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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誰讓你把那些臭毛病教他們的?還有這些菸頭怎麼回事?等下我就挨個去查寢,要聞到哪個嘴裡有煙味,回來揍死你!”

  “我真後悔當初手軟沒掐死你。”

  “有膽再來一次不?沒有就快起來!”揮手在男人赤裸的臀部狠拍一巴掌,“趕快點哦!我回來的時候要見你還沒弄好,就叫朱君止天天跟你打麻將!”

  很值得慶幸。朱君止,玄辰星和月秀口中的氣味都很正常,沒有學壞嫌疑。玄辰星和月秀潔身自好我很理解,可是朱君止竟也近墨不黑,讓我很是匪夷所思。我問朱君止為什麼,他半惺忪著,懶洋洋地跟我說:

  “為夫又未輸銀子,何苦鬱悶得用煙嗆自己?”

  原來他以為費思特在自我懲罰來著。

  不得不說費思特NO。1的名聲不是白叫的。他不知從哪掏了件淡藍長衫穿在身上,一頭短髮妥貼梳好,眉角梢加修整,一出場就俘虜了所有人的眼光。連銘王爺都忍不住贊了聲:

  “好俊!”

  此時朱君止,玄辰星和月秀三人都因通宵打牌而處於補眠狀態,只有銘王爺和風契抱著寶寶陪我吃早飯。風契喜歡寶寶喜歡得要命。一雙眼睛只顧盯著寶寶,和給寶寶準備的摻了奶粉的稀飯。不停地用勺子舀了,往寶寶嘴裡送。對一切外界事物均無視無聞。包括我。

  費思特因有人讚嘆其美麗,而有些沾沾自喜,對我假謙虛地尋問:“你覺得呢?”

  我想了想,直白道:“還可以吧。我感覺眼神有些虛浮,少了點內涵,顯得不夠沉穩。”

  他有些惱怒,恨道:“你是想說我沒素質,金玉其外,破爛其中嗎?”

  “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無奈感嘆。直羞得費思特紅了臉,銘王爺眠嘴偷笑。“不過沒關係。”我生怕打擊他自尊,又連忙補充道:“你的強項不是裝斯文,不然今天也用不上你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驀地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巴上狠親一口!“親愛的!麻煩仔細想想,當年你過一次生日,人家就送三萬禮金,還不包括出台費時,你是怎麼打扮的?”

  “滾!再跟我提那些,我真掐死你!”

  “……那麼請再回憶一下,我絞盡腦汁,想破天靈蓋都想上你的床時,你都穿戴了些什麼?”

  “……”

  “拜託!大哥!今天你就為我再委屈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不會讓你虧的!這樣吧,只要你打扮得比月秀帥,從今天往後數,連續五次輪到他陪睡時,我都陪你怎麼樣?”

  “……”

  “十次?”

  “十五次吧。不能再多了。要不我找朱君止好了。他巴不得占這便宜呢!”

  再次擾了朱君止好眠。我以帶他一起去看熱鬧為代價,把費思特的衣服要出來了。這BT好像早就料到一般,雖然在床上蓋著被子躺著,外衣褲卻全都沒脫。等我一答應,就神采奕奕地蹦起來,半點通宵未睡的疲累樣也沒有。

  和朱君止下樓時,意外看到玄辰星和月秀也在。玄辰星的眼圈還有些黑,能看出在強忍打呵欠的衝動,月秀卻沒甚表情,低垂著眼也不看我,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切!明明不對的是他好不好?他不理我,難道還要我先理他?

  心底氣鼓鼓地,徹底忽略月秀。我只跟玄辰星道聲“早”。

  把一堆衣物扔還給費思特,我說:“十分鐘之內下來。你的手錶暫時借我記下時間。遲一分鐘小心陪睡次數減半。”

  “我他媽造了什麼孽,竟然會認識你?”

  “九分半。”

  “剛才說話哪有用半分鐘?”

  “八分零兩秒。”

  “靠——!你拿什麼計算的?”

  “六分二十秒。”

  “……”

  費思特抱著衣服跑回房去了。丫速度超快,一點也不像不會輕功的。

  倒杯茶水,我坐到餐桌旁悠哉地喝著,一邊喝,一邊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夕夕你笑得好難看。”

  “……小風風啊,寶寶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不好!”

  “那就一門心思看好她!不許管別的!”

  “哦……可是夕夕,你剛才真的笑得好難看。你看寶寶都被嚇得吃不下飯,在啃手指了。記得下回一定要轉過身去,不要再嚇到她哦。”

  “她是吃飽了撐的!”

  費思特很快穿戴完畢,再次站在我眼前。時間掐算得剛剛好,一秒鐘不多,一秒鐘不少。不得不說,他是干服務行業的優秀人才,相當懂得遵守客戶要求!

  只見他穿了件暗黑色真絲襯衫,上以銀白、淡紫、褚黃等色絲線繡著大簇絨jú。黑色低腰褲,皮鞋,臉上還掛副墨鏡。從頭到腳的深色調很好地遮蓋了浮燥氣,眼睛上多了扇暗窗戶,又增添了些許神秘感。

  “這回可以了?”他有些氣憤,又很無奈道。“這已經是我能接受的極限,你別再妄想叫我扮回以前那樣。”

  聳聳肩膀,我說:“隨便你。反正我只要視覺效果,你穿不穿衣服都無所謂。”以前的費斯特如一般澀情行業中人一樣,著裝暴露,現在的他努力要做良人,衣著也趨於保守。

  再看他半天,又圍著他轉了好幾圈。“好吧。就算你及格。LET’S GO!”

  儘管費思特仍然滿頭霧水,卻乖順地聽從我的指揮。玄辰星,朱君止,銘王爺,還有風契抱著寶寶,都掛著滿臉好奇加興奮在後頭跟著。

  一干眾人宛如螃蟹一般,浩浩蕩蕩,跨出大門,欲往對街橫晃而去。

  “夕,你要做什麼?”就知道好事多磨!這不,半路殺出程咬金了不是?還是個金髮碧眼的!只見人家長臂一伸紋絲不動,要不是我早有防備,剎閘及時,准要被撞扁鼻子!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冷笑著反問他。朱君止怎會無緣無故找他打牌?定是找機會與玄辰星一起提點了他什麼吧?這個朱君止,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你不要去。此事是我的不是。我自會處理妥當。”

  狠狠斜他一眼,“怎麼處理妥當?再去讓人砍一百刀嗎?”

  “……她與你不同……她是正經女子,不好輕易就算了。”

  “那你去娶她吧。像蕭然一樣有點氣魄,去了就別再回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就讓開!”

  “……”

  “不錯。她是比我漂亮,比我賢惠,武功比我好,人也比我正經,八成還是處女。而且憑我的感覺來判斷,你跟她在一起,肯定要比跟我在一起要過得舒服。但我愛你。我不想放你走。所以一點機會都不願給你們。坦白告訴你,我這趟去的目的就是叫那女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如果捨不得,大可以把我滅了,或者抱那女人跑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糾纏你們,而且以後見面都會裝作不認識,不給你們找任何麻煩!”

  “……”

  “我再說一遍。讓開!”

  “……此事實在因我而起。就算她纏我,也是我的過錯。不該至她死地。對不起,夕。之後要打要罰定如你願,得罪了。”

  “……TNND!月秀你死定了!朱君止快過來幫我解穴!”

  朱君止頭一次當面拒絕我。他笑嘻嘻跟在月秀屁股後頭,對我道:“娘子稍安勿燥。為夫去監督他,回頭跟娘子仔細說道說道。”

  “丫你個BT敢踹了我跟別人混?信不信我把你搞同性戀,雙性戀,jianyín幼女,強拐老婦的事兒,寫成大字報到處宣揚?”

  “哼,他本也就是那樣的魔物。無論夕夕你宣揚與否,人家都是知道的。”玄辰星冷笑道。一邊說,一邊也走向月秀,顯然是跟他們一路的!

  “我靠!玄冰塊兒連你也……”

  “正是。娘子替為夫宣揚時,千萬莫忘捎上玄門主。好比背信棄義,表里不一,衣冠禽獸之類的詞兒,都可送他。”

  “這主意是誰想出的?又是誰出主意要月秀點夕夕的穴道的?你朱大教主把一切聰慧的詞兒都占了,只怕還不夠用。又何必硬裝慷慨,把些好名頭送與我?不如留著給自己吧。”

  “呃……娘子莫要聽他顛倒黑白!是他說此事該知會月秀的。為夫不過被他逼著,說了兩句話而已。”

  “豈止兩句?你還說怕費思特真有厲害本事,夕夕會找他幫忙。特意要我和月秀陪他玩了整整一夜的那個……‘麻將’!專為試探!”

  “……”

  如果這是漫畫,月秀的臉已畫上黑線。朱君止和玄辰星卻還吵得面紅耳赤。費思特尷尬得面色陣青陣白。銘王爺則忍笑忍得幾乎抽筋。只有風契和寶寶最像正常人。兩個都很單純的孩子似乎只抱看熱鬧的心態,好笑著張著兩張小嘴,眯fèng著眼傻樂。

  “……走了。”超級簡潔地說罷。月秀快步離去。在我看來,他的身形多少有些狼狽之態,說是在“逃”倒更貼切些。

  待那三人都走得無影無蹤,心中憋屈許久的鬱氣才翻騰出來。我實在很想破口大罵的,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該罵什麼了。

  “正經女人”這四個字著實刺疼了我。到底是我高看了自己,還是錯視了他們?如果我與那女人一樣清白,月秀是否會做出別的抉擇?

  眼前驟現五彩光茫,奇異景色耀花了人眼。光茫散去。一紫發紫眸絕美男子立於其中,身著褐色僧袍,手裡拎一奶瓶。

  “你個蠢物徒兒!將孩子帶走數月也不還給為師,害得為師不得不破費功力尋來,真是不孝!”手舉奶瓶,貌似要砸我。可及到近前便止住。正好給我機會看清他的指甲——色彩斑斕!

  “唉!美人師父,你這美甲哪做的?夠精緻的我說。”遇到臭美的人就要大膽贊他,大聲贊他,不要臉地贊他!尤其在你犯錯的時候。不贊你等死!

  “真的嗎?徒兒也覺得漂亮?為師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人說只要不洗手,可保永不退色呢!”

  “……您幾天沒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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