見到我才會以那種狂放姿態打招呼。

  她見了我身邊眾多美男,哈啦子都流下半尺,恨不能全都塞進自己車裡。不過與她同車的毛阿哥卻硬堵著車門不讓。只准我和費思特坐。

  我思前想後,決定讓媚娘子和我一起坐,費思特則坐出租順便給那幾位當導遊。

  打一上車,張小玉的嘴巴就沒消停過。她不停地問我哪裡來的那麼多美男?還都穿成得那麼返古?是否在拍古裝片?還有我身後的翅膀是什麼,還有手裡掐著奇怪的刀的美女怎麼那麼凶……

  我實話實說我穿越了。美男都是我老公,掐刀美女是我老公的相好。我成了鳥人,身後的翅膀是真傢伙。我還告訴她我家寶寶其實是半人半蛇的,背後也長翅膀,比我還多一隻,飛起來也比我好看……可是她不信。

  她堅持認為我在騙她。罵我不仗義,後悔剛才油門踩輕了,沒撞到我。不然負負得正,沒準兒還能把我撞得正常些。

  我越聽越不慡,就挑揀她毛病。說她人破車破嘴更破,怪不得萬糙叢中游,卻只找到一個老公!

  這下子毛阿哥不幹了。從副駕駛位跳起來要跟我玩兒命。他說他好不容易才讓張小玉從良,如果我再敢帶壞她,就把我那輛香蕉黃QQ也給砸了!

  我摸摸腦袋沒敢吭聲。QQ破雖破點,可總比沒有好。而且我開得仔細來著,就想著將來賺多了,轉手賣掉,再買個好車開。

  媚娘子很不習慣我與張小玉小兩口開玩笑。她扭捏地低頭坐著,手指不安地攪纏著,不時偷看後窗外,生怕那兩輛計程車跟丟了。一副良家女人被拐賣的德性。

  我看她可憐,便拍拍她肩膀,想要跟她說幾句話以做安慰。可她倒好,以為我要對她下黑手,舉刀就剌,要不是我早有心理準備,躲得快點,腦頭上就要被開個窟窿了!

  “哦哦!幹嘛呀這是?夕夕你可以啊!居然找到個女中豪傑!怎麼?以後泡不到手的帥哥,打算用搶的了?”張小玉從後視鏡看到剛才一幕,卻並不知其兇險,打趣道。

  我後怕地摸摸腦門,也並不打算解釋明白,便順著她道:“搶算什麼?得不到的是寶,得到的是糙。****才是正道!先jian後殺,回味無窮!”

  張小玉還沒來得及張口,媚娘子已道:“無恥!”

  前面二人同時回頭,好奇地張望我們一眼,然後恍然般對視。瞭然一笑。

  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他們尋思得啥。我超級鬱悶地向媚娘子橫去一眼,心道:莫不是跟朱君止在一起呆得久了,被傳染了變態形象?不然怎麼會被以為連女人也搞?

  路上無聊。張小玉又是個聒噪份子,很快又把氣氛活絡開來。後來她講得連車也顧不得開了,就在路邊小停一下,叫毛阿哥替了駕駛位,專心聊起天來。

  媚娘子被感染得也不那麼害怕了,偶爾問到她時也會說幾句。我這才知道她“龜”名范純純,年芳十八,自幼家貧養不起,只好送上嵋山派做個端茶送水的小丫環。日久伶俐勤快付了師父喜歡,師父這才把她收為徒弟,傳個一招半式的。

  ——張小玉聽到這裡,才略有些信了我的話。不過卻疑自己身在夢中,抓著毛阿哥的手臂狠咬了幾大口,一個勁問人家:“疼不疼?我不捨得咬自己,你告訴我疼不疼?”

  張小玉和毛阿哥已經登記了。他們這趟是專門請我去參加他們的婚禮的。不知道是不是結了婚的人都超級扣門。那倆傢伙工資都不低,卻不上高檔酒樓擺喜宴,硬要擠費思特的破酒吧!還不要臉地要費思特給他們打六折!我問他們為什麼,張小玉小聲跟我說:“省錢去環球旅遊度蜜月,順路看遍黑、白、黃,所有帥哥!”

  到我家時,男人們的臉色普遍不好看。除費思特表情正常,朱君止興奮異常之外,那四個因為暈車全都吐了。玄辰星吐得最慘,幾乎趴在地上起不來。最後還是朱君止難得發善心,拎著他後脖領子幫他勉強站穩。

  我媽見了一堆帥哥嗷嗷HAPPY!大概也是由於曾經我給她做過心理準備吧,現在突見了五個古裝打扮的帥哥一點也沒吃驚。很大方地拉拉這個,捏捏那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一邊看一邊把臉笑成花般燦爛,連聲說:“好!長的好!哪個都好!我家丫頭的眼光真毒!沒一個殘次品!”

  朱君止最會賣乖。娘親長娘親短,圍著我媽叫個不停,終於討到一個我媽親封暱稱——小朱(豬)。

  玄辰星不甘示弱,鑽到廚房裡三下五除二做好一份長壽麵,吃得我媽讚不絕口,甚至跟我商量要把他留下,以做家庭御用廚師。

  風契是嗲人寶寶,稍裝可愛就獲得我媽寵膩無限。害得我不得不遵我媽吩咐,把小時候的玩具統統翻出來,裝成大包塞給他。

  銘王爺一派貴族知識份子的德性,也挺對我媽胃口,我媽對他份外禮遇,生怕慢待了。

  可是所有男人中,我媽最偏向的卻是月秀。

  月秀可能因為之前我說不要他的事心情很差,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愛說話,面對我媽時顯得很拘謹。可我媽一點也不介意。我媽也不逼他多說什麼,就跟他說:“夕夕那丫頭如果欺負你,你儘管告訴我。我揍扁她!”也不知道月秀是不是故意的,我媽剛一說完,他眼圈就紅了。

  我媽那什麼人物?真正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為祖國建設四個現代化無私貢獻一生的優秀人材!下鄉,下崗,下海,沒有一樣不經歷過的!風風雨雨半世紀,練就一雙火眼金睛,一切我所闖下的禍,沒有能瞞得過她的!

  她一見月秀委屈而又不敢言的樣子就什麼都明白了,幾乎立刻拍著桌子吼我道:“蕭夕夕你是不是又皮緊了?趕快把皮帶找給我,我還能少抽你兩下!”

  靠!才少抽兩下!這也太不划算了!把皮帶找給她我至少得變斑馬的說!

  思及此,我果斷採取逃跑戰術。張開翅膀,使輕功從窗口飛出去,直奔費思特的酒吧。

  費思特的酒吧挺大的。吧檯,迪廳,包間一樣不缺。裡面有近二十個服務生,都是漂亮的小姐帥哥,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他曾經的同事們。他們彼此間有些交情,聽說他在這裡干酒吧,便都跟著來了。俊男美女幾乎把這裡扮成又一個“天和”,只不過再沒有NO。1,也再沒聽說一夜擲萬金的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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